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我飞升天界的那一刻说起吧!如今飞升天界已经不在受到天界的召唤,想来天界应该是发生了大事!”
宣虚看着眼前已经飞升的李元却没有得到天界接引天兵的指引,心中想到的是天界绝对是出现了意外。
“当初为师我飞升的时候被天界的接引天兵准备接引至天界的时候,半路却遇上了孔雀大明王,态度异常强硬的要度化为师,由于态度的强硬,在一位接引天兵向玉帝禀报之后我便没有进入天界,而是准备随着孔雀大明王前往圣地灵山。
但是为师在见到孔雀大明王的那一瞬间便明白了前因后果,灵魂上的烙印是不会说谎的,为师是孔雀大明王的善尸,什么是三尸,为师也与你讲过,只不过为师不甘心,在跨越天界与灵山的空间通道时便丢下孔雀大明王,投向了时空通道之中,孔雀大明王也没有想到为师会行如此凶险之事,一时不查,让为师溜走。
也许是天意,为师就来到了这方世界,落于蛮荒之中,在蛮荒之中默默的修行,算是躲避着孔雀大明王,直到有朝一日黑白两气突然在凉州上降落。”
“这黑白两气,似乎那道白气就是我吧!我记得母亲曾经说过一日梦中白气入腹,便有了我!”
宣虚点头继续说道:“白气乃是阳之气,充满了柔和的善良之感,黑气乃是阴之气,充满了冷峻暴戾。着黑白两气便是善恶之尸的化身,只怕这大陆之上也只有为师我能看见。
虽然没有经历过斩却三尸证圣道,但是身为孔雀大明王善尸的为师自然是明白,善尸和恶尸降生于一处,终究会因为天道的规律会先于宿主见面,若是被恶尸斩却善尸得到突飞猛进的实力,便会对宿主的圣道产生不可控制的影响。
你是我宝贝徒弟的善尸,我在感应到黑白二气的时候便感应到了,没想到我这徒弟修行的如此之快,不愧是能影响到我的人。
当黑白而起投胎之后,我便来到了凉王府,找到了你的父王,准备交你些东西,日后你若遇到恶尸之时,也有一些反抗的资本。
随后的一切你便都知道了。”
宣虚望着眼前的宝贝徒弟,几乎和方元如出一辙的模样,但是却比方元温文尔雅许多,即便是他以前带着李元在蛮荒历练,李元所表现出来的贵族气质也是从小被李元的母亲培养出来的。
李元陷入了沉默之中,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虽然是一句流传相当久的古语,世上既然有仙道便意味着这句话似乎说的还是有些意境,有些道理,但是当身上发生的这些进入李元脑海的时候,他还是觉得久久不能平静。
“师父,我需要静一静!”李元缓缓的站起,慢慢的离开书房。
下人们知道小王爷已经回府,便告诉了凉王,凉王现在正在去往书房的路上,准备训斥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私自往蛮荒那种险地跑的小子。
远远的凉王见到李元,似乎兴致不是很高的样子,见到自己时也只是淡淡道了声“父王”便径自慢慢的离开。
凉王没有发怒,看着李元离去的背影,思索之下,便朝着书房走去,按照道理来书从蛮荒回来,便意味着那威胁凉州的小子已经被李元斩杀,为何李元会是这样的一副表情。
凉王府便是这凉州城中最大的宅子,太庙建于凉王府也说明了凉王府的占地面积极大,若是以李元的这种速度在凉王府逛下去的话,只怕是天黑连一半都逛不完。
身后有被凉王吩咐的下人们跟着李元,只是出于对李元的关心。
李元抬头望着眼前的建筑,是父王和母亲居住的内室,似乎是踌躇了一下,李元便奔着内室走去。
由于凉王的性格,所以内室的装饰称不上豪华,但是却是异常的精致。
屋里的每一个桌子,椅子,每一个梳子,每一个花盆放到凉王府之外,都是要引起争夺甚至闹出人命的古董。
罗汉床,月牙桌,清红漆金龙头出手圈椅,百鸟朝凤曲屏风等等。
进入内室,此时月牙桌前坐着的正是李元的母亲,作为天生敏感的女人,从李元进入内室落在她的眼中开始,她便知道李元有心事,但是毕竟是已经弱冠的年纪,若非是李元的拒绝,只怕早早的便都已经成亲了,她相信李元能自己调节过来。
“孩儿向母亲问安。”李元朝着母亲拱手问候。
身为凉王唯一的正室,凉王家中便没有与寻常富户人家中的妻妾之间的尔虞我诈,长子、嫡子之间的逢迎,凉王府中也没有隐藏在暗中的刀光剑影,一切都是那么的和谐。
王妃点头应道:“一切顺利吗?”
母亲问的便是此次蛮荒之行。
“还行,有师父的照拂,虽然有些凶险,但是却也是很轻松。”李元回道。
王妃瞪了一眼将师父儿子说的有些不自在的李元缓缓说道:“我儿小时,宣虚道长便犹如一个父亲一般照拂你,母亲能看出,那是发自内心的,日后我儿可要好好孝敬师父!”
李元知道母亲的心思敏感似乎从自己的话语中听出了什么,一番话语之后,李元也便应道:“孩儿会的,孩儿先告退了。”
“嗯!”王妃宠爱瞥了一眼李元应道。
离开内室,李元便去湖心亭处对着湖面发呆了一阵,望着被圈养起来的锦鲤,李元似乎是若有所思。
扔下鱼食之后,锦鲤们如同见到荤腥的苍蝇一样,水面上不停的溅起水花,扑棱棱的声响不停的传来,虽然每次李元喂食的鱼食嗾使够的,甚至在池底都有剩余,但是每次洒下鱼食时,还是会引来锦鲤们的抢夺,令李元完全是不知道什么原因。
所谓我是谁?从何而来?又要到哪去?是异常深刻的哲学理论,虽然在道藏中有着一些关于“我”的记载,但是想到“我”不是“我”,李元的心里总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自己究竟是算什么?一个别人的分身?一个被养在鱼池中等待宰割的锦鲤?通读道藏对于三尸始终向往的李元也希望有朝一日能否证的道果,但是成为别人的三尸却是李元没有想过的。
难怪那个攻打凉州城的少年在得知自己是恶尸之后,做出如此疯狂的事情,李元默默的想着,若是自己也是恶尸的话,自己应该也是会像少年那样才是。
细细想来,师父宣虚又是宿主的师父,但是母亲却说师父对自己的疼爱是真是而不做作的,但是自从师父说出那番话之后,李元总觉得师父只是在圈养自己,有朝一日等待着他的宝贝徒弟的宰割,成为别人圣道上的垫脚石。
李元望着方才激烈争抢鱼食的那群锦鲤,有些向着池底的鱼食游去,开始悠闲自在的吃着。
看来锦鲤们也知道池底是有鱼食存在的,众多锦鲤的争抢加剧混乱,能在李元丢下就吃个饱的终究只是一些极为强大的锦鲤,但是面对水面的响声,面对诱惑,所有人都有平等的追求的权力,哪怕是结果的不完美。
想想若是没有师父,只怕自己早就死在凉州城的攻城之下了,或是在之前便已经被恶尸寻到,被恶尸所杀,在凉王府中的他毕竟不是在蛮荒中历练长大的恶尸少年的对手。
所谓斩却三尸,真是是必须要斩却吗?李元想着凉王府中的每一人,不要说父母,便是他的小丫鬟,他也舍不得,想着有朝一日自己就要离开他们,李元心里便没由来的有些躁动。
只怕那少年便是止不住心中的这股子强烈的求生欲望,而死在了自己的手中,现在想象自己又何尝不是毁掉别人的那一人。
李元从湖心亭离开,朝着书房走去。
不见凉王的身影,只有师父宣虚在捧着道藏通读。
“师父,若是你那宝贝徒弟寻到我的话,会将我怎么样,我会死吗?”还未坐下的李元已经早早的冲着宣虚发问。
这一问得到的是宣虚放下道藏之后的笑容:“相信我,为师觉得只要你和我那宝贝徒弟商量着来,绝对不对发展到以死相见的地步。
道藏中记载的所谓斩却三尸,很多都是凭空的臆想。世间便只有鸿钧老祖斩却三尸,世人又怎知斩却三尸的方法,所谓的引出三尸,斩却三尸,证得道果,只是一些想象力丰富之人联想而已。若是必须斩杀的话,那老子在天界的善尸太上老君岂不是必死!
所以,为师相信,一切都是有着转机的。”宣虚循循善诱的说道。
关于三尸,李元确实也在通读道藏发出过疑问,既然没有向着斩却三尸证得道果的鸿钧老祖求证,所谓的斩却三尸究竟是从何而来。
但是想到走一步算一步,待宿主找到自己时在讨论也无妨,想到有师父作为中间的调停之人,想来二人的关系应该不至于闹的太僵才是。
但是不只是出于什么原因,李元开始在凉王府中陪伴着凉王和母亲,再也不曾出过凉王府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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