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南院众人和执法堂在蛊部落驻地会和。
蛟龙辇腾空而去,化作一红一蓝两道遁光,将十万大山远远甩在身后。
又过了半日,蛟龙辇稳稳地停在内院内务殿上空。
这里的动静儿很快吸引了大量教徒前来,便是大长老也来了两位,显然极为注重。
“是前往十万大山深处的雷大长老他们!”
“嘶……怎么只剩下这么几人,其他人难道都陨落了?”
“那里面发生了什么?”
蛟龙辇并没有可以隐藏,当一行人从中走出来的时候,明显可以看到少了近一半人。
少掉的人结果如何,不难猜测。
见此,难免感同身受。
不过内院教徒都是佼佼者,仅仅片刻就从这种悲伤的情绪中走出来,汇聚过去,打探这次任务的收获。
这才是最让人关注的。
毕竟有传言说这次是神灵密藏,何况有人死了,其他人才能更进一步。
席位之争,就是如此。
交接迅速完成,并且来了不少内务长老给伤者治疗。
这个过程大约持续了一个时辰。
随即人群逐渐散去,参加此次任务的人返回自己的居室休养生息,并直接等待此次的奖励发放……死的人固然可惜,但活下来的人,可获得的奖励却让人羡慕。
这是可预见的。
人群中的某处,一身官服的鞠龙子怔怔地看着玄鸟腾空逐渐消失的背景。
上面的人影隐约可见有四人。
“秦昱,蔺剑奴,他们竟然活下来了。”
感叹之余,他内心苦涩,摇头道: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如今看来,燕雀说的倒是我,有些人终究要一飞冲天永不停息的……”
羡慕的目光一直在玄鸟彻底消失不见后才收回来,落在广场上的任务栏上,他伸手撕下一张任务纸张,转身离去。
短距离飞行,玄鸟的速度很快。
青竹谷。
秦昱四人稳稳地落在地面上。
清新的气息从四面八方的竹梢传来,让人心旷神怡,整个身体都放轻松下来。
刚落地,夏鸣蝉就一把推开夏落雨,展开双手原地转了一圈,显然心情很愉快,不过很快,目光扫过秦昱和蔺剑奴。
她停下来,皱眉道:“你们俩跟过来做什么?”
“无处可去,想来还是住在这里和公主你做个邻居比较好。”秦昱摊开双手。
“凭什么!这可是专门让我住的!”夏鸣蝉气鼓鼓地说道,很是不情愿。
湖中心的茅屋换成了新的。
三公主才没用使用别人剩下之物的习惯,前一个茅屋被秦昱、蔺剑奴用过,自然被其遗弃,原本以为到头了。
却没想到这俩人又跟了过来。
怎么如此阴魂不散,让人不快!
“但我二人初入内院,谁也不认识,也就与公主殿下你还熟悉,换位思考一下,如果公主殿下你初入某地,就只认识我,会不会选择和我住的近一点呢?”
“这么说确实有些道理。”
“所以啊……”秦昱拉着蔺剑奴飘到湖心茅屋处,“和熟悉的人比邻是人之常情,公主你可是未来要做女皇的人,怎么也应该胸怀宽广,兼济天下才对……”
话音未落,他和蔺剑奴已经走进去,身影彻底消失。
只留下夏鸣蝉沉思片刻,不由自主地点点头:
“不错,我可是要做女皇的人,既然这样那就……诶,不对,你们住这里我住哪里?可恶,你又抢我住处……”
她身后的夏落雨见此,不屑地冷笑。
果然是一如既往地蠢……
但心神相连。
蔑笑的同时就被夏鸣蝉发现。
然后……
……
秦昱可不管外面两个公主纠缠在一起是什么画面。
他虽然没有受伤,但在孽龙渊的一系列行为却让身体产生了负荷。
尤其是收服九龙神辇和触发天劫。
连续施展秘术,不是如今这个身体能够承受的,即便度过第一天劫,从气息而言,已经算是二重天。
他重重地躺在床上。
可以嗅到淡淡的幽香,俨然夏鸣蝉身上的香味。
蔺剑奴坐在他身边,伸手轻轻揉捏着他的额头和太阳穴。
两人都不说话,气氛温馨自然。
这样过了一会儿,秦昱突然伸手一拉,将蔺剑奴揽入怀中,双手顺着其身体的曲线上下游走。
轻解罗裳,把玩住一团浑圆,微微用力,感受着惊人的滑腻。
秦昱闭着眼,突然开口道:“奴儿心情不好?”
怀中的躯体一僵,半晌传来清淡的鼻音:
“嗯。”
“因为夏鸣蝉的缘故?”
“嗯。”
“不明白我为何要对她这么好?”
“嗯。”
“吃醋了?”
“……”没有答话。
秦昱轻轻一笑,翻身趴起来,撑着下巴看着蔺剑奴。
蔺剑奴睁着清冷的眸子,波光似水,带着一丝不安,眉头微蹙,粉嫩的鼻子皱了皱,一排贝齿咬着粉唇,唇瓣接近苍白。
少见的神色。
吃醋的小婢女,秦昱倒真不曾见过,却没有长时间晾着,很快就将其再次搂进怀里:“有什么话就说出来。”
蔺剑奴将小脸埋入其怀中:“奴儿任性了,公子不必在意。”
啪!
秦昱在她翘臀上拍了一下:“说。”
“呜……那个三公主配不上公子,公子何必腆着脸受气,相比之下,还不如司空小姐……”
“你认为我会把献儿丢开?”
“嗯。”
“认为我想娶公主为妻?”
“嗯。”
“甚至把你也丢了?”
“嗯。”
“那如你所愿好了。”
“……”一阵沉默。
片刻后蔺剑奴抬起头,眼圈红红的,然后懦懦道:“不要。”
“那就不要胡思乱想,你和献儿,我都不会遗弃的,我们会度过第九天劫,凝结仙婴,一起长生而不老。”秦昱揉着佳人的青丝,目光仿佛穿透虚空,“尽快强大起来,才能替你父亲报仇!”
蔺家与廉家属于东胜神洲赵圣世家的附属家族,在赵家称王过程中有大功,却也难逃卸磨杀驴、过河拆桥的命运,甚至蔺剑奴父亲的死,赵家难辞其咎。
蔺剑奴并未向秦昱说过这些,见秦昱似乎清楚,所以疑惑。
不过刚才的表现让她羞愧,恢复清冷后也不好多问,只能点头。
见此,秦昱轻轻一笑。
也不解释。
搂着佳人带有幽香的娇躯,很快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