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李若冰和沈霜霜已在唐州停留了半月,这期间李若冰除了卖些木偶,还常常跟着集市的劳工干些苦差,那双本是秀气的手也留下了工作的伤痕,尽管如此,李若冰和沈霜霜还是因为付不起房费被赶了出来,所幸遇到一好心的妇人将自己家的空房分出一间收留她
俩,否则两人早就露宿街头了。
沈霜霜将针别到一边,轻轻地把线咬断,然后把缝好的衣服递给妇人,妇人接过来检查一番,满意地点点头,“霜霜还真是手巧。”“哪有的事,以前家里东西破了都是我缝的。”沈霜霜开心地说,“我回来了。”门外传来一道声音,李若冰提着一个纸包走了进来,“冰...哥哥,你回来啦!”沈霜霜撒娇地扑倒李若冰身上,李若冰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对一旁的妇人微笑道:“吴大娘,霜霜没有给您添麻烦吧?”“怎么会?你这妹妹又机灵,手又巧,帮了我不少忙呢。”吴大娘笑着说,“那就好,看,这是什么?”李若冰把纸包递给她,沈霜霜拿起纸包闻了闻,眼睛一亮:“是叫花鸡!”“今天收成好,遇到了几个富家少公子,一口气把我做的所有木偶都买下了!”李若冰拿出几吊铜板晃了晃,随后把其中一些递给一旁的吴大娘,“来,大娘,这些是我和霜霜的住宿费伙食费。”“哪用这么多啊,你俩平时帮我干的活都可以抵消大半啦!”“拿着吧!要不是您我俩就露宿街头了。”李若冰把钱塞进她手里,吴大娘也没再推辞,乐呵呵地收下,“先吃饭先吃饭,忙了一天你也累了。”三人一起坐在桌旁吃饭,有说有笑,其乐融融,仿佛真的成了一家子。
午夜,两名挑着灯笼的官差走在路上,此时万般寂寥,丝毫没有白天那热闹非凡的影子,连几十米外风吹布幡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马爷,这天气冷得真邪乎,您说要是这时候能吃上一碗热乎乎的面,那该多好啊!”“你小子还想吃面。”马爷戏谑地笑了笑,“这个点儿,还在城中走动的就数咱们,倒了八辈子血霉,抽上个巡城的签。”巷子里传来一阵异动,他身子一顿,打着灯笼缓缓靠过去,一旁的官差不知发生了什么,问道:“马爷瞧见什么了?”马爷小心翼翼地往里面摸了几步,透过上方的月光隐约可见一道人影站在那里,“滚出来!”他呵斥一声,大刀“哐”地拔了出来,人影冷笑一声,缓缓走了出来,马爷挑着灯笼靠近,待看清来人的相貌后如五雷轰顶,“是你!”话音刚落,他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却瞧见自己没有脑袋的身体还站在原地,而那人却当什么事儿没发生般,怡然自得地拍着衣服上的灰尘。
“昨夜城中死了两个官差,头都被砍掉了!今儿一大早就传得沸沸扬扬的!”“听说最先发现尸体的是那河边卖菜的李婶,当时天还没亮,走着走着就踢到一物什,待看仔细了,好家伙,居然是一官差的头颅,可把李婶魂儿都吓没了。”
李若冰数着手里的铜板,听到周围市民的谈话不禁摇了摇头,“这唐州也算天子脚下,连官差都被人宰了,衙门估计已经鸡飞狗跳了。”
“我倒知道那杀人的是什么人。”此言一出,周围讨论的人听到这话连忙安静下来,目光齐刷刷地盯像说这话的一书生打扮之人,李若冰也看了过去,他似是很满意人们的反应,清了清嗓子,装腔作势地说道:“江湖上世人皆知这天下有八大名门正派,并称天下八门,同样的,也有与正派人士相对的歪魔邪道,比如三大楼,巴蜀的五袍门,江南的满江红,以及开封的花间酒,杀人者出现在唐州,又有如此凌厉的剑法,除了花间酒,也没第二种可能了。”李若冰对三大楼略有耳闻,在杭州时破坏苏媚儿比武招亲的黑衣楼就隶属于满江红,可是如青年所说那般,花间酒的人为何要杀两个官差呢?这不明摆着和朝廷叫板?
“那这些人为什么要杀官差?”有人问出了李若冰想问的事情,书生摇摇头,笑道:“这些魔头的事,我怎么猜得着,退一万步,我要是知道了他们的目的,还不得跟那官差一样,死无葬身之地啊?”
“冰儿姐姐好像心神不宁,是在想今早他们说的事吗?”晚上吃饭的时候,沈霜霜看出李若冰有心事,为她碗里夹了些青菜,“嗯,那件事的确该注意一下,霜霜,这些日子夜里千万不要出门,等衙门发安全布告后再做打算。”“我当然知道啦,冰儿姐姐快吃饭吧。”沈霜霜听话地点点头,李若冰欣慰地笑了笑,拿起筷子扒了几口饭。“李公子,可否帮我一个忙?”吴大娘掀开帘子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个木桶,“那是自然,吴大娘你说。”吴大娘说道:“我有些衣服洗完了还在河边没拿回来,能跟我一起去吗?”昨晚出了那么大的事,吴大娘有些担忧也是很正常,何况自己有些拳脚吴大娘是知道的,“好,咱们现在就去。”李若冰取下挂在墙上的青莲剑,“霜霜吃了饭记得收拾碗筷,我们很快回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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