<>等大夫来了之后,沈修远便叮嘱好好给她看病,还给了他一锭金元宝。
来的大夫一接手,脸上笑盈盈道:“好好好!”
许洛泱:“……”
沈修远一交待完就离开了,许洛泱还想着问问他那个薛青是怎么回事。
但见他已离开,她也不再过问。
第二天,朝阳初升,红霞满天。
许洛泱起来之时就是在铜镜下照着她的容貌,一照嘴上的伤已经结痂,她试着用手去摸了下。
一碰到,就发出“哧”的声音。
妈的,好疼啊!
因为留着结痂,许洛泱在用早膳的时候,都是歪着一边没受伤的嘴边吃去,而且吃起来还十分费力。
终于,最后一勺粥下喉咙去了。
喝完粥她就去涂药了。
一整天下来,许洛泱都是在准备包袱要走人。
现在人的线索已经有了,她必须得赶快出发,免声事端来。
正准备得好的时候,门忽然被人轻轻地敲起。
来的人不知道是谁,许洛泱是准备了一半就先过去开门,她问着:“谁?”
萧寒兮:“我啊!”
“你怎么来了。”许洛泱有点好奇一问。
萧韩兮把手中的扇子朝着许洛泱下巴抬去,神情复杂地望着她那个受伤的位置,眉毛微蹙,他反问着:“怎么会这样?”
“进来再说吧!”许洛泱把他的扇子拿开。
她把事情的经过和萧寒兮讲了一遍,再去看萧寒兮的表情,只见他脸色一沉,有些黑着。
“你是说金家那个混蛋做的。”萧寒兮气愤着,把手中的扇子往他的掌心一拍。
他在京城住了这么久倒是没有看到金小公子长什么样,要是看到他欺负良家妇女,那他也肯定上去就是一拳。
而且还是将他打到躺在床上不起的样子,最好是卧病三月不起……可惜这个小兔崽子遇不到他。
不过他死了,也是他死有余辜,罪有应得。
他至少遵守纪律,做事前讲究的是你情我愿的,他一向不喜欢强迫来的瓜,因为这样的瓜怎么尝都不甜的。
许洛泱:“可别说,他那个哥哥长得一副人摸狗样的,却没想到心里这么肮脏,竟然在一间小破屋上藏了个女尸体。”
说到这许洛泱就气得咬牙切齿,眼里怒气冲冲,要是当时没有绑着她,她一定先将那个人先手撕了,再拿着他去包官。
萧寒兮拍手称赞道:“活该!但是以远兄的手段,这次金家是惹上大.麻烦了,估计能不能过日子都成问题了。”
两个不争气的儿子给他惹出这一锅事,这老子不气才怪,估计现在都已经吐血被人扶在床上躺着了。
“话说,沈……王爷的手段是真的可怕吗?”
许洛泱倒是没有见到行刑时的沈修远是怎么样的,一般来说这事应该是交给手下来做,他在一边看着就行。
萧寒兮直言不讳道:“你觉得?远兄的手段是不安套路出牌的,就比如你所犯的事情是能得原谅的,那你一定是死.刑了,上回就有一个隐瞒事情的真想,先被他十个指甲硬生生拨出来,接着还有火铬铁压在犯人上,任着犯人怎么叫他都不会停下,除非你说出事情的真相。”
“要不然整死你,他有千万种方法,而且京城里的各种刑法就有几种是他设计的,每一种都极其残忍,让人面不敢视。”
“就比例:凌车,折腰,火枪子,风花雪月等等。”
许洛泱听着虽没有什么感触,但是以沈修远那样的人,他确实会这样的,现在他的脑袋就可以浮现出沈修远那凶狠又不眨眼的模样。
“这么说的话,那个人现在是不是没了呀?”许洛泱一问。
“按你这的事情,应该没这么快!死法没个痛苦是不会这么就让他去世的。”萧韩兮道。
可怕!
两人谈了会儿,许洛泱才问:“你过来做什么?”
“废话,现在是看看你怎么样了!”
萧寒兮还真找不到一个来看她的理由,不知怎么的他就想来这里坐坐,想和她单纯地聊一聊。
想起许洛泱昨天到飘香楼去,他富有雅兴一问:“我问你,你昨天去飘香楼做什么呢?”
“不是说了吗?看到你我就进去……”
找你二字还没有说出来就看到萧寒兮诡异的眼神投来,似乎很不信。
妈的,要怎么说啊!
不就是进去想找他而已,这话说得是不是有点让人误会啊!
萧寒兮涟漪一淡笑,打破她的话:“得嘞吧!明明可以让里面的人过来找我,偏偏还要趴在窗上偷听。”
“我就想啊,要是我在里面做事情,那是不是得被你看个精光啊!”
许洛泱:“……”
这话实在是扯得有些远了,她连忙摇了摇手,给萧寒兮摆了小白眼:“算了吧!我这么可能是那种人,再说了你不是也没有做?”
她当时可是在看那种情况,鬼才顾及你是在做什么,最后才发现她这是看了一场空呀!
“这么说得话,我要是做了就要被你看了……啧啧真没想到啊!你对我是有非分之想。”
无语!萧寒兮太无语了。
要不是听到你和沈修远两人的声音交杂在一起,我这么会产生误会,更不会去看的。
许洛泱不想和他说这个话题了,反正他也来了就和说要离开京城的事吧!
许洛泱坐在一张椅子上,但萧寒兮还是一副讪笑样,她顿时拉下老脸来看着,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到底什么时候笑完。
被她一严肃地盯着,萧寒兮的笑也辄止,挑起眉来,一只手放在圆桌上支撑了,脸则放在手心上看着许洛泱的样子。
他莫名觉得好笑又觉得可爱。
“怎么是在欣赏我吗?”
“切~”还以为萧寒兮会严正点,结果是她想错了。
“欣赏你个大头鬼,我是在想你什么时候可以把这个话题停止,然后咱们来说另一个事情。”许洛泱道。
萧寒兮:“洗耳恭听!”
“我明天要离开京城!”许洛泱见他还是笑嘻嘻的样子,就把话给说得低沉点。
“哦,离开京城啊!那就……什么离开京城??!!”
萧寒兮大惊失色,一下子支撑脸的那只手垮了,脸上的笑也立即消失。
许洛泱:“对啊,我要去临沂那边找人。”
“临沂那边?”在萧寒兮的印象当中,临沂可是除了京城外第二座热闹非凡的城市了,而且那里的西子湖畔最是著名。
“对啊,所以就和你说一下。”
这次一别,以后要见面的日子可能会很少了。
本是想和萧寒兮来一句伤感的道别,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抢在前头。
他站了起来:“行,正好我有雅兴,反正呆在京城也是无趣,不妨出去走走看。”
许洛泱心里默默念了一句:“卧.槽!”
想起他的父亲,许洛泱还不知他们关系怎么样有没有和好,便开口问问:“寒兮,你是不是还没有回家呢?”
这一问倒是把萧寒兮给停了,他眸子微微淡着光,把放在一边的扇子挥开,他习惯地煽了煽,对着这个问题有点敏感。
他其实自从回京之后,根本就没有踏进府上一步,他住的地方确实是有收到父亲给他写的几封信,但是信里面的内容让他觉得恶心丑陋。
看他情况不对,许洛泱没再问,而是改成了:“你要去的话,那就一起去吧!”
反正是他要去的,又不是逼他去。
“行,反正那里我有去过几次,到时候到你逛逛去。”萧寒兮抑制自己的情绪,还是摆出了一个平常笑嘻嘻的嘴脸来。
不过笑得有点僵。
看来带着他过去倒是挺有用处的,至少可以用来认路,上回去连城也是他先认识的,这次要去临沂他也认识。
而在另一边,沈修远在府上换着药。
沈嫣然看到那些肉有些腐烂,看到下人把绑带取下来,她是吓得捂住了嘴巴。
“皇兄……你感觉怎么样了?”沈嫣然讲话的声音很小,但还是听到里面有混淆着哭声
沈修远让李雷拿出新的药膏来替换,他本是背着面,并不知沈嫣然已经进来他的房里。
他惊奇回头一看,“嫣然,你怎么在这里?”
接着就把阴冷的目光放在李雷身上,李雷很是无奈,先把药膏放在一边跪了下去:“王爷恕罪。”
“皇兄不要怪罪他,是我悄悄进来,叫他不要说的。”沈嫣然说起话来很委屈,眼神里几乎看到有眼泪要挤出来。
沈修远闻言,就把李雷叫起来。
李雷:“多谢王爷。”
看着背部是那森森血染,沈嫣然身子有点发抖:“皇兄,你怎么伤得这么严重。”
这是她头一次见皇兄伤得这么严重,以前她是没有见过,就而且皇兄也不太会让她知道受伤的事情。
他总是想一个人扛着,不对人说起他的难过。
沈修远头上发着涔涔冷汗,忍着痛将上面能自己擦洗的血糊擦干净,李雷拿着一条热毛巾在边上搭把手。
“嫣然,你怎么从皇宫出来了,出来可是来找皇兄什么事?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还是呢?”沈修远问她。
其实她出来就是想找一下许洛泱的,因为在朝阳宫呆着闷慌,而且太后娘娘也没来找她什么事,于是就悄悄出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