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4章 老家一游(1 / 1)

<>秦兰舟的腿,足足过了一个礼拜,才终于下地。

好在前段时间为了赶大赛作品,他们推掉很多订单,再加上如今进入淡季,她和司徒墨都赋闲下来。

这一周时光别提多美了,她整日躺在床上刷着美剧,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

当然,司徒墨是不便照顾她的。

得知她受了伤,她妈妈杜彩玉便立刻从苏城的老家杀了过来,拎了好几只土鸡土鸭土鹌鹑,给她和司徒墨好一顿大补,喂得她是红光满面,小脸不知不觉又肉了两分。

得益于妈妈的照顾,秦兰舟的腿伤好得很快,特别是妈妈从老家带来的祖传跌打损伤药特别地灵,不过一周时间,秦兰舟的脚踝已经消肿,走路只要稍稍顾忌些,便不会感觉到疼痛。

眼看着秦兰舟伤势大好,杜彩玉念叨着要回去苏城老家,估摸着是惦念她家老头儿了。

秦毅和秦兰舟一样,是生活不能自理的主儿,杜彩玉这一离开,只能拜托邻居给他和老母亲送饭,秦毅已经抱怨了好几次不合口味……

司徒墨虽不多话,捕捉人的心思却极其敏锐。

于是,赶制完最后一个订单后,司徒墨以商量的口吻,对杜彩玉和秦兰舟说:

“师母,要么明天我开车送你们回苏城,一来您来了几天,师傅应该郁闷坏了;二来怼怼得了奖,估计也想回老家,到师傅和奶奶跟前得瑟得瑟,您觉得呢?”

司徒墨这话说得深谙秦兰舟心思,惹得秦兰舟调皮地冲他眨了眨眼睛:

“师兄,就数你懂我。”

“这也行,奶奶都念叨了好多次,说好久没见你了。”

杜彩玉一听,心里一合计,点了点头笑着说道。

于是隔天一大早,他们交待了小胜和小沫看店后,便动身出发,驱车前往苏城的老家。

秦兰舟的老家依山傍水,名叫安河镇,从明清时期起,便以打金铺闻名于苏城。

秦兰舟父亲秦毅的手艺,便是师承老祖宗,到他已经是正儿八经的第三十三代传人。

据说当年,秦家的老祖宗曾一连三代都是宫廷御用的细金匠师,后来晚年退隐安河镇。

而这一切,都有着清晰的史料记载,至今在安河镇的祠堂里,还保存着完好的族谱和资料。

安河镇上都是秦姓人家,但是在秦姓人家里,只有秦兰舟父亲这一脉,将细金工艺这门手艺坚持到最后,并且曾一度在苏城有过风光时刻。

不过再风光也是曾经了,自从父亲当年在巅峰时期伤到了右手,再加上只有秦兰舟这一个女娃,断了传统所谓的香火,他们这一脉便算是没落了。

如今,安河镇上的打金铺渐渐已经绝迹,从事打金手艺的人越来越少,大家纷纷做起其他的营生,安河镇的日子的确越来越好,但细金匠师的辉煌,却随着新兴潮流的兴起,慢慢被锁进了历史的抽屉……

秦兰舟这一回得了奖,想必父亲和奶奶,应该会很高兴才对。

眼看着司徒墨的车沿着乡间马路一路开到了安河镇,隔得老远,秦兰舟便望见自家那栋通体金黄、外观宛若金元宝的跃层小别墅,和别墅外,那两颗抱团依偎在一起的百年榕树。

故乡情瞬间从秦兰舟的心里升腾起来,司徒墨刚刚停车,秦兰舟便不顾腿疼,捧着金灿灿的奖杯,一蹦一跳推开了院子的大门……

“怼怼小孩儿心性,师傅您别理会她,她这是故意臊您呢。其实这几年,她的进步很大,肯花心思学手艺,做生意也有一套,您应该多夸夸她。”

司徒墨笑着为秦兰舟说着好话,他朝着秦兰舟递眼色,秦兰舟却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让司徒墨也拿她无可奈何。

“没夸她她都尾巴翘这么高,要夸了她,她还不得上天!”

秦毅板着脸冷冷呵斥道,可心里却还是像吃了蜜一样甜。

秦家代代相传,秉承着祖训一路传承下来,对于细金工艺,秦毅的心里有着极其崇高的信念感。

是这份信念感,支撑着他父亲和他当年在最穷最苦的时候,依旧坚持着把这项技艺传承到如今。

他父亲一直教导着他一句话:做一事,要终一生。

而他也一直秉承着这六字箴言,悉心教导着司徒墨和秦兰舟不能忘记祖训和家族的传承。

做细金工艺这一行的确很枯燥,一定要坐得住,耐得住寂寞,才能熬得出头。

好在他的这两位徒弟都争气,在学艺这方面没有让他操过心,只是在司徒墨的身上,他还是略略有些遗憾……若不是当年发生那件事,恐怕司徒墨到如今,也已经是名满全国的工艺大师了。

想到这些,他不由得把目光投向了司徒墨,见他身穿黑色衬衫和黑色长裤,依旧把自己包裹在一团浓黑之中,尽管眉宇淡淡看似安宁,可从他的身上,再也看不见从前的那份朝气蓬勃了。

做手艺不仅需要毅力,还需要有极强的灵性,司徒墨如今这副光景,恐怕他已经无心向前了。

这孩子,明明是块好料,却太命途多舛。

秦毅不禁重重叹了口气,三人共同伫立在这面铺满荣誉的墙前,一时间似乎都心有灵犀一般,陷入了静默之中。

“开饭啦!”

杜彩玉的一声喊,解救了他们的僵局。

“走,吃饭去!”

秦毅一声令下,急不可耐朝着餐厅的方向奔去。

秦兰舟和司徒墨并肩走在他的身后,见秦毅急吼吼的模样,秦兰舟忍不住小声嘟囔了一句:

“看吧,平时对我妈耀武扬威的,真离了我妈就这德性。”

司徒墨顿时忍俊不禁,心里不禁多了一份感慨。

他从小在秦家长大,爷爷奶奶自小待他宽厚自不必说,秦毅也一直亦师亦父,不仅手把手教他学艺,而且还花重金送他去深造,培养他成材。

他并不知道他的亲生父母是谁,当年奶奶在榕树下捡到他时,襁褓里只有一张字条,上面写了他的生辰八字和姓氏司徒,除此之外,别无其他讯息。

若没有他们一家人的收留,他如今恐怕生死未卜,流落何方更未可知。

他的命是秦家给的,秦家于他而言,是天大的恩人。

尽管他从未喊过秦毅和杜彩玉一声“爸妈”,但在他心里,他们就等同于他父母,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

他和秦兰舟一起去院子里搀扶着奶奶去了餐厅,这么一小会儿工夫,杜彩玉已经张罗出一桌的饭菜。

一家人围着大圆桌坐下后,秦毅拿出他珍藏许久的茅台,对司徒墨说:

“小墨,来,陪师傅喝点。”

“爸,师兄早就戒酒了,你就别……”

秦兰舟刚想帮腔,司徒墨却摇了摇头说:

“怼怼,没关系,我难得回次家,陪师傅喝点儿。”

杜彩玉见这情形,于是也不多说,立刻从酒柜里取出两个白酒盅,分别放在这对师徒两的面前。

时光如一缕轻纱一般,温柔地拂在他们一家人的身上,桌上每个人的血液里都流淌着不可言说的亲情。

奶奶一个劲地给司徒墨的碗里夹菜,杜彩玉悄无声息地剥了虾仁放进秦兰舟的碗里,秦毅和司徒墨不声不响地碰了几下酒盅,酒盅里的白酒,就这样带着特有的醇香,分别滚入两人的脾胃里……

几杯白酒下肚后,秦毅摸了摸浑圆的肚子,对司徒墨说:

“小墨,你跟我到书房来一趟,我们聊聊。”

“好。”

司徒墨的脸被高度白酒烫得有些红润,他听话地站起身来,和秦毅一前一后去了书房。

“妈,你看爸就是偏心,向来有什么话,都是交待师兄一个人。”

秦兰舟盯着他们的背影,忍不住嘟囔道。

“你爸不是偏心,这不是替你师兄犯愁么?这一晃你师兄三十多了还没成家立业,你爸嘴上不说,心里担心得很。”

杜彩玉望着这爷俩的背影,有些忧心地说道。

“小墨的心,我看还是跟黄连一样,苦着呐——”

端着饭碗正在细嚼慢咽的奶奶,这时候慢悠悠地说了一句。

“有什么好担心的,要是师兄娶不到老婆,大不了我嫁给他!”

秦兰舟不以为然地说道,尽管是玩笑的口吻,可她这一句话刚蹦出口,下一秒杜彩玉的一双筷子就敲到她的脑袋上:

“大白天的瞎说什么胡话,以后这种话不许挂在嘴边。师兄永远都是师兄,不能乱了辈分。”

杜彩玉的语气严肃之余,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

见向来和颜悦色的母亲突然变脸,秦兰舟吓得摸了摸脑袋缩了缩脖子:

“妈,我开玩笑的,你看你也当真。”

秦兰舟嘴上立刻把话圆过去,心里却蓦地凉了大半,像拳头打在棉花上一般,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憋闷感。

“开玩笑也要有个度,你这么大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心里要清楚。现在毕了业,也别一心都扑在手艺上,有合适的男生就先谈着……”

杜彩玉又像模像样地训起话来。

秦兰舟一听这些论调,立刻捂住耳朵,表示了强烈抗议。

母女两这么一闹腾,奶奶端着饭碗,顿时笑得合不拢嘴。

窗外的知了一声声地叫着,让吃饱喝足的秦兰舟生出些许倦意,她陪着奶奶,靠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打了个盹。

司徒墨大约和秦毅谈了一个小时的光景后出来,等他从书房里出来之时,秦兰舟已经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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