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脾气沒这么暴躁啊。”蒙恬看着蒙毅进来垮下肩膀感觉如释重负。
“是你没觉察吧?在你面前她怎肯露出真容?”蒙毅重新坐下忍不住讥讽。
“过段时间就好了吧。”
“不过,也许黄筝是真不见了呢?”蒙毅想想不放心的说。
“想到哪里去了,躲她而已。她这脾气当面碰上还不知会怎么样。”
“万一是真的呢?你去问问琴夫人也好,她要是知道什么应该会告诉你的。婚礼的事娘张罗好多天了,如果真有什么差错就不好了。”
蒙恬一想也对,她答应的书信到现在也沒到。娘已经催过两次了。准备婚礼本来就仓促,加上她在咸阳又沒太多亲眷,这礼仪之事到底怎么办还沒头绪。
“你说的是,我去看看也好。”蒙恬出来往后院马厩走去。
进了大厅刚坐定还沒等人请出琴清就看见黄樊冲了出来,她二话不说上前就拉住他。魏微微跟着跑出来忙拉开她。
“发生什么事了?”黄樊眼圈红肿披头散发,蒙恬看她这样心下起疑也有些不安起来。
“你还我姐姐,你把我姐姐还给我。”
“你姐姐怎么了?”蒙恬紧张的问。
“你说,那天跟她说了什么,你说了什么?”黄樊挣脱众人一把抓起蒙恬的衣襟,对他吼道。
“黄筝呢?”他也不由的提高了声音。
“你还有脸问我,要不是因为你她怎么可能拒绝大王。她怎么会走!”黄樊失控的尖叫着。
“樊儿別瞎说。”琴清赶来忙制止了她,几个人七手八脚把她拖出去。
蒙恬骤然听到这话人都惊呆了见琴清出来急了忙问,“黄筝在哪儿?她真的不见了?”
“这件事情,我慢慢跟你说吧。你先看看这个。”她把黄筝的信递了过去。
蒙恬急急看着信,从前往后急于知道后面的内容又担心错过前面的细节,只是越看心越冰凉。他脑子一片混乱理不出丝毫头绪来。他似乎有些摇晃便双手撑住案几慢慢坐下。她在信上说的都是真的吗,为何他无法相信?关于她的出身,她的家族,那些错综复杂的关系网络……
琴清看他面色煞白僵在原处不由长叹一气,“这事情也是无奈。”
“她是黄歇的女儿?为什么,为什么一直沒人说过?你们都知道的。”蒙恬拿着信的手都在颤抖,心就像被人狠狠剜走一样痛得无法呼吸。这状况即使做梦他也想不到!若不是对她的说辞与往日言行半点不疑,早就可以将这样的事情查个一清二楚。
“她不希望别人知道。”
“她不希望?她希望的是什么?”他恨,恨这种欺骗也恨她自以为是的成全。为何?远远的遥望本以为此生无缘却在他最失意的时候去亲近,去告诉他要和他在一起。而现在又在他满心欢喜以为可以终生相守的时候断然离去?黄筝,竟然能如此狠心!
“你冷静点。”
“她骗我?!”他吼道。
“不欺骗又能怎么样?”琴清也忍不住提高了嗓门。
蒙恬一时失语,琴清不忍看他悲伤的模样复又柔声道,“她是因为选择了你才会去赵国的啊,这片心意你不能体会吗?她心里已经没有遗憾了。”
她没有遗憾了吗?那我的遗憾呢?蒙恬在心里喊道,我的遗憾要用什么来弥补?一再强忍才没有让泪水盈眶。她拒绝秦王是为了保全自己的心意偏偏是蒙恬最无法接受的。
“至少,至少要留下来。”
“后宫没有区别。”琴清冷冷的说。看他一脸难过与失望琴清无奈的摇摇头。
“可是赵王是那样一种人。”
“我也知道。”赵王公然索要蒙恬的事情就跟长了翅膀一样,三天之内已经传遍咸阳了。可惜那时候黄筝已经走了呢。
“我一直以为她真的就是你的亲戚,从沒怀疑过……。蒙恬失落的低语,如果早知道呢,如果早知道?
“即使你早就知道又会有什么不同呢?就算她现在还沒有出关,你去追她回来,她会回来吗?赵王会就此作罢吗?”琴清似是看穿他的心意。
“她什么时候走的?”
“大王夜宴赵王的第二天。”
蒙恬知道那天在驿站门口看到的就是送黄筝走的车队了,他真是后悔死了若不拉住蒙毅让他去问个明白也就不会到今天才知道真相。低头重读手中的信。他彻底理清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却还不能接受。而眼下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琴清让侍女将东西放在案上。“这是她留给你的,希望能对你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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