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些花哨玩意,长安君夸奖过分了。”
“总要让寡人看看才好。”赵政将弓箭递给她。
黄筝无奈接过,“现在身上乏力,若失手大王勿怪。”
“怎样都好。”赵政宽慰的笑容让黄筝定下心来。她确实不知道自己现在还能不能射中。话虽如此,当三支箭一起命中,赵政还是叹为观止。“想不到你还真有这种本事。你师从于谁?”
“师父叫卫征。已经过世了。”
“这名字陌生,想必也是世外高人。”
听他这么说黄筝觉得有些好笑。不过玉疏也配的上这称呼,只是这么喊他会显得有些老气。
“习武是枯燥又辛苦得事,你不仅坚持下来还练就绝技,实在很不容易。”
“就是绣花织布也不简单,同样是枯燥无趣的。虽然很多人认为女子不应如此,不过家母宠溺对我并无过多要求。”
“对你家里得人你说的很少,只在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听你说起过。”
“我说过吗?”
“看来你已经忘记了与寡人第一次见面时候的事情。你今天穿得衣服眼色和那时一样。”
“大王连这都记得呀?”
“那支山茱萸正好可以配你这件衣裳啊。”
“本来樊儿是要我戴那支的,因为来的是校场,怕摔了就沒戴了。”
“樊儿就是你那时提到过得妹妹吗?”
“是啊,我们一起长大的,她性格比我好多了,活泼又大方,很讨人喜欢。”
赵政点点头,“你的家在何地?”
“鄢城。”
“鄢城?鄢城有很多故事呢。”
“大王说的是鄢陵吧。”
“是啊,郑伯克段于鄢和鄢陵之战都是很有名的。”
“郑伯克段于鄢,这倒是个很有趣的故事。”
黄筝看他面带微笑却不知道他为何独说这个故事有趣。
“而荆的鄢城之战却是与秦国相关了。”
“白起水淹鄢的事吗?其实算起来,我身上也流着荆人的血液。”
“是吗?黄筝明明清楚却故意问。”
“虽然我父王不是华阳太后所出,先王昭襄王的母亲宣太后却和华阳太后一样是芈姓熊氏,这是荆之国姓了。”
“原来是这样。那大王和华阳太后也还算是有血缘关系了。”黄筝暗思,那也是,秦国与楚国的联姻少说也有五六次,这几代人算下来秦的宗室之人多少都有些楚人血统。而楚国宗室也必然如此。自己母亲也是芈姓熊氏,搞不好自己和秦王还能攀上远亲。
“寡人随便一数大秦就有两位太后出自荆国。”
“君王或者太后,听起来都离我的生活好远。我是个野贯了得人。小的时候常去后山玩,听说宋玉就葬在那边。”
“天下之佳人,莫若楚国;楚国之丽者,莫若臣里;臣里之美者,莫若臣东家之子。东家之子,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
黄筝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一段这么出名啊,还是大王太勤奋把看过的文章都背下来?”
“寡人一直在寻找东家之子啊。”
“东家之子虽然貌美又岂可比之神女?”黄筝含笑看着料想这他应是不屑也不会的。
“夫何神女之姣丽兮,含阴阳之渥饰。披华藻之可好兮,若翡翠之奋翼。其象无双,其美无极;毛嫱鄣袂,不足程式;西施掩面,比之无色。近之既妖,远之有望,骨法多奇,应君之相,视之盈目,孰者克尚。私心独悦,乐之无量;交希恩疏,不可尽畅。”
“这一段也背的?”黄筝除了脸红还大感意外。在正统人士看来这段分明是隐晦描写倡伎之女。想不到他堂堂秦王竟然背得,或者只是偷偷在她面前背上一段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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