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将她揽过去,紧紧地搂在怀里,大掌托着她的脑袋往肩窝处按,说了出事后的第一句话,“小爷活了这么多年,就没见过你这么蠢的,不知道瓷片是利器,会要人命的吗?”
还是说,她刚才是真的想和那闹事的女人同归于尽?
圈在她腰际的手猛然收紧,元令玺将自己狠狠地埋进她的颈间,忿狠地开口,“小娘们,你要是敢死,我就把你的家人全部都杀光,然后再自杀。”
“元令玺,杀……”裘蝶本来要说杀人是犯法的,转念一想,元令玺的戾气还没消,这个时候跟他对着来,那狂傲的性子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惊人的事来,于是算了,转移了话题,“元令玺……你刚才……是怎么回事?”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他刚才的反应都过激了。
元令玺脸的表情一僵,随即又恢复了正常,“这家医院太吵了,我去给舅妈她们办转院。”
说完就放开裘蝶起了身。
这么明显的回避,裘蝶怎么会看不出来?
每个人都有不能与别人言说的秘密,元令玺自然也不例外,是她逾越了。
没有在这件话题上继续纠结,裘蝶也起身,把桌上的东西收拾了,“舅妈和言欢转院的事,就麻烦你了。”
和平日里的狂妄不同,这一次,元令玺什么也没说,只轻轻地嗯了一声,就转身离开了病房。
透过大片的玻璃窗,裘蝶看到他叼了根烟卷到嘴边要点,颤抖的手却怎么也打不着火机,甚至还慌乱地弄丢了打火机……
虽然两人认识没多久,但裘蝶的印象里,元令玺是那种强悍得任何都没办法把他打倒的人,无论什么事他都能够玩世不恭地笑笑带过,像这样惊乱、无法控制自己行为的元令玺,裘蝶还是第一次见,神情不由有些恍惚,心里想的是,元令玺应该是曾经遭遇过什么事,所以才会导致反应那么强烈……
她神游太虚的模样,引得裘晋康再一次皱了眉,总觉得外甥和元令玺之间得太近了——
哪有才认识不过几天的男女像他们搂搂抱抱,甚至还当众接吻的?
裘晋康一向是不插手小辈间的感情问题的,但想到外甥女和封靳言十几年的感情,再一想封靳言离开时那阴黑的脸色,还是没忍住开了口,“小蝶。”
“……”
“小蝶。”
“……”
“小蝶!”
“啊?”裘蝶滞了下回神收回目光,神情还有些迷糊,“舅舅,你说什么?”
“你真是……”裘晋康想责备,却又不知如何下口,一声无奈叹息,只余下了担忧,担忧外甥女继续这样下去感情会真出问题,“靳言今天是专程到医院来看你舅妈和欢欢的……”
“……”裘蝶没有说话,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握紧。
她不知道封靳言今天为什么会突然来医院,他不是怕蹚浑水一直避着,甚至都决定要跟展美美订婚了吗?
“你打个电话过去,好好地跟人解释一下,实在不行,舅舅陪你去解释。”裘晋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