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钱欢什么事情都不理会,鸭绒棉衣的事情丢下了,金缕玉衣的裁缝们有些慌了,看着堆满房间的鸭绒犯愁。
长乐来了,同样与钱欢一样,在金缕玉衣大发雷霆,平日随和的公主殿下突然爆发,那是相当可怕的。金缕玉衣的裁缝被长乐赶回了长安培训,什么时候有创新能力,什么时候在回金缕玉衣工作。
长乐与长孙冲来岳州后就没有着急离开,一呆就是数月。
钱欢搀扶着季静在院子中散步,长乐与长孙冲坐在石桌前看着钱欢与季静,长孙冲脱下外套披在长乐的身上,长乐看着季静,脸上泛出羡慕的神色,抬起头嬉笑的看着长孙冲。
‘葱哥哥呀,你会不会像欢哥哥对待季静一样对待我呀。’
长孙冲咧嘴一笑,在长乐的头上敲了一下。
‘你怎么也开始叫我葱了,是冲。他钱欢有三个女人,我可只有你一个,怎么能让你受苦呢。’
长乐嘿嘿憨笑。这时院门被推开,众人全部看像院门,钱家下了规矩,不论任何人来钱家一定要敲门。钱欢怒视府门口,随后瞬间大喜。把季静交给涂巧玉和毒花儿,随后冲向府门。
‘牛伯伯。’
钱欢像树袋熊一样挂在牛进达的背上,牛进达同样大笑,担心钱欢到岳州后会变得性子低落,没想到还是这般没有变化。
背着钱欢来到院中,先是对长乐躬身施礼,长乐不敢托大,连忙搀扶起牛进达。钱欢在牛进达的背上落下。狐疑的看着牛进达。
‘牛伯伯,您怎么突然来岳州了,岭南那边战事结束了?嘿嘿,牛伯伯我要做爹了,季静有了身孕。’
牛进达哈哈一笑,他的确定说了钱欢要做父亲了,对季静摆摆手,季静连忙上前给牛进达行晚辈礼。牛进达看了眼季静的肚子。
‘几个月了。’
季静满脸幸福,微笑道。
‘回伯伯,七个月了。’
牛进达点点头,在脚边的包袱里拿出一串长命锁,纯金的长命锁足有半米长,上面牵挂着如意,玉盘,金锁,宝石等挂件,钱欢看的两眼泛光,这得多少钱。
‘这是在冯盎那抢来的,他准备给他孙子,然后我听说你要做爹了,就抢回来送给这还没出生的孩子,算是我这做爷爷的一点心意。’
牛进达在钱家从来没有算过外人,季静笑着接过。挥手让人去准备饭菜,到钱家别的不保准,吃喝肯定供足。
钱欢屁颠屁颠的带着牛进达在院中溜达。
‘牛伯伯,不是和您吹,现在大唐我已经算是最有钱的了,您有没有什么想要的,要不给您打造一支纯金的马槊吧。金光闪闪的多气派。’
牛进达摇头一笑,钱欢以为牛进达嫌弃少了。钱欢再道。
‘一身金甲?保证比那什么破光明铠强百倍,要不然配上一直金弓,箭矢用也纯金的,怎么样,牛伯伯,那样您就是金甲将军了,想想都刺激。’
随后头上就挨了一巴掌,不疼,但心里感觉暖暖的,来岳州这么长时间了,只有牛进达亲自过来看自己。牛进达想了想道。
‘既然有钱没地方花了,去给老夫弄一套冬季的棉衣,给你婶婶做一套被子。’
钱欢不停的点头。
‘长乐妹妹,我房中有几件衣服的图纸,你派人送去金缕玉衣,看看他们能否做出来,在做几套鸭绒被子。麻烦你了哦。’
长乐娇笑与长孙冲离开,钱欢与牛进达坐在房间中,钱欢的脸色不在玩味,正色道。
‘伯伯,您怎么同意与侯家联姻了,成亲时您也不在长安,小侄不怎么看好这门婚事。但如今已经成亲了。’
‘怎么。你与侯家又发生矛盾了?’
牛进达笑着道。
钱欢摇了摇头,与侯家没有发生什么矛盾,但侯君集悔婚这让钱欢心里总有个疙瘩。以利益在第一位的人,钱欢总想敬而远之。
‘没有,我与侯家没有什么接触,不怎么喜欢侯君集。现在我也不傻了,不把谁都当成长辈去孝敬了,整个长安也就您,程伯伯,尉迟伯伯,其他人也就挂着利益。哦,长辈还有一个皇后娘娘,陛下不算。’
牛进达哈哈大笑,这小子还是没有变化想什么就说什么。
裴念哼着小曲回来了,见到房中的牛进达转身就想跑,但她怎能夺过牛进达的眼睛。
‘念念,进来。’
裴念颤抖这双腿走进房间。
‘牛伯伯。’
‘坐下。看到老夫跑什么,难道老夫还会吃人?你现在是越来越骄纵了,都是钱欢惯得?’
裴念低头不语,钱欢不停笑着称是,是他惯得。牛进达瞪了钱欢一眼,钱欢马上闭嘴。回首看着裴念,牛进达道。
‘说说,见到老夫跑什么跑。’
裴念双手搓着衣角,十分不好意思的回道。
‘伯伯,念儿与夫君成亲最早,但如今还没有孩子,有些无颜见伯伯和夫人。’
牛进达皱了皱眉,正色的看着裴念。
‘钱欢最宠你,孩子早晚都会有的,你急什么,别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钱家有了延续血脉不易。莫要使小性子。’
钱欢想开口解释,却被牛进达一个眼神瞪了回去。裴念抬起头看着牛进达。
‘伯伯说的是,念儿没有那些心思,季静的孩子也就是我的孩子,我怎么恶毒到对一个孩子使坏。’
‘知道就好,老夫有些饿了。算了,钱欢,你去厨房看看,让他们快些,这钱家怎么都这般懒散,棉衣棉被快些,我三日后要回长安。’
钱欢点头起身去准备饭菜,牛进达则开始教训裴念,裴念名声的确不怎么好,骄纵,奢侈,妇人该做的一件都不会。
如果是独孤怜人和季静,牛进达不会去管,但裴念是在牛府出来的女人。裴念被牛进达劈头盖脸的一顿训斥。直到钱欢回来把裴念拉走,安抚牛进达不要生气。
钱欢牵着裴念的手走向厨房。
‘牛伯伯说什么你就当没听见就行了,该干啥就干啥,谁敢说你,被我抓到就割了他的舌头。好了,你去陪季静吧。晚饭你陪季静吃吧。’
裴念红着眼点点头,看着裴念离开的背影钱欢不由轻笑,若是都是季静一般柔和,那生活哪还有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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