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魂小人所化的寸余高杨湛天,神色缅怀,轻言一道:“是啊,没你阵盟,还真就没我杨湛天。”
皮包骨的老者阵盟巫显祖有些大喜过望,只要是脱离了这次危机,以后之后也就算不得什么了。
他还是他,阵盟之中两个老不死之一,杨湛天还是先前阵盟之中的那个杨湛天,三重天的玄帝又如何?只要不是玄圣,三重天,二重天的其实无大区别,正当没有三重天的修士觊觎他们阵盟了?
阵盟的水远比想象的还要深。
巫显祖尤为迫切道:“不仅你杨湛天欠阵盟的一笔勾销,就连那件勾天甚至于困笼,我都能一起送给你杨湛天,你杨湛天若是现在还不放心,只要放出我一缕,不,半缕足矣,只要是放出我半缕神魂,我现在就能把那两件玄器之中禁忌尽数解开,怎么样?那件困笼我就不多说了,就算是没了那套困龙大阵,但也是件丝毫不亚于寻常上品的,至于那件勾天,来头更大,大到了别说是你杨湛天,就算是我都是吓个一大跳,半缕,我只要半缕,不过也就是你杨湛天轻轻动一个念头,微微放开一丝闸门罢了。”
杨湛天却是没搭腔,他和对方相处于阵盟之中讲究两百载,巫显祖是个什么心思他杨湛天会不知道,别说是放开心事,就是他杨湛天稍微念动,对边指不定就是会有什么他杨湛天所不知道的手段,溜之大吉。
修为不会长进的老不死有的是时间去研究那些修为之外的乱七八糟。
而且眼前这个,和阵盟里面另一个更厉害的,还是出了名的研究出门道的。
杨湛天突然笑了起来。
巫显祖心中一沉,面色容颜不改着问道:“你笑什么?”
神魂所化的小人杨湛天眸眼直放光亮道:“你这是把你自己的近半神魂,不对,不止近半,你是把你巫显祖的六成神魂都给藏在我这体内吧?不然你至多也就是能保证这两件玄器不被我杨湛天给夺走,还做不到半缕神魂解除禁忌,白送我杨湛天,果然如此,果然如此,你巫显祖的六成神魂尽在此身。”
“这与你杨湛天又有何干?还是你杨湛天觉得我给的少了?想要更多。”
神魂化身小人杨湛天两步一跳的走进巫显祖身前,道:“想不到你巫老儿胆子都怎么大了?命都不打算要了,嘿嘿,就是不知道那个姚老头知道了你巫显祖留于阵盟之中只有四成神魂的一具比空壳子好不到哪去的身躯,会是个怎么心情,只怕阵盟之中众所周知的两个老不死的从今往后只有一个姚老不死的了,倒是一件遗憾事。”
可他杨湛天的面庞神色,怎么看也不像是个遗憾面庞。
巫显祖轻哼一声,道:“我与他之间,还轮不到你杨湛天来说一道二,看来你杨湛天如今翅膀硬了,阵盟在你眼中也就算不上什么了,真是一个三重天玄帝。”
“阵盟,阵盟,你巫显祖可不是阵盟呐,不说姚老家伙就比你还高一筹,即使是郝家,高家,以及那些个自成一小派的势力,那个不是对你姓巫的表面一套,私底下一套的,奥对,还有甚至于就连表面那一套都懒得做的,你巫显祖该不是被那些人一句一句老祖老祖的给叫傻了吧。”
巫显祖面色阴沉,双眼眸光之中更是阴霾遍布,沉着声音道:“看来你杨湛天是不打算放过我了。”
随即轻蔑一笑道:“不过你杨湛天可要认真想清楚了,我敢这般做就不会有后手留存,还是你杨湛天就是打算抱着鱼死网破,两败俱伤的地步也要把我我着半具神魂体魄留在这里。”
寸余高的神魂小人化身摇了摇头,“其实你一开始就错了。”
深深叹了一口气道:“真不是我杨湛天呐。”
于是乎,两寸余之高的巫显祖神魂,便是切实感应到了杨湛天的心湖识海之上的那道高高闸门,于顷刻之间,大门洞开。
罗盘勾天,阵眼阵旗困笼,一前一后的感应传入到了巫显祖的神魂之上,大喜过望。
最后回头看了杨湛天一眼,眼神眸光除了不善之外,尽是轻蔑,大致便是山下世俗王朝之中,街头的两个混混打架,打输了的那个混混临逃跑之前,扭过头对着那个打赢了的,撂下一句狠话,再说上一句,“你等着。”
峰巅之上已然是骤然大明,原先的沉沉剑云也早就是消散于不见。
两寸余高的神魂巫显祖刚刚离开那道闸门之后,便是想着,如何的让杨湛天这个三重天的玄帝好看,他巫显祖手里可还握着不少东西,比如说能让现在那位杨家老祖宗看了之后定会拍案震怒的几桩秘闻,不过这些也都是还不着急,他还有个大几十年的活头,需要细细谋划,物善其用,即要又收获,又要有目的,难是难了些,不过好在他巫显祖这几百年间,做的也尽都是这些个精打细算之事。
只是还没等他巫显祖心中甚至于还没雏形,只有一个念头的谋划一一实现并且达到他心中目的,抬头所望,头顶之上一片金黄垂落而下,而他巫显祖避无可避,躲无可躲。
杨湛天睁开双眸。
吴尘肩膀之上站着个浑身透放着金光的金色小人,正在咂巴咂巴嘴巴,还算是能勉强辨别的小脸之上却像是不怎么的高兴。
但杨湛天却是没有丝毫半丁点的小看这么个小东西,只怕饶是方才的巫显祖都不会想到,自己这六成神魂会葬身于此,到头来反而成为了某个小东西的口子食,还是那种勉勉强强才能下咽的那种。
泛着金光的小人又蹦又跳的好像是高兴的不得了,浑身的金光越发耀眼起来,身形也像是大了那么一圈,不大的一圈。
要知道近乎是过了足足有上万年间,金光小人才会有如今这般寸余大小,而刚才那不大的一小圈,也不知道是要花费几百年的光阴,没法子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