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作妖一走,眼最尖的安作恩,第一时间就看见了。
他用眼左右一晃,就弯腰自位置上悄悄遁走了。
这宴会除了那美酒和肉好吃外,哪有什么乐趣。
不如跟着大哥,去看大哥干什么。
听说那少年被虎伤了,还是大哥救得。
啧啧啧,这几天夭夭总缠着大哥,也没见他去看那小少年。
今晚人家小公子也没来着宴会,大哥肯定坐不住是去见他了。
安作恩偷偷跟在安作妖不远处,邪恶的想着。
殊不知,在其刚跟随时,安作妖已经察觉了。
安作妖,本想朝木青大帐走的脚,便这么顺其自然的溜了一圈,进了山。
黑夜里,安作妖信步朝山里走。
一直跟到山中树林,安作恩停住了步伐,一下倚着树不愿走了。
对着安作妖背影道:“哥,我不跟了,你也别绕圈子了,赶紧去看小少年吧,我在这歇歇,你不累我还累呢!”
安作妖一听便道:“你倒是什么都清楚!”
安作妖回过神,走到安作恩面前,看着他弟就这么懒洋洋的样子,猛的就提着他一只手,扭在其身后,用脚踢了他膝盖弯儿让他跪在了地上。
安作恩为此疼的不停抽气,只道:“哥哥,你别扭了,疼疼!”却丝毫没有反抗之力。
只因安作恩自小被散养着,哥哥什么都好,安定山便把重心都放在安作妖身上,很少教导安作恩。
安作恩偏又生性懒散,离经叛道。
安定山说了他多次仍不听教诲,不是成日里出去与黎城的富家子弟混成一团,胡吃海喝,便是上蹿下跳让一家人不安宁。
后来安作恩专心商业,虽仍放荡不羁,但终究有了份事干便从此撒手不管,再也不催促他学武艺了。
反正门楣有他大哥来支撑就好。
由此,兄弟俩武力值差别甚大,安作恩自保虽够,但和安作妖PK,可想而知,一边倒的完虐啊!
从小只要安作恩惹了安作妖,安作妖都是不由分说的就赏他一通拳脚。
安作恩也不生气,每次从来都哇哇的求饶,下次仍是死不悔改的继续惹恼他哥。
并以此渐渐养成一种只要他哥在,就老刺挠他哥,跟着他哥身后看好戏的坏毛病。
安作妖揍完他弟,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徒留安作恩习惯的爬起来,又起来看他哥,眼神还是戏谑的跟在身后。
安作妖……
这一个个的跟屁虫呢!
到底还让不让人看眼白皙小少年郎了!
安作妖很忧伤。
但一点也不想带着这么个跟屁虫去和木青说话。
只好回了宴席,直到宴席结束。
安作恩则是无聊的只顾着吃肉,喝酒,时不时的逗逗身边的人,一副浪荡子的作风。
偏生,身边的人也吃他那一套,都喜欢和他多聊聊,毕竟和安作恩一起,自在,又幽默。
听安作恩讲故事也会发现他其实知道的东西甚广。
篝火渐渐熄灭,人影也开始稀疏。
众人都回帐准备明天回城了!
次日清晨,众人都收拾好,各自进了自家马车,如来时一般声势浩荡,壮阔非常。
来回唯一不同的地方是很多马车都装了射来的猎物,只待回城分发了。
而木家的马车则是由两人扩至三人。
木青和木胜,黑曜三人晃晃悠悠挤在一辆马车上,走在了回城的路上。
回到木府,就见木夫人和木雨早早的就在门前等着,就如临走时的样子一般。
木雨一见阿爹,哥哥都回来了,开心的就如那在柳树枝头鸣叫的黄鹂一般,蹦蹦跳跳的围着马车转,木夫人拉都拉不住。
木胜先下车,手示意要扶着木青下来,木青本不想让阿娘看出来,但又见阿爹担心,只好拉住阿爹的手,心里生怕阿爹像小时候一样,直接把自己抱下来,那场面,肯定很丢人。
其次下来的是黑曜,木胜也如是的扶了下来。之后才让赶车的,将马车赶到后院。
木夫人一见,就立马上去,看着木青不灵活的右脚,连问黑曜是谁都没来得及,只道:“青儿这脚是怎么了?”
木青生怕父亲实话实说,要知道从小阿爹就对阿娘连纽扣大的事都说。
要是让阿娘知道真相,岂不是要说自己很多天!
木青连忙接话,道:“阿娘,我骑马的时候不小心没坐稳,就跌了下来,稍稍扭到了脚。快好了,您可别担心。”
木夫人听此,仍有担心刚要转身问木胜。
木胜闻言,知道木青在隐瞒,就自己抱着转圈的木雨逗他,省的夫人问自己。
“雨儿想爹爹了吧?”木胜问。
“嗯,但更想哥哥哦!”木雨道。
木胜一听,将本来就不小的眼一睁道:“雨儿不想阿爹,难为阿爹还给你要了些许好野猪肉!”
顿了顿又道“既然如此,就给你哥哥补身体吧。”
木雨一听本有些想讨好自家阿爹的心就淡了,反正阿爹给哥哥,哥哥就给我吃了,都一样!π_π
木雨看着一旁穿着黄衣的黑曜,大眼睛满是疑惑,也不管猪肉不猪肉了,用肉肉的手指着黑曜道:“他是谁?”
木夫人此时,担心木青,哪还管黑曜和木胜木雨父子俩,只在一旁催促到,快进屋,让青儿坐下!
木胜就这样不管雨儿的疑问,看着黑曜示意他跟着,先行进了府。
木夫人则是扶着木青,一旁的木樱也帮忙架着,跟着进府了。
一家人坐在大厅,木夫人看了木青的伤,不由心疼,抚摸着木青道:“青儿,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可不记得临走时阿娘与你说的话了!”
木青看着木夫人美眸里的担忧之色,连连握着她的手,劝道:“阿娘,我不是故意的,都没打猎呢,这几天都在大帐养着,都快好了。”
木胜抱着木雨,自始至终没插话。
木雨没有人给他解惑,也得不到答案。只好从椅子上跳下木胜的怀抱。
自己走到站着不远的黑曜身边,抬着头,看着这个比自己大一些的哥哥道:“哥哥,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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