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瘴山小天地之下的那方水域天地之中,隔绝水壁之中。
青衣男子轻叹一声,对着眼前的那一袭白衣男子絮絮唠叨,“哎!倒是没想到成了人有了感觉,反而是怕了水,你说我这个水灵当的是不是个不称职的。”
刘卜焘紧皱眉头,不是不想言语,而是对面那个青衣男子不想让他言语于是他也就只能是无法言语。
青衣男子咧嘴一笑道:“可不是我不想让你刘卜焘说话,你刘卜焘要是几千年都不能张口言语,反过来就能感受到我现如今的这番感受了。”
青衣男子轻轻拍手,面庞神色不在嬉笑,转为凝重,对着一袭白衣男子道:“好了,也不早了,本来是想等着两方天地融为一方之后,让你刘卜焘亲眼看着我成为这新的一方天地之中的神邸所在,可是我实在是等不急了。”
而后青衣年轻男子稍稍停顿道:“倒也算不上是等不急,只不过谁知道那个教书的会不会留下什么后手,指不定就等着我那样做嘞!我可不能做那些可能之事,所以你刘卜焘只能是现在死了。”
四面水壁之间的间隔在不断缩小,刘卜焘直觉是陡然间心神一停顿,在自己的心神之上像是压下来了一整座的沉沉山岳,或者更准确而言是一整座湖泊汪洋就那般的直接是覆压在了他刘卜焘的身躯小天地以及神魂小人之上。
刘卜焘的身躯小天地之中,那个依旧盘坐在一座并不算高甚至于与据瘴山之上的无名峰有着几分相像的小山头之上的那个神魂小人,就那般的直直看着自己眼前的一座座山岳峰峦崩塌,流淌着玄力的河流湖泊亦是倒流回溯。
青衣年轻男子就那般的站立于刘卜焘对面,静候着那个本来应该活自己因该死现如今却是自己活对方死的那个男子,笑意盎然。
陡然间想起一桩事的青衣年轻男子,趁着对面的那个白衣男子还没死,便讲了出来。
“其实你也挺可怜的,那个丫头喜欢你估计你也早就知道,而且你也喜欢她吧!嘿嘿嘿,别不承认,整个据瘴山的山川湖泊江流小道其实都能算作是我的一双双眼眸,而我有开智的极早极早,所以知道的可比你要知道的多,只不过是因为那个臭教书的那些个死板规矩所以你才会的那般对待那个丫头吧?”
青衣男子的一双眸眼陡然间转动个不停,笑着道:“既然你不敢做那些个事那就让我来做。”
于是青衣男子便在眨眼之间变换容眸,外表与刘卜焘可谓是一模一样。
刘卜焘看着眼前这个长相与自己一般无二的自己不过也就是轻轻而哼一声。
由青衣年轻男子幻化而成的刘卜焘却是对那个真正刘卜焘的轻哼满面不在意,还尤为得意道:“我知道你刘卜焘心中想着什么,不过也就是空有皮囊形像神不像罢了,不过等一会儿两片天地融为一片之后,等我完完全全的吃了你刘卜焘之后,到时候我即是你刘卜焘,你刘卜焘又是我,而我同样的也是我自己,嘿嘿嘿,到时候这据瘴山可就有意识多了,我也帮你刘卜焘做一做你刘卜焘先前不敢做的那些个事情,指不定你刘卜焘看到了那些场景,还得感谢我,因为要不是我你刘卜焘只怕一辈子都不敢去做那些个事。”
刘卜焘陡然皱眉,并不是因为眼前那个长得和自己一模一样,却是截然不同的两个自己,而是因为自己的身躯小天地之中已然开始大面积坍塌崩坏,就算是自己的神魂小人继续苦苦支撑亦是难以支撑下去,难以阻止这大厦将倾之势。
化作了刘卜焘模样的青衣年轻男子面庞笑意越发的盎然起来。
只是下一刻那个化作刘卜焘的青衣年轻男子却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了,因为他抬头朝着刘卜焘看去之时,却是在刘卜焘的面庞之上看到了本不该有的某种神态,是一种尤为放松且释然的眼神眸光。
化作刘卜焘模样的青衣年轻男子皱起了眉头,紧紧盯着刘卜焘的那张面庞,却是发现刘卜焘全然的不在看向自己,而是瞩目在了自己身后,于是化作刘卜焘模样的青衣年轻男子便是扭头朝着自己身后看去。
陡然之间,看清了那张面庞之后,青衣年轻男子如遭雷霆击,像是见到了什么般的极为可怖之事。
青衣年轻男子身后,一道消瘦身形,面庞亦是消瘦,脸颊之上的颧骨高高凸起,头插发髻,以一乌黑泛光亮的异木贯穿其中。
身着一袭白袍,莫约是因为浆洗次数过多所以白袍之上明确可见的泛灰白。
白袍消瘦男子从水幕之外走向了水幕之内,丝毫不受影响,且悄无声息,就算是让执掌眼前这方水域的那道青衣年轻男子身影所在都是没有丝毫的感觉的到那道白衣消瘦身影。
一般而言,若不是因为有着某种异宝傍身,便是那道白衣消瘦身影的修为极高极高,高到了就算是踩在了那道青衣身形的年轻男子身上,那个年轻男子都是没有丝毫半丁点的发觉。
恰巧那道白衣消瘦身影便是后者,修为极高极高,高到能吓走一个玄圣境的那般修为境界。
白衣消瘦男子一步迈过水幕,两步便走到了那个变幻模样成为另一个刘卜焘的青衣年轻男子身侧,左手搭在了其的臂膀一侧。
青衣年轻男子与刘卜焘不同,刘卜焘是不能言语,而那道青衣年轻男子却是明明能够言语,却不知道该如何的去言语。
于是当白衣消瘦男子的手掌搭在了青衣男子的肩侧之上时,面庞之上的那张变换了刘卜焘模样的面庞开始褪去消散,甚至于显露出青衣身形之后继续消散。
白衣消瘦身影眸眼看向刘卜焘开口言语道:“其实我并没给你刘卜焘定下什么规矩,有的只不过也就是你刘卜焘心中为自己定下的规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