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点再看,修改一下错字)
慕酒酒听到这声音内心一震,原因无它,只是因为这声音实在是太过耳熟,即使对方压低了声音,她也能清晰的将之认出。
路依凝。
与此同时,另一道男声响起。
“放心,他现在的注意力可不在我身上,我今天要跟你说的是另外一件事——典礼当天,他密谋要……”
“没事儿,我们可以将计就计……”
两人声音缓缓传来,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觉的与路依凝交谈的男声她也有些熟悉,到底在哪儿见过呢?
这时两人已经走进了房间,因为慕酒酒正趴在床下,所以看不清他们的面容,只见一个微微摇晃的华丽裙摆,以及一双墨色镶嵌紫纹的靴子。
与此同时,她也隐约听到一些细碎的声音,不过仔细听又消失不见。
前方,两人的交谈声继续响起。
“之前你叫我留意的那名为’安平润’的混血少年,我本来已经找到他的居所处,那时他好像和另一位年长者在一起,可是后来我们的人都埋伏好了,半夜去袭击的时候却发现已经人走楼空。”
“我早料到了,当时我设计处死他,原本也只是个引子,目的只是为了引出他身后的人……老家伙藏的可深了,没事,来日方长……”
路依凝说这话时的语气并无变化,还带着几分她嗓音特有的娇媚,可是慕酒酒分明从中听到了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自从那一日发生变故之后,她好久都没有与安平润父子联系了,也不知他们会不会担心自己,如今听到他们安然无恙的消息,她心中也放下一口气。
“如今大典在即,即使你是当初妖王的后裔,也不一定能有十分的把握。当年拥护妖王那一堆人已经没有留下多少,而且人心易变,谁也不知道他们如今心中是怎么想的,你最好早做准备。”
“放心,这些我是知道的,我也从未想过靠他们。”
慕酒酒在床下一动不动,静静地听着,此时此刻她终于知道她对那男子的熟悉感觉究竟从何而来——这人她在不久前才见过,当时是在戎修的宫殿中,对方自称奇珍阁的阁主,她依稀记得他叫佐铭。
“这些年我能走到这一步,还要多感谢你……”
“大王客气,要不是当初你帮我那一把,我也没有今天。”
佐铭的面容在微弱的光线下越发越沉静,语气不卑不亢。
路依凝看着他此时的神态,对方此时并没有看他目光静静的望着一处,耳根却忍不住红了。
于是她眼里也升起了几分笑意,那笑意虽并非发自内心,但也为他此时的动情而略为……宽慰。
她确信自己对他并无男女之情,但她爱极了他这样一副嘴上虽不言,心中却愿意为她赴汤蹈火的样子。
路依凝微微抬手,衣袍挥动间,一股馥郁的花果香气传出……
她看见对方的眼神深了几分,于是嘴角的笑意也越发动人。
她的指尖落在对方的眼角处,轻轻拂了拂,就像羽毛划过:“你这几日没睡好吧,眼下都有些青黑了,不要忙于事务而忘了照顾好自己。”
“谢大王关心,放心,这几日过了便好。”
此时周围的气氛真好,慕酒酒感觉这空气之中多了几分旖旎的味道,正在思索要是这两人走的晚,自己怎么离开时,却听见路依凝的声音陡然变冷。
“有人。”她目光变得凛冽起来,语气如同碎冰。
慕酒酒心中“咯噔”一声,她分明将自己灵气全部都隐匿起来,在刚刚两人交谈的中,她也确信自己并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她究竟是怎么发现的?
空气瞬间紧绷,她感觉路依凝已经走到了床边,
正打算一鼓作气冲出去时,却听见“砰”的一声,像是风刃破开柜子的声音。
接着像是有人踉跄的跑出,耳边“噼里啪啦”声音不断,像是无数东西突然倒地。
接着便传来少女的惊叫之声,那语气之中似乎含了几分哭腔。
“佐铭哥哥,你和这人究竟是什么关系!?”
慕酒酒瞬间听出这声音是谁,这不就是那娇蛮的公主戎露么?所以眼下对方是藏在柜子里?
她听到对方的质疑声感觉一阵无语,刚刚两人交谈中的信息量明明那么多,结果对方出来之后竟然在意的仅仅是这个。
现在是谈论爱情的时候么姑娘!?
“你怎么在这里?”
佐铭此时的声音依旧是冷静的,他看着对面那狼狈的少女,她的头发很乱,衣袍因为刚刚的攻击也破了些许,鲜血隐约渗出。
印象中他记得她很怕疼,但此时她却毫不在意的样子,一双目光不可置信的望着他,像是等着他的回答。
“我早该发现的……早该发现的,我之前就感觉到了,你对她的态度很不同,虽说你们每次都装作不认识的样子……好几次我晚上去找你,发现你都不在房间里,你是去找她了吧?”
戎露语含愤怒的质问,眼底溢满泪水。
慕酒酒感觉脑阔痛,这少女是恋爱脑吧?现在能不能安全逃开这里才是重点吧。
路依凝抬头,看着眼前因为情绪激动而浑身颤抖的少女,眼底含了几份兴致,她轻轻道:“是哟,不仅他晚上是来找我,而且还发生了不可告人的事情呢,你,想要知道么?”
她一双波光潋滟的萌子就这样望着她,语气几分暗示,几分诱惑。
“依凝。”佐铭听后皱眉。
他不明白对方这时候对方刺激她究竟是为什么,或许是来源于她的一时兴起,可是他是知道戎露身上的情况的。
由于身上带着慢性毒素,戎露的情绪极容易激动,有时候会做出一些不可控的行为。
果然之前情绪就有些不稳定的戎露,听到此话后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接着大吼道:“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妖女,狐狸精!”然后便向路依凝扑去——
在床下隐匿的慕酒酒也被目前的情况惊呆了,但同时她心中也有些发窘——“狐狸精”这个词好像是她教戎露的,因为对方有一日赖着不睡觉,于是她只好像对待巨婴那样跟她讲睡前故事。
慕酒酒微微探出头来,看着眼前的情形。
她一直对戎露的印象中,便觉得对方似乎并不太强的样子,当然这也是因为慕酒酒身边全是高手的缘故。
但此时此刻,或许是人在激动处,她的潜力好像都被激发了出来,只见她速度极快的扑到了路依凝身边,手掌中凝起妖力——
路依凝目光转冷,立即躲开,对方的攻击瞬间落空!
可好巧不巧的,对方的手竟然一下次抓住了她的裙摆,加上之前强大的冲力,只听“咔嚓”一声,一处衣衫就变这样被撕下来——刚刚几乎要及地的华丽衣裙瞬间变成短裙。
慕酒酒看着那流畅的裙摆,囧囧地觉得这样也挺好看的。
而眼前,路依凝的笑意淡了下去,眼底闪过一丝厌烦之色。
她抬手,结了一个印,掌间开始凝起一道妖力……
慕酒酒敏锐地的发现周围的气流开始发生变化,接着一道凛冽的力量迅速朝戎露而去——
在触碰到戎露身体的一瞬间,她一下子被击飞出去,“砰”的一声撞到了桌角处。
慕酒酒下意识闭眼,不用看,只听这声音便知道肯定是极疼的。
戎露狼狈的抬起头,她嘴里是鲜血的腥味,身上是或大或小的伤口,若是放在平时她肯定会
尖叫痛哭,但眼下她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她看着眼前的一男一女,那女子做了这一切后甩手,淡淡俯视着她,眼中像看着一个不起眼的玩物。
而那男子平静负手站在一处,她之前一直以为护她爱她的佐铭哥哥,看见路依凝的动作后微微皱眉,可是并没有出手阻挠。即使她如今狼狈地躺在桌角,对方也没有上前扶他一把,仿佛她是一个陌生人。
戎露的心一点一点的凉了下去。
她以前一直以为他是喜欢她的,即使有时候,她能感觉到对方的避让,她也将之归于这是对方不善于表达,以及碍于身份不好与她坦诚心意……其实真相仅仅是,他早就心有所属。
一直以来,都是她自作多情罢了。
“这人听到了,现在怎么处理?”路依凝淡淡道,就像在谈论如何处理一个物品。
关于戎露戎修的关系,她也是听说过一些。自从戎修拿到了令牌之后,戎露的利用价值便越发越少,即使她突然消失,对方也不会花多大力气去找她,再加上大典在即,戎修操心这个还来不及。
“……”
很久,佐铭都没有说话。
路依凝瞥了眼他,语气带了几分意味深长:“听闻之前你在戎修那边做事的时候,还与她有几分接触……怎么了,舍不得?”
“没有,你别多想,我只是觉得……不必如此,她应该不会说出去。”
“你这话说的轻巧,可她万一说出去了呢?她毕竟还是戎修的妹妹,要是我们的计划——甚至不用说计划,只要我们的关系被她托出,那之前所做的一切准备都是白用功。”
路依凝的语气突然严厉起来,她目光紧紧地盯着眼前沉默的佐铭。
“……随你吧。”最终,佐铭回道。
说完这话后,他便转身,像是有些疲惫似的,缓缓道:“她有些怕疼,你下手轻点。”
说完这话后,佐铭便走出了房间。
……
戎露眼底一片模糊,她看着那人的身影一点一点的消失,心中的力量感觉也逐渐被抽走。
她能感觉自己的性命似乎危在旦夕,但不知为何,除了开始紧张那一会儿,眼下突然没这么在意了。
就这样吧。
反正自父王母后死后,也没有多少人在意她。
然而就在戎露心灰意冷之际,却无意间发现,路依凝的身后的床下,突然生出一只修长的手,接着探出一个头来,对方的目光中似乎带着星辰,对她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
戎露心中一震。
她急忙掩饰脸上的神情,可是路依凝是多么敏锐的人,顿时便发现了异常,霍然回头——
然而此刻慕酒酒却已经出手,她携着风月幽梦而来,那把素伞在半空中瞬间幻化成一道剑,闪烁着雪白的光芒,直冲路依凝而去!
路依凝顿时大惊,立即进行防御,而对方的目的却并不在她,刚刚的动作似乎只是一道假象,对方抱起了在桌角下的戎露,接着手中的剑出来变化成伞,然后破窗而出——
这一切全部都发生在转瞬之间,路依凝也在她出窗的那一刻看清楚了她的容貌,与此同时,他心底也生出几分难言的愤怒。
路依凝顿时大惊,立即进行防御,而对方的目的却并不在她,刚刚的动作似乎只是一道假象,对方抱起了在桌角下的戎露,接着手中的剑出来变化成伞,然后破窗而出——
这一切全部都发生在转瞬之间,路依凝也在她出窗的那一刻看清楚了她的容貌,与此同时,他心底也生出几分难言的愤怒。
……
正在此时,她突然听到了远处传来喧嚣之声,那感觉就像无数人骑着灵兽往这边而来。
“那边怎么了?”
显然身边有人听到了,周围传来议论之声,慕酒酒豁然抬头,看着远方烟尘弥漫,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感觉。
“大家都快后退,,四散逃开!”她高声吼道,可是只有身边几个人听到他的声音,周围实在是太过喧闹,他的声音很快便被淹没在了人群中。
就在此时那一群人突然过来都穿着冰冷的铠甲,。手中的剑在日光下发亮,,还没有看清楚怎么回事,就想到有人一见,刺穿了其中一个人的胸膛,鲜血迸射出来,落在泥土之间。
惊呼尖叫之声顿时弥漫眼前的情形更加混乱,慕酒酒就脸色有点难看,但还是拿着封幽梦,想进一步想上前。
他本来想组织那人,可当他看到周围的情形时,就突然愣住了,因为无数穿着铠甲的护卫,包围而来,,数量极其多,。都在不停的杀人。
她的心,在暖阳之下一点一点的冷却下去。l0ns3v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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