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索兄弟,感觉是有些不妥的”。这次老高的意见倒是跟孙碧涵保持一致。
魏索只能叹口气,
“你们真认为我们的船员会布置水雷吗?而且时间又这么急。我只是打算将水雷扔下去漂浮在海面上也就行了...”[]
孙碧涵不由一呆,暗暗也有些惭愧。以前的水雷虽然造价低廉、易于铺设,但现代科技日新月异,水雷也早已展出了许多种类,什么漂雷、锚雷、沉底雷,一些非触水雷是利用敌方舰船航行时产生的声波、磁场、水压等物理场来引爆的,通常还装备有复杂的传感器,某些战斗部甚至是小型导弹或鱼雷。这就对水雷的铺设人员提出了极高的素质要求,而这些没受过专业训练的船员明显是难以胜任的。哎,我真是急糊涂了,
“这样就可以阻碍对方舰船的行进度了”。魏索又有些得意了起来,“东洲,老子又回来了。不过,这次已经‘鸟枪换炮’...”
鸟枪换炮?魏索对这句脱口而出的话非常不满意。
“这样啊...”。老高抬头想了想,“可是人家也不是傻子,恐怕很难会有效果吧”!
“嘿嘿,有句俗话是怎么说来着...‘不脱裤子的未必是在放屁,脱掉裤子的就一定是在放屁了’”。魏索也想学学文化人,于是就引用了一句没多大正确把握的俗话,“我们将水雷胡乱扔下海,就好比是已经脱掉了裤子,试问谁能不怕‘脱裤放屁’呢?不管怎么样,海军叔叔都会心存顾忌的”。
真是恶俗!孙碧涵暗暗皱了皱眉头。
会有这样的俗话?其中的逻辑关系似乎很混乱嘛,老高的脑子更混乱。
……
“宙斯盾”舰舰体一个大转弯,避开了迎面而来的中国驱逐舰编队。舰体轻颤,动机出了一阵低沉的啸鸣,此时就体现出了燃气轮机启动快的特点,立刻又拉到了最高的度。
舰船在拐弯以后要想再达到原先的最高度是需要时间的,但“宙斯盾”舰却最大程度的缩短了这个时间。反观中国的四艘“现代级”,虽然与“宙斯盾”舰功率差不多,同为十万马力,但启动度却是慢多了,等其庞大的舰体也转过来,双方的距离已拉远了一大截。
这个现象魏索也是观察到了,不由大喜,呵呵,什么样的人登什么样的船,老子既威猛又灵活,你们是拍马也赶不上的。嗯,间歇性的大头小头同时转头,定能让你们昏了头,老子只要最终将船头修正到去东洲的方向也就行了。
“魏索兄弟,我们这么不听警告回头就跑,对方恐怕会...开火的吧”!老高忧容于色。
“他们当然会开火的,只不过...”魏索笑笑,“只不过他们还得等领导们最后的决定。等领导们开完会,我们都已经到东洲了”。
“前方的日舰赶紧停下,再不停,我们就开火了”!此时中国驱逐舰编队的高音喇叭已换了一番措辞,语气变得更加的严厉。
嗯,军队里毕竟还是有血气之士的,而前面喊话的内容自然是领导交代的了。魏索点点头,回过头去大声下令,
“全前进,别去理他们。没有职司的人全部到舰尾准备投放水雷...”
在这艘“宙斯盾”舰的武库内存有各类水雷共4o枚,魏索只挑选出了其中的15枚漂雷堆在了舰尾。像一些锚雷、沉底雷等非触性水雷虽然威力更强,但因为铺设与以后的清除都比较困难,也只能遗憾地看看了。
在保险引信都未打开的情况下,魏索与几个船员合力将一颗漂雷推下了海,浪花四溅,海面上浮现出了一个模样丑陋的钢铁半球。
“呵呵,卖相不错。任谁一见都会认为是个要命的家伙”。魏索非常满意,“就这样,每隔一段距离下一个‘蛋’”。
水雷被称作为“穷国的武器”,造价虽然低廉,但雷体内装的**多,战斗威力大,一枚大型水雷即可炸沉一艘中型军舰或重创一艘大型战舰,任是一些海军军事强国也是为之闻风丧胆的。而这种漂雷就是一种“明雷”,铺设的目的就是为了阻碍或者封锁舰船活动的,因此设计的造型极其醒目,在海面上非常容易被现。在后面拼命追赶的中国驱逐舰编队度果然明显慢了下来。
船员们皆是一声欢呼,虽然他们也知道远不到欢呼的时候。心中对魏索真是越来越佩服。
“别开心太早,去找块白布来吧”!魏索却突然意性萧索起来,皱着眉头像是别人都欠了他的债。
“找白布做什么啊”?一个船员不由奇道。
“制作白旗准备投降啊”!魏索没好气地翻翻白眼,“都已惊动党了还想咋样?其实老子打小就爱听党的话,这次也只不过是‘唱支山歌给党听’而已”。
这样说也行?一众船员尽皆瞠目结舌。
嘿嘿,老子如今唱的这一出党可是不爱听的。魏索只能微微苦笑。
……
“没有白布”!
“我们找遍了整条船都没有白布”!
一个个船员跑回来摊着手满脸的无奈。他们从魏索“忧郁”的神情中已明白了制作白旗的重要性。
没有白布?这倒又是件为难的事。魏索摇摇头,突然心中一动,大声道:
“你们之中今天谁穿着白内裤”?
船员们面面相觑,谁也没有吱声。
“都没有穿”?魏索很是失望。也是,一个在海中讨生活的大老爷们怎么可能会穿白内裤。回过头去却看了看孙碧涵...
孙碧涵一阵羞怒,俏脸飞红。恶俗!无耻!我...我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他!
“魏索兄弟...我...我有穿的”。水牛突然非常忸怩的开口道:“只是...很久没洗,有些黄了...”
大家都是哈哈大笑,魏索更是笑抽了筋,
“好的,你的内裤...救了大家的命。嗯,等下将日本膏药旗降下来,剪下当中的‘一饼’,然后再把你的内裤贴上去,岂不是就成了一面白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