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八卦洲异灵志八(一)】
冬不机在玉皇大帝府“第1号”里只被羁押了一天就被转到了常仙国的“YJ监狱”。//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押送冬不机去“YJ”的是丹顶炜龙、玉皇大帝府的两个护卫队员及杜易众劭派出的特别武装车队,移送公函是谷布峰以玉皇大帝府的名义出具的。
嫦娥去到哈拉拉格贡之后直奔玉皇大帝府,但却被玉皇大帝府护卫队队员拦住了,当时的带班长丹顶玉龙和丹顶艾龙正在交接班。接班后的丹顶艾龙见被护卫队员拦住的是嫦娥,忙去到跟前,问:“嫦娥大姐,您来是找谷总还是找冬不机主任?”嫦娥余气未消,高声道:“两个我都找!”丹顶艾龙很有利礼貌又很有分寸地靠近嫦娥,带着多多少少的自尊与戒备之心压低声音说:“谷布峰不在府里,冬不机被押往常仙国还在路上。”“月桂”党员很庞杂;虽然丹顶艾龙认识嫦娥,但是嫦娥却已经记不起丹顶艾龙,所以嫦娥不管三七二十一只管高声大骂谷布峰和那些拦挡着她进入玉皇大帝府的大门守卫的护卫队员,径往玉皇大帝府里闯,恰在这时正给查岗来到玉皇大帝府门口的丹顶吉龙瞧见。丹顶吉龙不认识嫦娥。丹顶吉龙问守卫门口的护卫队员:“怎没回事?”有个护卫队员说:“正交接班的时候我们不让她进去找谷总,她一定要进,被我们拦住,所以……”丹顶吉龙一听是找谷布峰的,觉得不会有什么好事,所以不问二话即高声喝令道:“给我逮起来!”嫦娥哈哈大笑,说:“谁敢靠近我半步,我叫谁横躺在这儿!”嫦娥一边说一边去摸她左手中指上的戒指,“护卫队”这边只服从丹顶吉龙的命令而一味地兜网似的拥上去抓嫦娥,却不知嫦娥已经在暗里祭起了“月光针”。“月光针”无毒,但能扎伤人,而且七日之内不治疗“月光针”的针刺之伤,则必死无疑。异界卜筮者云:“月光七日变,光微针性变;皎好月光里,性变其毒现。”卜筮之诗的意思,就是说:“月光针”因七日时间才变化;七日之内,“月光针”无毒,但是七日之后,其原来的“月光针”就有毒。要除“月光针”的毒,唯有黑龙泉桃花湾白沙滩的土地神,其他任何地方的人都不能治愈。能克嫦娥的“月光针”的,只有土地神或者山神,其他诸神都无能为力。对“月光针”,丹顶艾龙知道;因为丹顶艾龙是“月桂”党人,他对“月光针”的厉害相当清楚,而丹顶吉龙只是听说过却没见过。嫦娥的“月光针”一呈现,即如一团火球似的一下子围裹了她的整个身体,光亮夺目,惨白耀眼,“丹顶龙”及护卫队员压根儿就不可靠近,嫦娥没费多少事就进了玉皇大帝府。“丹顶龙”及护卫队员在嫦娥身后一个个被“月光针”晃得头脑发蒙眼睛发花。丹顶吉龙拿手揉着眼睛,高叫道:“快!快报告谷总!”丹顶艾龙接茬儿说:“谷总不在府里。”“吉龙”又叫道:“报告耍总管!”丹顶艾龙摸到电话给耍立立打电话,耍立立在电话里问:“现在嫦娥在哪儿?”丹顶艾龙回答说:“已经进府里了!”耍立立骂道:“***已经进府里了还告诉我做什么?”丹顶吉龙一把夺过“艾龙”手里的话筒,急忙对着话筒说:“喂喂!耍总管,我是小余。”“小余啊!”耍立立即时把语气缓和下来,问,“有事吗?”丹顶吉龙说:“嫦娥在门口大闹,我想拦她没拦住,还被她的‘月光针’扫住了我和其他弟兄的眼睛,现在两眼又涩又酸又疼都睁不开。”“会有这档子事?”“啊!您不信啊?”“嘻嘻!你来大厅让我和御医瞧瞧。”“好,我这就到!”丹顶吉龙挂了电话,眨巴着眼睛,高声对丹顶艾龙及其他护卫队员说:“都再坚持一会儿,我到耍总管那儿一会儿就回!”
硕大的玉皇大帝府对嫦娥而言并不熟悉,谷布峰的办公室在哪儿?嫦娥找了大半天也没找到。不过,嫦娥却无意间看到了“第1号”,但是冬不机已经被转走,这对她而言已经无用。嫦娥闯进玉皇大帝府,倒把“丹顶龙”及玉皇大帝府里的护卫队搅得安宁不得。丹顶吉龙已经用各种通信方法通知了玉皇大帝府的警备人员:“发现嫦娥,立即赶她离开玉皇大帝府!”但是嫦娥在玉皇大帝府里隐身而行,不为他人所见,而她却能发现别人。嫦娥找不到谷布峰的办公室,却找到了“宦府”。嫦娥进入宦府后现了本貌;恰在这时,正被一个蔫头耷脑踽踽独行的小太监碰见。小太监一愣神,正想呼叫,却不料被嫦娥的问话镇住了。嫦娥问:“耍总管在哪儿?”小太监一听他眼前的那个美妇找耍立立总管,心里不禁大吃一惊,慌慌张张的忙答道:“在、在、在他的管事室里!”“管事室在哪儿?”“向前走,左一拐右一拐,再左一拐再右一拐,再往前走,也就到了。”“谢谢你!”小太监没再言语。嫦娥按小太监指的路疾步前行。嫦娥想试探耍立立对谷布峰逮捕冬不机的态度。嫦娥暗想:如果耍立立站在她这一边,那她就大闹玉皇大帝府,跟谷布峰拼了;否则,谷布峰把冬不机放出来,并让冬不机官复原职。
耍立立闻听谷布峰逮了冬不机,就预见到嫦娥必来造访。耍立立很清楚嫦娥这个女人的脾气性格:是她嫦娥认定的人或事,她决不容别人更动。嫦娥甚至不把身体康健时的玉皇大帝张友人放在眼里,因为天庭江山的获得有她嫦娥及其许多亲戚的功劳,张友人只不过是太白金星在凡间找的傀儡。张友人确实无拓土开疆之功。谷布峰因承蒙其祖德且对异界天庭大业有无限功勋,但他却是副职,在《诸神传奇》里压根儿就找不到他谷布峰的徽号。谷布峰的名望甚至连天蓬元帅猪八戒都不及,这就不能得到嫦娥的尊重。耍立立心里明白,嫦娥找他,一方面为解救冬不机,另一方面打听玉皇大帝张友人的身体状况,再就是试探玉皇大帝之位易性问题。耍立立早有耳闻:嫦娥不认为玉皇大帝的宝座只配男性而不配女性,其《女君王帝赋》很能反映她的思想。嫦娥的《女君王帝赋》的正文开首之句即是:“敢问沧海桑田,女岂不可为君王哉?”此后,该赋还设问“女为君王咋的”、“女为帝王又如何”,等等,不一而足;因此可见嫦娥这个女人的心志。
嫦娥去到管事室的时候耍立立刚好在,嫦娥要是早去一会儿或者晚去一会儿都见不到耍立立。因为耍立立进屋之前正在宦府大厅跟玉皇大帝府的一个御医检查丹顶吉龙的眼睛。从玉皇大帝府前门到耍立立的宦府大厅,绕近道也不过十公里,丹顶吉龙捂着眼睛驾云而至仅用了两分钟时间,但是就在那两分钟时间里,丹顶吉龙的眼睛已经红肿得看不见物体,而且把丹顶吉龙疼得只叫喊。御医看过丹顶吉龙的眼睛,说:“这是月光斜毒,本御医不是不能治,而是本御医这儿残缺最佳药物。”耍立立问:“什么样的药物?”御医说:“黑龙泉水、千树桃花精。”耍立立又问:“哪有这两样药?”御医答:“只有黑龙泉桃花湾的土地那儿有。”耍立立虽然是“黑纱布”党魁,而且还在火星上开有男妓院,但对之都是遥控操纵,而其身影主要在玉皇大帝府和皇宫,所以对异界各地并不怎么谙熟。耍立立虽然不知道黑龙泉桃花湾在哪儿,但是他还是“哦”了一声,表现得他不是孤陋寡闻而是相当多知。御医说:“我这儿有应急药可用,但不能解决根本。”耍立立说:“那就先让他应急一下吧!”丹顶吉龙说:“前门岗还有好多弟兄呐!”耍立立对御医说:“那就多配些药吧!”御医说:“知道了。我这就回去,配好之后我叫徒弟给他们送去。”耍立立送走御医和丹顶吉龙从大厅回到管事室之后,忽然想起桀纣监狱里的两个女人——花秀君茵和丹蕴云,心里话说:“得亲自跟这两个女人谈谈话!”
花秀君茵和丹蕴云都是桀纣监狱里的狱警,在“桀纣”高墙之内,是有名的“独身主义”者;实际上,她们是耍立立的男性妓院里的常客,耍立立因此知道她们俩。在冬不机被谷布峰逮捕前,因为利、郦、栗,耍立立已经跟花秀君茵和丹蕴云约定了见面的时间,耍立立不想冬不机被逮,谷布峰无意之间帮了耍立立的忙,再为郦、利、栗已经让耍立立觉得不必要,但是跟花秀君茵和丹蕴云约见的时间却没有改动,这让耍立立觉得必须拨冗赴约。但是耍立立不想嫦娥竟不约而访,这让一向沉稳的耍立立也在心里唏嘘不已。
嫦娥跟耍立立彼此认识并不陌生,尽管耍立立是在玉皇大帝张友人称帝之后去的玉皇大帝府。嫦娥跟耍立立的关系的建立始于嫦娥入住月宫,张友人刚刚称帝。在嫦娥未入住月宫之前,月亮之上是瓜地,耍立立的祖上世世代代都在那儿经营种植西瓜和甜瓜,每到中秋,耍家都会无私地把丰收的西瓜和甜瓜分给人间,以祈福人间的团圆、美好、甜蜜。张友人称帝,嫦娥请求到月宫修行,张友人说:“月宫乃耍家祖业,爱卿去斯处如何使得?”嫦娥说:“臣已遍览异界各处,惟月亮方便臣之修养。”张友人很为难地咂了咂嘴,说:“朕对爱卿所求不可不允,只是对耍家如何安排?”嫦娥答:“臣观耍家并非旺祖,今仅余后生丁男一人,其余尽归女儿家。臣移居月宫,愿收耍家众女称为丫鬟侍奴,愿留那后生之父居桂树之下尽享晚年无限之福,对那后生,还望皇上念及耍家祖上本分勤劳之德,将之招进皇宫以尽其才。”张友人皱了皱眉头,说:“爱卿之言甚善,只是朕之皇宫内多妻妾妃嫔媵嫱,让那耍家一个丁男后生入住朕之皇宫,如何使得?”立于一旁的太微神——天蓬元帅已经看上嫦娥的美色。天蓬元帅心里巴不得嫦娥入住月宫,之后好去月宫偷取嫦娥的美色。因此,天蓬元帅接了张友人的话茬儿,插话说:“先把那丁男阉了!”立于一旁的太白金星插话说:“天蓬元帅所言甚妙!”张友人问太白金星:“太白爱卿,此话怎讲?”太白金星说:“皇宫之内多女奴而无男佣,宜建宦府设太监补皇宫内之力工。太监者,被阉之男也。”张友人唉叹一声,问:“要是耍家不答应阉那后生,如何是好?”太白金星说:“可设计而为。”张友人问:“此计怎设?”太白金星答:“于中秋之夜,遣风后、云中君及泾河小龙狂袭耍家瓜地,然后治罪耍家,将耍家全族人口打入死囚,然后……”嫦娥忙拦住太白金星的话头,说:“然后由臣去说服耍家老少。”张友人说:“善哉。”嫦娥所说的耍家后生,正是耍立立。耍立立正是被嫦娥说服后免遭一死却落了个被阉的终身残废。耍立立也正是在嫦娥说说他的时候才认识嫦娥的。耍立立因祸得福,当初对嫦娥感激不尽;后来,当耍立立得知其中的密谋之后,虽然觉得太白金星和嫦娥可恨,但是玉皇大帝府和皇宫里的超乎常人想象的优越的生活,叫他不仅习惯了生活的现实,而且对生活的现实还能尽情使用并发挥着享受,这叫他怎么恨也都恨不起来了。不但如此,耍立立还跟太白金星、嫦娥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因为耍立立已经认命。能够反映耍立立认命事实的,即是耍立立的一首题名《问》的长诗里的这几段诗句:
山山相连峰恋峰,
**相随涛恋涛;
自古后人胜前人,
冤仇不了何时了?
命里无子莫强求,
命里富贵不会穷;
命相如何自不识,
兰花随缘方称奇。
天涯邈邈云深处,
知己寸心几何人?
体影相伴相问寒,
也许仇家是友邻。
耍立立因为有那样的人生经历,所以嫦娥毫不在乎耍立立私下对她的看法。嫦娥到耍立立的管事室门口高喊了一声“耍立立”,也不管耍立立是男是女,毫不犹豫地踹开虚掩的门就进了屋子。耍立立为去赴约换衣服,身上的衣服被他脱得光溜溜的,嫦娥正好看见一丝未挂的赤条条的耍立立。耍立立不知进屋的是嫦娥,而且不认为哪个女人有忒大的胆敢私闯他的房间,所以嫦娥一进屋,他心里着慌,本想把脸背了,却转得把身子正面对住了门口;这样,嫦娥完全看到了耍立立的身子正面的一切。但是嫦娥没有回避,嫦娥反而把目光投到了耍立立的两腿中间的私处,很有语味地说了一句:“原来是这样啊!”耍立立像受到了惊吓似的忙拿两手捂住了自己的私处,接着把身子转过去背对了嫦娥,一边穿衣服一边跟嫦娥说话。“嫦娥姐不在月宫享清闲,是哪阵风把嫦娥姐吹来的啊?”耍立立一背身子,嫦娥揶揄似的“嘻嘻”地笑了笑。去嫦娥那月花园里的蛟龙多得无法计数,耍立立那死疙瘩对嫦娥而言压根儿不算什么。嫦娥唉了一声,大大咧咧地一屁股蹲坐到沙发上,说:“还不是想大总管了!”耍立立说:“恐怕另有隐情吧!”嫦娥一跺脚,厉声问:“姓耍的,你甭忘恩负义!你什么话意思,你说清楚点儿!”
耍立立嘻嘻一笑,说:“莫不是为了冬不机吧!”“是又怎么着?他人在哪儿?”耍立立已经穿好衣服,他转过身来,一边低着头系腰带一边说:“嫦娥姐是不是找错人了?”嫦娥一口咬定,毫不客气地说:“找的就是你!”耍立立不禁大惊失色地抬起了头。耍立立睁圆了两只眼睛望着一脸怒容的嫦娥,嫦娥毫不畏惧地仰着脸看着耍立立,两个人四目相对彼此无言僵持了大约那么两分钟,耍立立才去到嫦娥对面的一个沙发上坐下,解释说:“嫦娥姐,其实这事跟我没一点关系!”嫦娥忙接茬道:“怎么会没关系呢?能说姐的事跟你没一点关系吗?”耍立立禁不住在心里一愣。耍立立耿直了脖颈,大睁两眼傻愣愣地望着嫦娥,没有任何语言,脑子里一片空白。耍立立万万没有想到嫦娥会把一个烂皮球踢到他的怀里让他抱住。耍立立本来满心欢喜地想着连看笑话带渔利,却不想嫦娥抓住了他的手腕,竟让他不得不抓起枪并将枪口指向谷布峰。耍立立立刻预见到了事情发展的结果:连看笑话带渔利的竟是坐在他面前的这个女人!过了好一会儿,耍立立才对嫦娥乜斜一眼,心里暗骂了一句“臊屄”,张口问道:“您直说叫我咋帮助您吧!”嫦娥转怒为喜,缓和了语气说:“把冬不机要回来,让冬不机官复原职。”“这、这——”嫦娥把一双凤眼一瞪,问:“怎么啦?”耍立立揉揉蒜头鼻子,说:“那会得罪谷布峰。”嫦娥高声问:“是不是怕他了?”“那倒不是。”“不怕他又是因为什么?”“他们会不会把冬不机整死?”嫦娥忽然起身离座,大声道:“他敢那么做,我跟他没完!”耍立立站起身,说:“那得容我想想办法。”“你想吧,我走了!”嫦娥把话撂给耍立立,扬长而去。耍立立神经质地在屋里一边转着圈儿一边自言自语的问:“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过了好一会儿,耍立立好像才想起赴约这件事,于是他去到穿衣镜前对镜看自己的形象与装扮。
其实,耍立立的面相不但不丑,而且依稀可见其年青时帅气的英姿。耍立立留着偏分头,头发已经花白。耍立立穿着一身灰色西服,系了一条黄底碎花领带。耍立立拿起梳子着意把头发分了分,随后放下梳子,走出房间,锁了屋门,往玉皇大帝府前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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