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下了马车就分开了,云旌漠去了勤政殿,黎长歌慢悠悠的往贤安宫走。可是走了没几步,黎长歌就觉得浑身不大有劲,就找了个石凳坐了下来,吩咐着:“去找个轿子来吧!”
山茶很快就找来了一个轿子,长歌一路坐着轿子来到了贤安宫!碰巧贤妃午睡刚醒,看见长歌在厅中等着,走过去示意长歌坐下,问了一句:“太子妃怎么来了?”
黎长歌笑了笑,回话到:“许久未来看望母妃,今日特意前来,没有打扰到母妃吧?”
贤妃接过了侍女奉的茶,说道:“没有,反正本宫闲着也无事,有你们来陪陪也好。
长歌回头叫了一声扶桑,示意她将带来的盆栽端上来。贤妃稀罕的看着盆栽,问道:“这花来自哪里?本宫从未见过这样奇异的盆栽!”
“这盆栽来自漠北,是前些天樊王妃来东宫送的,儿臣和太子都觉得这样好的花,要拿来孝敬母妃!”长歌说话客气了不少,从前不喜欢王氏,也是因为柳妃的缘故,如今误会已经解开,又和云旌漠通了心意,自然连带着对王氏也好了不少。
王氏看着这样的长歌,心里也挺高兴,也不在虚假的叫太子妃了,而是说了声“长歌有心了!”端着盆栽时不时的和长歌说笑两句。聊着聊着,长歌就觉得很是难受,身上的那种疲惫越来越明显,还有点想吐,只是看到贤妃在兴头上,所以强忍着。倒是贤妃看出来了长歌的问题:“长歌可是身体不舒服?”
长歌没有在强忍着。点了点头。王氏放下了盆栽让自己身边的一个宫女去请太医,又让山茶去勤政殿请太子殿下。
“等等!”山茶准备出去的时候,长歌叫住了他。而后看着王氏说道:“最近朝中事多,儿臣在母妃这休息一下就好了,别去找他了!”
王氏心下有点感动,太子妃这是为了自己的夫君想的周全,于是连忙应道:“好,好。”
说着让扶桑扶着长歌去偏殿,自己也跟过去等着太医。
太医没一会就来了,给长歌诊完脉,连忙跪下恭喜二人。这一恭喜,长歌和王氏都明白了。
王氏问道:“可是有喜了?”
太医点了点头:“娘娘这身孕没有满月,当细心保养,最近若无要紧事,就安心卧床静养吧!今日不舒服,是怀孕头三月的正常现象,娘娘无需担心,一会臣就去开个安胎的药方,娘娘按时吃!”
欢天喜地的送走了太医,贤妃母家不是很有钱,根本贴补不了她,但今日她还是赏了太医好多银子。可见是真的很开心。长歌也傻傻的抚上了自己的肚子,我就要当母亲了吗?长歌有点好奇,有点担忧,但最多的还是喜悦。
贤妃拉着长歌的手左叮咛右嘱咐的,知道扶桑端着药进来才松开长歌让她吃药,这药有点苦,长歌喝的时候皱了皱眉头,贤妃看到了,连忙让人备了一些蜜饯来!
等到长歌喝完了药,才让山茶去勤政殿看看,太子忙完了没有,跟不跟她一起回去。就在等着山茶的这么一会功夫,贤妃的人提了四包东西来了
“长歌啊!你把这些带回去,还有什么等我想起来了再给你们送过去!”长歌好笑了看着贤妃。到底没有拒绝,毕竟收了这些贤妃可能也会放心一些。
“还有啊长歌,你喜欢吃辣,还贪凉,这可得改掉,不然对身体可不好。我那个时候啊……”贤妃收拾完东西,又开始拉着长歌的手说她的生产经历了。长歌一边应着贤妃,一边在心里期待着山茶快点回来。
期盼着,期盼着,长歌就看到了山茶的身影。太好了!
“你若是现在贪凉,到时候生产完有你好受的,母妃是过来人了……那个西瓜,不要放着冰镇了。”长歌虽然嫌贤妃啰嗦,但是这话确实说的她心里暖暖的,贤妃说的不是对胎儿不好,而是对她的身体不好,可见不只是在关心胎儿,更关心长歌。
长歌看到扶桑和山茶终于把那四大包东西打包好放到了轿子上,云旌漠那边还没有完事,说让她先回,长歌站起身来告辞:“母妃说的儿臣都记下了,儿臣先回去了。”
贤妃非要牵着长歌把她送到了轿子,长歌哭笑不得,却又很感动。应了好几声一定注意不吃冰镇西瓜,才坐上轿子回去。长歌因为喝了药的缘故,现在倒是有点精神了,回到东宫的时候,看见宫女摆上了冰镇的草莓,伸手就要去拿,贤妃刚才的千叮咛万嘱咐都让她拿去喂了狗,到是扶桑很有先见之明的拦住了她,说道:“娘娘这么快就忘记贤妃的话了。不让您吃西瓜,您就换成草莓……”
长歌悻悻的收回手。转身进屋了。进屋之前就听到扶桑一本正经的吩咐:“把这个端回去,你们分了吧!还有,已经冰下的东西不必在端来,你们自己分掉,但断不可让太子妃看见了,以后也不许在冰了,去告诉小厨房,以后每日的吃食一定要按时,而且决不能见辛辣,更不许见冰镇,明白了吗?”
两个小宫女领了命令,这又大又红的草莓,就这样赏给她们了……捡着大便宜的宫女赶紧溜了。
殊不知,这些都是从黎长歌的吃食里克扣的啊!被克扣的黎长歌只能小声嘀咕:“不见辣不见冰,你们是魔鬼吗?”
……
晚上云旌漠没有回来吃饭,倒是黎长歌面对着一桌清汤寡水,又被扶桑强迫着吃了好多,心情着实不怎么好,草草的沐浴完就躺到床上看书了,但是云旌漠一回来的时候,就热到了黎长歌。
“你身上是什么味?”黎长歌死死地盯着云旌漠,那眼神就好像云旌漠牵着贺家姑娘一样。搞得云旌漠一头雾水。以为不小心蹭到了什么脂粉味。赶紧上前抱住长歌说道:“长歌啊!我真不是故意的,就是今天大家一起议事,一位大臣的女儿做了点心送过来了,那点心我也吃了,所以人家凑上来说话,我也不好不理会碰巧他又没站稳,我就扶了一下,但,但你放心,我就扶了一下,没干别的,我身上讨厌的脂粉味应该就是她留下的!”
黎长歌一听这话更炸毛了:“你还扶了人家家姑娘?染上人家的脂粉?”
云旌漠看见她这个反应很是奇怪:“你……你不是因为我身上的脂粉味……才……”
黎长歌把两只手举到身前压了压,示意自己冷静才说道:“你扶别人家姑娘的事情等我有精力了再和你算账,现在,去把你身上那一身香辣蟹的味道给我洗掉。”顿了两下,黎长歌突然提高了声音:“现!在!就!去!”
云旌漠彻底凌乱了……香辣蟹……那他脑子抽了吗?招供了今天的艳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