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很久了。”,大王子到达大广场的时候,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了正在随意拍照的神刀本人,然后在他走过去的时候,就听到了咔嚓一身以及这句话。
“不好意思,一开始有点没反应过来我们约的是今天。”,大王子歉意的说道,:“不过,你怎么会确定的知道就是今天呢?”
“如果我说,我掐指一算,算到的,你信吗?”,乔浅画耸耸肩,随意的翻动着相机,看起来就像在选择照片,其实,确实是在选择照片。
“我信。”,大王子点点头,可以说,是在乔浅画问出来的,连考虑都不曾有,就直接点头,:“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无法用科学去解释的东西,就好比,鬼魂这种东西,到底存不存在,我们去寺庙祈福,那么寺庙里供奉的东西又是什么,这些到底是我们心中的自以为,我们的幻想,还是真的存在,谁知道呢?”
乔浅画抬头,原本还想说,这么干脆的就信了,这可有点太假,不过大王子随之而来的解释,到是让她明白了些许,因为未知,所以敬畏吧,大概是因为华国这个国度存在的一些古老的传说吧。
“感谢你的信任。”,乔浅画把相机往大王子手边一放,指了指屏幕,:“您看。”
大王子低头,相机里的画面,平淡无奇却又温馨异常。
是一个父亲弯腰抱起孩子的瞬间,小孩子脸上洋溢着的全是笑意,朝自己父亲伸出双手,而旁边的女子,看着两个人,眼神中满是柔和,嘴角微张,大概是在提醒这个年轻的父亲小心一点吧,画面就在此刻定格。
“很幸福。”,虽然只是一张静止的图片,但是大王子发觉自己脑海之中好像有动图闪现,好像自己当时就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一般。
“我们,就是为了守护,这样简单的幸福,不是吗?”,乔浅画收回相机,问了一句,她还是了解一些大王子这个人的脾气性格的,就是不够坚定有点心软,在一些必要时刻,你必须以某种方式提醒他,这是对的,你必须告诉他,现在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更好,更好的明天,更好的生活。
“这,将会是我的子民,对吗,我有权利保护他们的安全,有义务为他们提供一个安全的国家,是不是。”,大王子看着乔浅画,问到。
“是,臣民需要一个热爱和平,尊重大家永远以国家利益为最高标准的领导者。”,乔浅画点点头,相机继续咔咔咔翻着,然后翻到一张,流浪者。
“您看,他没有家,没有钱,大概支撑自己的唯有眼前这张画板,那是他的梦想,可是,最起码,他有一个安全的环境,有善良的陌生人,愿意给他机会,给他挣钱的机会。”,乔浅画手指翻动,再次找到一张照片,这是一张,在报纸上,在杂志上,被传了很久的照片,一个黑人小姑娘,眼神中满是恐惧,然而其实面对她的只不过是一个摄像头而已,处于战争中心地带的小姑娘,却以为那是一把枪,条件反射举起了自己的双手,做出投降手势,那小小的拳头仅仅的握着,可以感受到她的紧张,可是孩子她没有泪水,大概是知道,就算哭泣,也没有任何用处。
“我想,这,不会是你想要看到的吧,这就是,M国人的作风。”,乔浅画指了指相机中现在所出现的照片,说道。
大王子也不是第一次看到这张照片,每一次看到,都会有一点不一样的感触,第一次看到的时候,他还只是一个儿子,不是丈夫也不是父亲,当时只是觉得,这孩子,太可怜。第二次看到的时候,他已经是一个丈夫,只是,对于自己父亲有什么打算,他根本就不关心,除了觉得可怜,他却也同时察觉出这个国家领导者的可恶失败。现在这是他第三次看到这张照片,他此刻,已经是一个父亲,他突然想,这个小姑娘可能有一个怎样的父亲,这个父亲也一定是爱着自己的孩子的,可是是因为什么,在这种时刻,却只有孩子一个人,他的父亲是活着还是死了,是成为一个军人去保卫国家了还是被抓走了。他突然觉得,这一切悲剧的制造者,是当权者,是他们,亲手导致了这一切。他们对不起,这个国家,人民给予的信任和权力。
固然,M国人是阴谋了一点,可恶了一点,可是如果领导者足够强大,他想,就算是必有一战,比起被动接受挨打,奋力保护自己的祖国,保护身后的家人,才是大家更想要去做的。
况且,战争总是需要一个理由的,不论从哪个层面来说,只要我们坚定自己,心存正义,那么,这世界,总会站在你的身边,对心有不轨之人做出惩罚。
“我知道,你放心,我对这次合作的态度,是坚定的。”,大王子看看四处,在回到了乔浅画的问题并且表面自己坚决态度的时候,也完全没有丝毫担忧,担忧他一个王子会被人所围观,这源于他长大之后,也就是十岁之后吧,从来都没有以一个王子的身份出现在国民面前,每次自己的父亲都是带着他喜爱的小儿子,所以民众都只是记得,他们国家有个大王子,却不知道他的长相,就连结婚,都是一个简单的婚礼,一个教父,一对新人,如此简单。
当然,他也是有机会露脸的,只不过原来觉得没必要,而现在为了方便和神刀见面,更加不愿意在这时候露脸了。所以,他打算选择一个合适的时机,让民众直接记住他,在此之前就继续神秘着吧。
“那么,走吧,去谈谈具体事宜。”,乔浅画相机一收,指了指不远处的长椅,:“就在那里吧。”
大概没有谁会相信,这关乎一个国家命运的决定,就是在这么一张长椅上开启的,大概没有谁会相信,一场重大合作就是在这么一个场地完全确定的,大概此刻正在从这里走过的每一个人都不会想得到,他们无意路过的一个长椅上,坐着的,是怎么样的两个人,这两个人谈笑风声间,就为此后多少年,T国的安定发展,T国和华国的友好交流以及共同进步奠定了怎样的基础。T国人民也永远不会知道,如果没有这场会谈,他们之后的生活将变成怎样,当然,这点,估计此刻正在会谈的两个人,他们自己也猜不到,那毕竟是未来的事情,谁都算不到,不过就是因为未知,所以他们更加希望,此刻他们能够做到自己认为的最好的事情,让未来变得不那么的难以预料和充满可怕。
“虽然有一点点冒昧,但是,我还是想问,如果您父亲会因为无法忍受这莫名的疼痛而自杀,您是否已经准备好了,在任何情况下,接受这样一个全新的身份,成为T国下一任国王。”,乔浅画的开场白,也是直接的有点过于。
“怎么可能,”,大王子摇摇头,当然这不是要回答乔浅画的问题,是要对她刚才的假设,做出一定的反对以及给予解释,:“你要是说他突发疾病不治而亡我大概还是会相信的,可你要是说他会因为疼痛无法忍受而自杀,我是不会相信的。”,大王子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乔浅画,继续说道,:“虽然不该这样说,毕竟你们的情报工作也应该是很强的,不容我质疑,但是,我还是要说,我对他的认知,总不该会少于你们吧,你们只是一些生硬的资料,而我,有着生活气息的穿插,他可是经历过残酷的家族斗争,去过战场最终走到国王这个位置的人。”
这些说起来,就有些遥远了,当年他要不是受到了自己外公的赏识,又怎么可能让不愿意插手政治事件的外公最终同意母亲嫁给了他,若不是因为他虽然身为一个王子,却也没有丝毫骄纵,隐藏着自己这尊贵的身份和其他人一样过着没有任何特殊待遇的军人生活,又怎么可能得到一整只部队的认同。要不是他孤身犯险,在劫匪面前自报身份救出了一整所学校的学生,他又怎么会让人民如此之信任。而他会知道这一切,都要源于他有一个足够冷静的母亲,在她和父亲的关系已经势如水火的时候,母亲却还能保持着一个新闻人一般的严谨态度,在说起父亲的事件的时候,公正,淡定,把当年的那个英雄人物生动的刻画在自己心中,母亲她曾经说过,大人之间的恩恩怨怨,和小孩子没有关系,他们有权利对每一个人构造自己的认知,当然这是在他们知道的都是事实的基础上,所以,当年的那个英雄人物,她可以毫不保留的讲给自己听。而这段话,大王子也一直记得。
不得不说,这真的是一个,冷静又睿智的女人,在某些方面。
只不过,大王子在对自己母亲表示了敬佩的同时,也想到了自己后来一次次真实感受中的父亲,无数的事实终究还是证明一点,这世上,一切都在变化,无时无刻,人,也是如此,当年那个不畏险境的英雄人物只属于那个年代,现在的他,英雄迟暮,老眼昏花,而人民,早已不在是他心中最重要的那部分,所以,他才会做出那些连后果都没有想清楚的事情,他难道想不明白,这些事情,处理不好,一旦失败,这是一场多么严重的正治错误决策,后患无穷,他难道会想不到吗,可能当时,只是都不去想了吧。
其实,这一刻,大王子自己也应该很清楚,自己的父亲,不再是曾经的那个人,不过,自杀,这种事,他认为,就算不在是铁骨铮铮的军人,他也应该不会去做,而他自己却没有发觉,其实他的想法,早已不知不觉的偏向了乔浅画刚开始的那个假设。
“是,当年的国王,的确是一个英雄人物,可是,他终究已经老了,不是吗?他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身材高大,身体健硕,满怀理想和抱负的年轻王子,如今的他,是一个可以为了自己心爱的儿子,不顾代价,不计后果,去做任何事情的老头子,他已经老了。”,乔浅画眼神注视着前方,不知道大王子此刻内心想了多少东西,她只是注视着自己正前方的三个人,一个步履蹒跚的老人家和一个刚刚学会走路,还有点不稳当的小孩子,以及走在两人中间正在一手扶着老人,一边看着自己儿子的年轻人,小孩子大概是有一点害怕,所以紧紧的抓着自己父亲的裤子,老人家,虽然走到不快,腿脚不便,眼神却一直在看着自己的小孙子,担心孩子会摔倒,而中间的年轻人,就是两个人前进的安全保障。
“你看,小孩子他需要父亲,因为他路都走不稳,你看,年轻人他也需要父亲,虽然已经不能指望他做些什么,而老人家呢,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的小孙子,担心他会摔倒,可是,却一点也没有察觉到,就在不远处的地上,有一块足以绊倒他的石头,”,乔浅画指了指自己看着的几个人,:“可是,老人家却一点都没有注意到,你说,为什么会这样。”
大王子随着乔浅画手指微微值了一下的方向看过去,正巧看到了,年轻人一脚踢开老人家眼前的石头,然后表情紧张的说着些什么,而老人家只是笑了笑,或许他根本都没有在意的儿子的话语,因为他看到自己的小孙子脚步有那么一点小不稳,所以,当下第一反应就是去弯腰把孩子抱起来,当然,连腰还没有弯下去,就被自己的儿子制止了,年轻人满脸无奈,大概是在和自己父亲讲道理吧。
“因为,那是他爱的小孙子,他的全部心思都在自己身旁的小孙子身上,根本就无暇顾及脚下的路,相比起腿脚不怎么灵活的自己,他觉得刚刚会走路不久的小孙子,才更加值得去关注。”,大王子把自己内心这一刻的想法,说了出来,两个人倒是都不急,讨论起这些事情,倒好像比正事更加认真。
“年轻人他,既是父亲也是儿子,他有责任也有义务照顾自己的父亲保护自己的孩子,小孩子什么都不知道,对这个世界是充满好奇和害怕的,但是他知道一点,要跟紧自己的爸爸,而老人家,在面对自己还只有豆大点的小孙子的时候,总是会忘记自己早已是一个需要拐杖才可以走路的老人,还想着去抱起自己的孙子,他还以为是年轻的时候,而他却无从察觉,自己脚下那块绊倒他就可能会为他带来无法预计的伤害的小石子,也许会让他,再也站不起来,再也看不到自己的孙子呢,而他,很幸运,因为他的孩子,已经成长成了一个合格的人,一个合格的父亲,一个合格的儿子,他没有因为哪一方而顾及不到另一个,所以会及时发现自己父亲脚下的石头,及时踢走它。”,乔浅画说道这里的时候,话语一停,看着大王子笑了笑,:“这,是一个幸福的家庭,是吧,最起码我们看起来是这样,而你父亲,就算他是国王,在某些方面也还是如这位老人家一般,在面对自己爱的晚辈的时候,没有意识到,他早已老了,而不巧的是,因为各种原因,他的身边也没有一个人,会去或者说,敢去提醒他,这件事情做不得,在他身边的,是那个他喜欢,却自私自利,唯自己心情办事的小儿子,而你父亲,就成为了一个不估量自己身份,自己身体,自己能力,而且肆意宠爱自己孩子的‘慈父’般的人物。”
慈父二字,大王子听出了讽刺意味,又或者是心理作用吧,这点,不重要。
“这样说来,其实,我也有责任。”,大王子轻轻叹了一口气,:“我太过于在乎自己的生活,又太过于胆小,不知道到底在害怕什么,所以,没有及时察觉出他们竟然有了一些过于大胆的想法。”,大王子想,如果自己早点听从母亲的建议,早点逼迫父亲将他定为继承人,是不是他们就没有心思去想着征战他国,这样一来,这也仅仅是他们的家族内部争斗,那么,是不是现在就不会是这样,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不用担心M国是不是会在这时候做些什么,是不是早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告诉世人,他有了一对可爱的双胞胎。
“这些现在也没有什么说的必要,而且,那都是曾经的事情了,我们现在,要看前面,回到我们最初的问题,你觉得如果国王真的自杀了,你准备好了吗?”,说了这么一堆,乔浅画无非是想要告诉大王子,不要拿国王曾经的英雄事迹来放到现在的他身上,因为,虽然人还是那个人,可是,心态和身体机能早就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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