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小年纪,就当上县太爷级别的官,还不满足,胃口够大的!放心吧,只要你做得够优秀,以后一年升一级。如果立下功劳,可以跳级升,大功的话连升三级。甚至封侯拜将!”曹丕纵声大笑道。
刘禅欢呼雀跃,大喊道:“一言为定,驷马难追!”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骗人的是小狗!”他与曹丕击掌而誓,拉钩盖印。
曹丕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想不到这么容易就收服了这个旷世英才。
不过当大官置田买屋享受荣华富贵是每个人的毕生追求,唾手而得的好处谁都想要。
更重要的是,有了墨斗作内应,把多年来在父相军中一言不发不献一计的徐庶收之麾下,就有希望多了。有了这两人的辅佐,战胜子建赢得夺嫡之战便胜算大增。
喜不自禁的曹丕仰天长笑,声振森林,把林子里的飞鸟惊得“扑腾扑腾”一阵乱飞。
刘禅笑了,笑得很阳光,笑得很灿烂,笑得很帅气,笑得很诡异。
曹丕看着这个人小鬼大的刘禅,一股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但始终参悟不了。
看着天边的云彩,曹丕心情大好,问道:“墨斗啊,那你什么时候到邺城呀?”
刘禅皱了皱眉头,笑道:“曹大人,现在还不行,半年后我就到邺都登府拜访,为曹大人效命。”
曹丕不解道:“你这半年准备去做什么呢?”
“我还要跟随巨子去处理一些事情,顺便学些墨家的机关术和剑法等。多学本领好为大人你服务。”刘禅答道。
徐庶到底要办什么事呢,曹丕浓眉一挑,纳闷道。
“走,我们去找徐先生。”曹丕拉着刘禅大步流星向徐庶走了过去。
刘禅一时接受不了,但又不好抛开,只好随之而去。
见到徐庶,曹丕略一沉吟,问道:“徐先生,听墨斗公子说,你计划要去办什么事情?”
刘禅急忙向着徐庶挤眉弄眼,徐庶抬头看了一眼,会意地点了点头,拈须打了个哈哈,道:“是的。前者,老夫已向曹丞相请示,率墨家子弟远赴西凉武威城,相助刺史韦康,配合司隶校尉、前军师钟鹞,瓦解西凉军阀韩遂、马超联盟。以除朝廷的心腹之患。”
曹丕脸色一凝,眉头紧锁,这个事情并未听父相提及,作为五官中郎将、副丞相也不知道,颇不寻常。
徐庶何等聪明,早猜到曹丕心中所想,当下呵呵一笑,从怀里掏出一个令牌递给曹丕。
曹丕满脸狐疑的接了过去。
刘禅举目观看,只见曹丕掌中的令牌入手沉重,巴掌大黑底红字,非铁非铜,通体黑黝黝的,刻着流云、波浪、日月星辰花纹,交叉的两把刀下方是红色的虎头,怒目圆睁,张着血盆大口,面目狰狞,十分可怖,下书“霸刀府”三字,上写一个“操”字。
“霸刀府虎王令!”曹丕眯着眼睛,详细地观察了一番,惊叫起来。
“拜!”曹丕、曹植不敢怠慢,赶紧率两卫人员跪地参拜。见霸虎令如曹操亲临,故而他们有此举动。
曹丕神情瞬间变得庄严肃穆,肃然起敬,双手捧着霸虎令牌,躬身无比恭敬地还给徐庶,颔首笑道:“不错,这是父相的霸虎王令。”
“子桓贤侄,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徐庶接过霸虎令,揣回怀里,笑道。
曹丕闻言呆了一呆,以为听错了,要知道以前徐庶对他都是敬而远之公事公办客客气气的,如今却以“贤侄子桓”相称,态度亲近了许多,明显是刻意拉近关系,说明徐庶与父相的关系好转了。
曹丕正为没有拉拢徐庶的办法而发愁,赶紧和颜悦声道:“元直叔父,说的那里话,当然放心了。对不住了,丕知您还要办理军国大事,担搁了您的时间。这样吧,还是办事要紧。您就带墨家子弟出发吧。”
徐庶与刘禅对视了一眼,微笑道:“所谓不知者不怪。事发突然,仓促之间,也许丞相未及与子桓商量。老夫也是听说你在此处,才匆匆赶来向你禀报此事。事前也并不知此处发生大战。”
听到徐庶把曹操抬出来,言语中又带有嘲讽之意,曹丕不禁色变。
知父莫如子,他深知曹操秉性,如果被徐庶告状,加上曹植添油加醋,肯定够他吃一壶的。
想到这,曹不心里暗骂了一句“老狐狸”,赶紧陪着笑脸,低声道:“叔父说笑了,请吧!”
“那我就走了!”徐庶一抖黑色披风,转过身要率墨家子弟离开。
“且慢!”突然,一个阴冷的声音传来。
瀚海狂沙阎行跨出人群,面向曹丕,躬身禀道:“卫主,我是凉州人,自幼在西凉长大,对那的沙漠戈壁、山山水水、一城一池、一草一木了如指掌。而且,我与马超有着不共戴天之仇,派我去最为合适。”
刘禅转身举目看去,只见说话汉子,仔三十六七岁,一副羌人打扮,身穿兽皮短衫,披头散发,一根皮筋束发,鹰鼻鹞眼,颧高眉浓,眼珠灰蓝,厉芒闪动,一脸傲气阴狠,眉宇间透着一股桀骜不驯,铁肌猿臂,杀气凛然。令人感到印象深刻的是一道伤痕从左眼角一直斜贯到鼻子、右嘴角,使面目多了几分丑陋和狰狞,显得更加恐怖。
“这乃何人,竟敢在此大言不惭!”徐庶不怒自威,目光冷冽,冷冷斥道。
“徐先生,你应该认识吧,他是校事卫护法,叫阎行。”曹丕赶紧介绍道。
然后对阎宇一招手,斥道:“阎宇,还不拜见徐先生。”
阎宇依然是傲气凌人,两眼望天,也不言语,冷哼一声,极不情愿地侧身拱了拱手。
“这是何人?老夫可不认识。”徐庶看也不看阎行,冷冷道。
校事卫臭名昭著,一直被士人将尉所厌恶忌恨,阎宇身为护法,随卢洪、赵达做尽了坏事,而且为荣华富贵屈,在曹军攻打西凉军时,屈膝投于曹操,离弃发妻,背弃岳父镇西将军韩遂而去。故为大汉朝廷一众文臣武将所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