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庞大的至极的劲力在陈潜的刀上爆发开来。
但他心中狠意一闪,猛的一咬牙,浑身大筋、血气同时爆发,竟硬生生的抵住了那股劲力,依旧留在原地。
出现在陈潜面前的这人,一身淡紫色的大氅,须发皆白,但虎背熊腰的往那一站,一股彪悍的气息就扑面而来。
此时,这位平日里神采奕奕、脸色红润的老人神色并不好看,透露出淡淡的倦色,双目中隐现血丝。
陈震凉就是用左手的两根手指弹开了陈潜下劈的锈刀!
听到他的话语,很多人都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尤其是那些支系的少爷和小姐们,脸上都流露出畏惧之色。
陈潜微微眯起眼睛,摇了摇头,道:“有道是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我之前放了陈淇一马,但他事后依旧我行我素,纠结了人马想要纠缠不休。这些长老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被我落了面皮,心里必定不爽快,早晚会找机会讨回颜面,与其今后彼此对立,倒不如今日就理个干净!”
这视线落到陈潜身上,陈潜顿觉身上一沉,居然产生了身负重物的感觉,心底升起一种“不能与之对抗”的念头,有种转身逃跑的冲动。
“嗯?这种压力,莫非就是气机释放?”
“嗯?”陈震凉似乎有些意外,但旋即收敛,眉头皱的更紧,但在发现陈潜依旧不为所动的时候,他叹了口气:“陈淇已死,老夫也了解了前后缘由,关于那个西域教派的事情也知道了,这些事情以后再议,今天就暂且这样吧。”
低头看了一眼脚下躺着的陈寿三人,陈潜心思转动。
他转头看了一眼远处的父母,两人正孤零零的站在府院角落里,和周围显得格格不入。
一念至此,陈潜开口道:“我也不喜欢耗费精力在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上,还是和陈淇那次一样,这些人只有一次机会,若是还有下次,那就是另外一个陈淇。当然了,若是祖父你觉得我肆无忌惮,也可以现在将我击杀,只是我父母无辜,不能殃及他们。”陈潜这是出言麻痹几个长老,因为他心中对几人已有了必杀之心。
“既然祖父你暂时还没有打杀我的打算,那我就要计较另外一事了,”陈潜的脸上古井无波,无喜无悲,“这次陈寿等人设计陷害我,若真这么久算了,那他们说不定会以为我今日作为不过是恐吓、不当一回事,所以必须拿出补偿,以使之能铭记在心。”
“刚才陈一几人所施展的应该是一种轻功步法吧?我便要那部功法。”陈潜心里早就有了主意。
对于这部功法他也有所了解,但陈寿几人却不愿透露出来,一直用来秘密培养人手,为了家族融洽,陈震凉也就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如今陈潜这么一闹,一些原本隐藏在桌面下面的东西尽皆被摆上了台面,陈震凉也就懒得再去掩饰了。
他已经八十了,虽说还身强体壮,可说不定哪天就急转几下,陈家是他这辈子的心血,孤身一人远来这西北之地,从无到有打拼出来的,是他自刀剑门覆灭后的精神寄托,所以一直以来勉力维持,可他终究不善经营,这才有了今天一幕。
“忍!忍!忍!且让这小贼暂时嚣张一时,我等卧薪尝胆,待摸清了他的虚实,万无一失之时,秋后算总账!”
就这样,一场风波看来是暂时平息了。
更大的风暴潜伏于暗涌之下。
从陈季贤愤恨的表情上同样能够显露。
对此,陈震凉只能长叹一口气。
………………
半个时辰之后,陈潜提着长刀走了出去,他的脸上挂着一抹冷笑。
很快,陈潜就回来了,身上又多了一些血迹,手上多了一本古旧的书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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