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看着面前的身影,夏飞剑语气惶恐,脸现悲戚,“您怎么变成了这幅摸样?”
老人面色憔悴,左袖随身而动,空空荡荡,显是断了一只手臂。
夏克尚坐定后,剧烈喘息起来,过了好一会才恢复平静,跟着他的目光落到了儿子身上。
一个瘫坐在竹椅靠背上,一个倚坐在木椅上,一个四肢筋脉尽废,一个左臂齐肩而断,气氛一时显得凄惨、凝重。
夏飞剑脸色一变,道:“父亲想要亲自对付陈潜?”
“不,”夏飞剑艰难的摇了摇头,他现在身受重伤,就连转动脖子的幅度大些都会觉得吃力,“只是父亲您这次为何会身受重伤?好不容易折返,儿子岂敢因自己的事情,耽误您的疗伤。”
夏克尚闻言面色稍变,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惧色,心里闪过一道锋利如剑的白色身影,一时间竟有些气衰。
但此时耳听儿子的询问,他反而露出了一丝落寞:“这次,唉,不说也罢,那人不是我们夏家可以招惹的。虽说因为挺身挡剑,获得了拓兰大人的信任,可也被因此推上了对抗马肃的先锋位置上,今后的路,不好走啊。”
未曾料到,夏克尚忽的话锋一转,再次说道:“说起来,陈家镖局虽说已被逐出陈震凉的大宅,但打断骨头连着筋,如果以此为突破口的话,说不定能再陈震凉身上做做文章、敲山震虎,毕竟这老家伙是马肃的亲信心腹。”
“怎怎怎么会!”
“夏飞剑!”
夏克尚急促的喘息着,暴喝牵动了他的伤口,脸上表情痛苦,可看着儿子脸上难以掩盖的恐惧之色,他又感到一阵愤怒。
夏克尚一边说,一边剧烈咳嗽起来,身旁仆人连忙上前为他抚胸捶背。
“果然是烂泥扶不上墙,一个不知哪冒出来的无名小卒都让你如此畏惧,正好,你现在受了重伤,以后安心疗养,家里的事情,就不要掺合了,你大哥已经收信归来,这对付陈家和马肃的事情,就交给他了。”
“爹!”
夏府一时间沉寂了起来。
整个旱州城也慢慢静了下来。
陈家镖局,静室。
“还是不行,依旧不能踏上识塔第二层的第二级台阶,无论用何方法都会被一股大力直接排斥出去,越是用力踏落,排斥力越是庞大,看来有些关窍还没能搞清楚,嗯,根源应该还是在味觉上。”
“只是这排斥力虽然恐怖,能将我的意识体整个的弹飞,可却也是磨砺的意志的绝好材料,一边尝试踏台阶,一边坚持抵抗,再以意识体运劲行招,久而久之,这潜意识里面也就有了条件反射,那蕴内层的第二步血气练透、劲力反弹也就成了!”
心里想着,陈潜忽然抬起手,一拳击出。
拳随心动,直挺挺捣出,犹如一杆长枪直刺。
“我这一拳击出,心里想着的却是打破那排斥力,好想是奋力冲破斥力封锁一般,一拳之下,居然劲力更顺,打出来十二成的劲道!这种锻炼果然要得!”
“陈潜!你磨蹭什么呢!我们可还急着回家呐,赶紧出来,该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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