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惇心中猛地一惊,他绝望地抬起头看着徽宗皇帝,惊讶地张了张嘴,好半天才吐出了几个字:“微臣。。知罪。。”
“好!很好!”徽宗皇帝冷冷地点了点头,淡淡地道:“兵部尚书安惇严重失职,临战避敌,罪加一等,现免去安惇兵部尚书一职,发配边疆,永不叙用!”
“皇上。。。皇上!!”安惇猛地就像是疯子似得了,大哭起来:“皇上不要赶臣走,不要!”
“来人啊,拖他下去!”徽宗皇帝仿佛厌恶极了似得,几个虎卫军立即虎视眈眈地走了上来,一脸冷笑的直接一把拖起好正在不断疯叫着的安惇就往外拖,周围还正跪着的文武百官们顿时一个个面如灰紫,适才还高高在上的兵部尚书,此刻转眼之间便沦为囚徒,伴君如伴虎。。顿时在场的一个个官员顿时噤若寒蝉,没有人敢吱一声。
“黄裳!”徽宗皇帝冷冷地喝出了一个名字。
正跟百官们跪在一起的兵部侍郎黄裳猛地一机灵,心里暗叫了一声不好,急忙诚惶诚恐地道:“微臣在。”
“宣,兵部侍郎黄裳加封一级,为兵部尚书,补安惇之缺。”徽宗皇帝淡淡地道。
黄裳一听顿时大喜过望,顾不得满身的伤痕,急忙磕头道:“谢陛下。”
一边说着,黄裳一边还想着,安敦啊安敦,要怪就怪你自己倒霉了,嘿嘿!
这边,皇帝一个又一个的听封着,冷不防韩世忠的声音忽然响起:“启奏陛下,臣以为,宁少卿率先发现辽国使者的阴谋,立有大功,理应嘉奖。”
“嗯?”徽宗皇帝的脸色顿时一冷,冷冷地道:“你说什么?”
韩世忠此时此刻正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喘一声,心里暗自挣扎了一下,还是最终启奏道:“回陛下,宁少卿之前来找臣。。告诉臣,小心辽国使者。。。”
“宁奕?”徽宗皇帝的脸色越发难看了起来,“宁奕呢?宁奕在哪里?”
“启奏皇上,宁少卿在这里。”一个士兵顿时大喊了起来。
众人回首望去,只见宁奕昏倒在地上,对此还一无所觉呢。只因为适才被耶律大石一拳击飞了以后,宁奕的后脑碰在了地上,受到了强烈的撞击,这才昏了过去。
“弄醒他!”徽宗皇帝的脸色冷峻异常,冷冷地道。
众士兵对着宁奕又掐人中,又把脉的,这才把宁奕唤醒,只听徽宗皇帝冷冷地道:“宁奕!知情不报,罪当几何?”
宁奕此时此刻还正处于神游状态,乍一听徽宗皇帝的那雷霆之音,浑身便顿时就是一震,急忙跪了下来,紧张地道:“臣无罪。”
“你无罪?”徽宗皇帝的鼻子里冷冷地一哼,淡淡地道:“你事先就已经知道了辽国人要对朕不利,是也不是?”
“回皇上,臣冤枉!”宁奕急忙大叫起来:“辽人的企图,臣实属不知,臣只是吩咐了韩将军要小心谨慎,臣并不知道辽人的企图!”
徽宗皇帝紧紧地盯着眼前的宁奕,只见宁奕的眼光清澈,丝毫没有任何心虚之意,半晌以后,徽宗皇帝这才深深地叹了口气,道:“起来吧!”
“谢皇上。”宁奕顿时大口大口地喘了口气,适才,宁奕能够很清楚的感受到,徽宗皇帝猛地在瞬间爆发出来的杀意,宁奕毫不会不认为,徽宗皇帝适才一怒之下,真的会杀了自己。
“摆驾回宫。”徽宗皇帝冷冷地道:“朕。。要兵发辽国,一雪此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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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秋现在很忧郁,是的,项秋只觉得现在无比的抑郁。
在这个丢一块砖头,十个里面有九个都是官员的汴京城里,项秋仅仅只是顺天府衙门下的一名小小的巡城守卫官,平日里顶多只能冲着手下的士兵们发发牢骚,就算是让项秋去吓唬一下汴京里的那些平头老百姓,项秋也是绝对不敢的,天知道,这些老百姓里面,又有哪个是某个达官贵人的亲戚?
然而,此时此刻,一件让项秋做梦也想不到的一件事情,发生了!
外城里的那些难民们,哗变了!
首先伴随而来的,是南城的方向。
南城方向的城门口处,不知什么原因,竟然忽然冲进了大批的难民,开始对着城内的商贩们开始了一阵打-砸-抢-烧的活动,更有甚者,竟然连巡街的官兵,也大打出手了起来!
这一下子,不仅仅是项秋,就连所有人的商贩们,也全都纷纷的傻了眼了。
这是什么情况,这究竟是个怎么回事?
也就在这个时候,项秋这才忽然间仿佛如梦初醒一般,急忙冲着身后的士兵一阵大吼:“抓人!抓人!快点抓人!!!”
可是很快,一片黑潮,便吞没了项秋的声音了。
那黑压压的人群开始不断地从城门处冲了进来,放眼望去,足足有上千人!
只是这上千人之中,尽量全都手握着一柄明晃晃的尖刀,这些武器。。。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项秋一念及此,忽然,一道灵光瞬而闪现在了项秋的脑海之间,项秋只觉得浑身顿时一麻,一种可怕的想法,顺便冲遍在了项秋的脑海之中,项秋再也忍受不了浑身的那一股颤栗之感,“嗑朗”一声,手中的武器便忽地掉落在了地上。
那黑色的潮水,如同黑龙一般,压迫在了这座繁华的五朝京都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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