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的夏青峰似乎感受到了可可心里的痛,胸口阵阵发闷难以发泄。
半夜十分,朱棣的书房依旧灯火通明。徐妙云端着一碗鸡汤从外面袅袅走来,轻轻推开了朱棣书房的门,温雅的说:“王爷,臣妾见您日夜为政事操劳,所以帮你炖了一碗鸡汤补补身子。”
朱棣寻声看向徐妙云,那一刹那他似乎看到了沫沫端着一碗鸡汤正向他盈盈走来。不知道是因为太过操劳还是因为徐妙云与徐沫沫长的有少许相像,朱棣用力的搓揉着自己的眼睛。
略显不安的说:“把鸡汤放在桌子上,我一会忙完了喝。”
徐妙云似乎还想说点什么,但看着朱棣不耐烦的表情,心生怯意放下鸡汤后,恭敬的行了个礼退下了。
徐妙云走后,朱棣疲惫的将头靠到椅子上,目光呆滞的看着房顶。忽然起身向望月阁走去。
朱棣安静的站在沫沫的床头,用温暖的大手轻轻抚摸着沫沫熟睡的脸,嘴角自然的勾起甜美的微笑。沫沫懒散的翻了个身,厌恶的用手挥打着。
东北的秋天总是有些凉,沫沫时不时的还会用力拉了拉自己的被子。
朱棣见状俯下自己的身子轻轻在沫沫的脸颊留下一个香吻,好似想透过这淡淡冷秋来表达自己想爱却不敢爱的纠结。沫沫懒散的睁开了眼睛,朱棣瞬间消散在房间内。沫沫用手轻轻揉擦着自己的脸颊,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翻了个身继续酣睡。
同时一个身形轻盈的身影也从沫沫的窗前急闪而过。
没有鸟叫也没有鸡鸣,但沫沫却被这东北清晨的秋寒叫醒,萎缩在被窝中连打了几个喷嚏。看着面前那一桌一椅的陈旧摆设,心中涌现出一丝酸楚。
沫沫凄凉的从被窝中爬出,嘚嘚瑟瑟的下了楼,双手不停的摩擦着希望能以此弄点热度。同时学着西苑王玥瑶的丫鬟,从井中打出一盆水,强忍着冰凉把脸洗干净,匆匆忙忙向夏青峰的房间赶去。
沫沫一出西苑就发现自己的身后多了两条尾巴,沫沫猛的回头吓的二人一哆嗦。沫沫气鼓鼓的问:“你们不好好巡逻跟着我干什么?”
两个侍卫模样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人回答。沫沫眉头一皱不满的叹了一口气问:“你们哑巴了嘛?干嘛总跟着我?”
二人依然无语,好像真是对哑巴!
沫沫伸起一根食指说:“算你们狠!”转身再度向夏青峰的房间赶去,一推开门就看到可可趴睡在夏青峰的床尾一动不动。
沫沫感觉这种氛围实在是太美了,真的不忍心打扰,于是就站在门口压压腿,扩扩胸给自己加加油打打气,直到可可从睡梦中醒来才阔步向夏青峰的床边走去。
可可醒后,瞬间就察觉到了沫沫的存在,猛的抬头,用嗜血的眼神死死的盯着门口晨练的沫沫。沫沫心头一紧,不由吸了一口冷气,说:“那个谁?你去休息会儿吧,我来照顾夏青峰。”
可可充满敌意的看着沫沫,寸步不让的说:“不用了,我一个人可以的。”
沫沫厚着脸皮向可可走去,顺手在一旁拉了一个凳子就坐在了夏青峰的床边说:“别这样,女人太容易生气很长皱纹的,你也不想十五岁的年龄就涨了一张三十岁的脸吧。“接着就开始用手揉捏夏青峰的四肢。
可可不满的问:“你干什么?大姑娘家怎么对男人动手动脚?”
沫沫无所谓的说:“我在帮他疏通血液,我怕他这么一直一个姿势躺着导致机体细胞坏死。你没事也多帮他翻动下身体。”
跟着将嘴轻轻靠到夏青峰的耳边说:“夏青峰不对夏清婉,你还记不记得你八岁时天雷滚滚?你还记不记得那本驱魔宝典?你还记不记得幽魂薇薇?”沫沫一口气问了好多,夏青峰却依然一动不动毫无起色。
可可一把推开沫沫说:“男女授搜不清,你懂不懂!”
沫沫措不及防‘哎呦‘一声从凳子上跌坐到了地上,摔得屁股生疼。
沫沫一边揉着屁股一边从地上站起来说:“那个谁,夏青峰在我心中根本就不是男人,又何来男女授受不清?我跟你一样都想他快点醒过来,所以我求你别这么无理取闹好不好,大度点行不行?”
可可被沫沫说的哑口无言,毕竟她现在还不是夏青峰的谁!
沫沫见可可再没多语,就又坐回了板凳上。声音阴沉的说:“那个谁,我有话要跟夏青峰说希望你能回避一下。还有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充满敌意,但是我想你知道我内心深处的那个男人不是夏青峰所以我希望你不要总像看情敌一样的看着我。”
可可不太情愿的起身,声音冰冷的说:“我叫可可,不要再叫我那个谁了。”说完就转身离开了房间,虽说爱是自私的但可可绝对没有大家想的那么小气,她对沫沫只是对陌生人的本能反应而已,离开时还不忘帮沫沫带上了门。
沫沫回眸微笑的看着可可离去的背影说:“夏青峰我真羡慕你,有可可这么好的姑娘爱着你,而我却没有你这么好的运气,总是在错误的时间爱上错误的人。”
夏青峰的眉峰微微挑动,这是他在睡梦中第一次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第一次怀疑了自己梦中的身份。他木讷的看着自己房间中一本一本堆砌的漫画书,突然有一种强烈想要翻看的欲望。白纸,白纸全是白纸,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全是白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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