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无忌惮的笑声从旁传来,声音里同样蕴含着真气,在每个人的耳边炸响,将一些心志不够坚定的人吓了一跳。
西门应天恼怒的顺着笑声看了过去,他正说到兴头上,沉浸在自己的英勇事迹中,被人打断,哪里会有好脸色?
只见一名身着紫袍的青年正捂着肚子,咧嘴大笑。
“唐家堡少堡主,唐缺!”
这人,正是那日和剑十七于崖边对峙之人,其真正的身份,是川州唐家堡的少堡主,唐缺。
他一转头,看到西门应天的脸色有些苍白,立刻就知道情况有些不妙。
呼!
“哦?小的丢人现眼,老的出来擦屁股么?可笑!可笑!”唐缺说着,两手一甩,衣袖飘荡间乌光一闪,破空随之声响,两道黑芒直袭西门应天!
竟是两颗指甲大小的漆黑珠子。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西门应天身前真的“砰砰”两声,两颗珠子炸裂破碎。涌出两团黑雾。
“蠢货!你身边有先天高手看着,我敢在他面前用小伎俩伤你?拜托,动动脑子好不好?你不要命,本少还要命呢!”唐缺笑着,疾退三丈,又躲过了一只由灰尘构成的手掌。
“骗你的。”唐缺见状又笑了起来,“果然是蠢货!我没事带两个无毒的炸子儿干嘛?真是猪脑子么?”
胡立波似乎也动了怒,却不再以气驭尘追击唐缺,而是左手一拉。将捂脸惨呼的西门应天凌空摄来,然后五指虚抓,将罩在西门应天脸上的黑雾拽了过来,在手中凝成一团,猛的一握。
清脆的破碎声中。那团黑雾彻底消散。
“耍的好!”树荫之下,赵婷握着拳头,低声欢呼,而她身旁的陈潜则眯起眼睛,盯着胡立波,一副若有所思的摸样。
“啧啧,要不要谢谢本少?西门少帮主这脸皮又厚了几分,想来今后说起谎话来,会更加面不改色!”唐缺停下步子,收起了笑容,一脸认真的远远打量着西门应天。
“看你不顺眼,当然就想杀了你,不过看样子今天是很难如愿了,话说回来,你居然有脸提江湖道义?”
说着,他一本正经的伸出手指,细数起来:“什么灵秀派的梦仙子,什么顺天帮百年一遇的极品少帮主,当然还有个和尚,是不是你?听说是小梵寺的?”
玄道僧也不懊恼,微微一笑,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施主说的不错,那日贫僧和西门施主、梦仙子两位同道虽出手阻拦,但未能拦下陈潜施主,以至于让开阳派的莫路施主遭了杀身之祸。”
几个月以来,玄道僧、邱梦和西门应天的名声流传甚广,众人都知道这几人是功达周天的年轻高手,而这陈潜是谁,除了求医队伍中的武者,其他人并不知晓,所以这时听说,陈潜曾经一举连败三名青年高手,当然惊讶。
很多蕴含着别样意味的目光,投向了西门应天,让后者心头一跳,心底生出了一种不祥预兆。
唰!
“聒噪!”唐缺摇摇头,收回了右手。
“玄道小师傅,你说我开阳派的莫路死在了那陈潜手上?”
“嗯?是开阳派的人!”
“开阳派和天枢派同进同退,前几日,那天枢派大师兄为了给开阳派出头,连败二十七人,个个削断了右手拇指,废了手上功夫!好不威风!”
“好个小畜生!看样子是真的打算要和我开阳派硬拼到底了!可惜,他恶有恶报,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不过这笔账也不能就这么算了,既然陈震凉那老匹夫也来了,正好和他算算账!走!”
“好家伙,看样子是有好戏看了!”
“这趟龙首山算是来值了,每天都能见到高手过招!”
“走什么啊,这边的好戏才精彩,你没看到那西门应天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么?扯谎被当众戳穿,还有比这更精彩的事?”
……
龙首山占地广大,但周边荒凉,多乱石绝壁,这处山脚是少数平坦之处,能够步行上山,所以聚集了不少人。
胡立波这时脸色也有些难看,唐缺突然出现,打乱了他的计划,也令西门应天的事情难以一笔带过。
“算了,探龙才是要紧大事,其他的事情,暂时放下吧。”
这一看,他才发现西门应天脸上,因为黑雾所造成的潮红已经消退,不过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因恼怒而生气的血色,眼中杀机澎湃。
“糟了!天儿居然对唐缺起了杀意,以唐缺的行事作风,肯定不会放过天儿!”他目光一转,发现唐缺正自冷笑,身上杀机不显。
突然!
“怎么可能是他!”
“嗯?”胡立波也看了过去,入目的是一名披散着头发、身着僧服的男子。
见到这个人,胡立波也是面色变化,知道情况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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