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站在国安公司门口，身穿一身黑色的职业套裙，李秋萌感到浑身不自在。平日里，她一般穿便装上班，今天弄得这样正式，她有些不习惯。
“来BD啊！”
张鲸落头痛的看着李秋萌，他有些后悔让她跟来，原本是想着BD时，身边有个助理，看上去更有气势，可他忽略了李秋萌的身材问题。
粗壮的小腿暴露在空气外，没有半点美感可言。齐短的小碎发散落两旁，圆乎乎的脸除了可爱之外，实在无法用美丽形容。
看来有时候，衣服真的是看颜值的，都说黑色显瘦，但这也是有限度的。
看李秋萌这幅肥胖模样，他真怕别人一见到李秋萌便会笑场。当然她自己是没有这种自觉地，或者说，前二十年的肥胖生活，已经让她习惯了平日里的异样目光。
在听到张鲸落要BD这家公司后，她吃了一惊：“这可是国安啊！你怎么一上来就选择这样的公司进行BD。”
作为助理，李秋萌恶补过相关知识，知道BD的含义。但她也知道张鲸落此前并没有相关经验，第一次BD就选择这种难度的公司，有些不切实际。
国安作为雾都第一大车企，公司处于即将上市的状态。有巨大招聘需求的同时，自然也不缺少为其服务的猎头，在众多同行的竞争下，张鲸落要BD的难度着实不小。
不过这些因素并没有影响张鲸落的心情，淡淡一笑道：“试试嘛！要是连BD的勇气都没有，那也不是我张鲸落的性格。就算这次不成功，也算是汲取了经验教训，下次努力。”
说着，不顾及李秋萌的劝阻，张鲸落走进了公司。身后李秋萌见状，也只得跟上。
在前台小姐的指点中，张鲸落和李秋萌走到国安公司HR的办公室。
“您好，于先生。我是天翔公司猎头顾问张鲸落，这位是我助理李秋萌。”张鲸落微笑着打了声招呼。来之前他就已经做好功课，面前这位长相黑瘦的中年男人，就是国安公司的HRD于峰。
“你好，张先生。”于峰站起身和善的打了声招呼，同时对李秋萌微笑示意。
“是这样的，于先生。我作为天翔公司的猎头，因为刘经理曾经为贵公司做过项目，所以我作为他的下属，今天是想和您了解一下，刘经理推荐入职人选的情况如何。”
张鲸落没有率先说明自己的目的，而是先以刘断山打开话题，毕竟他在整个雾都极为出名。所谓背靠大树好乘凉，有这样一个便宜上司，张鲸落不用白不用。
果然，听到张鲸落是刘断山的手下，于峰的态度变得热情起来，笑道：“原来是刘经理的人啊！你们放心，一直以来，刘经理的业绩都是有口皆碑的。所以你们就放心吧！他推荐的人，都没有问题。”
张鲸落闻言和李秋萌对视一眼，随后李秋萌心领神会，将手中资料递了过来。
“于先生，既然这样，我就放心了。那请您顺便看看这几份简历，这是我这边一些人才储备，看有没有贵公司目前所需要的人才，从汽车涂饰工程师到CAE方向均具备，您可以看一看。”
于峰似笑非笑的看了张鲸落一眼，似乎知道了他来这里的目的，不过没有多说什么，结果李秋萌手里的简历翻看起来。
场面顿时变得安静，张鲸落趁机观察着于峰的表情变化。在见到于峰嘴角略微下沉，眼神微眯后。
张鲸落心中陡然一沉。他感觉似乎于峰并不满意。这几份简历都是他最近通过CC电话积累的结果，于峰作为国安公司的HRD，眼界自然要高一些，这几份简历可能并不是合他的心意。
翻完了简历，于峰抬起头，虽然脸上还挂着笑容，可在张鲸落此时看来总感觉有些虚假：“这些简历我看了看，嗯……”
于峰略一沉吟，继续笑道：“我年纪大一点，就叫你小张吧！小张，你今天恐怕不只是来替你们刘经理了解情况那么简单吧！”
看着于峰仿佛已经看穿一切的表情，张鲸落也不再隐瞒，赧然一笑：“既然于先生看出来，我也就不再绕弯子，今天确实有那么一丁点别有用心。”
都是老。江湖，张鲸落在他面前也没有隐瞒的意义。直接说出目的还能给人以诚信的印象。
“是想要我这边的项目吧！”于峰笑眯眯的回答。
“是的，什么都瞒不过于先生。”张鲸落苦笑了一下，双眼紧紧盯着于峰的一举一动。
“是你自己做项目？不是刘经理做？”于峰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
听见这个问题，张鲸落心中大呼不妙。
这句话意思很明显，我目前有招聘需求的，可是我并不信任你这样一个新人，如果是刘断山来做单，我自然同意，不过如果要是张鲸落的话……不好意思，不行。
这是张鲸落脑海飞速转动得出的结论，不过还是强笑道：“是我自己做单。”
“哦，这样啊……”于峰拉长了音，面色不复刚开始的热情。
一见到这种反应，张鲸落明白，于峰估计应该是在盘算着如何礼貌的拒绝。毕竟张鲸落太过年轻，有些时候社会的年龄歧视并不在少数。
“你是新人吧！之前有做过单子吗？”于峰问道。
张鲸落知道，这也只是礼貌性的确认一下，估计于峰心中已经判他了死刑。
不过虽然如此，张鲸落还是认真回答道：“做过。我之前做过嘉实公司的单子。”
“嘉实？”听到这个名字，于峰眼神一亮，不似刚刚的黯淡，像是找到了什么感兴趣的事情：“说说情况。”
见到于峰的表情变化，张鲸落心中一跳，隐隐感觉事情出现了转机，虽然不明白为何这样，却还是说道：“哦，我上个月做成了两个单子。一个是战略合伙人，一个是销售总监……”
张鲸落将自己做孙涛项目时的情况说了出来，当然隐去了一些需要保密的事情，并着重吐出了自己的作用。
而于峰也确实不负张鲸落重望，在听到他一口气做成两单后，眼神愈发明亮。
“你真的一口气做成了两单？”于峰不确信的问道。
“是的。”张鲸落肯定点头。
“哈哈，不愧是刘断山的人。”于峰忽然放声大笑。
“既然你这样年轻有为，我这边也没有太多话可说。我手上确实有个大单，你要是有兴趣，可以做一做。是RPO项目，需求很大，入职一人，有两万的佣金，总金额大概在四十万左右，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有，当然有。”张鲸落闻言大喜。
RPO也叫招聘外包。和猎头项目负责高端单独招聘相比，RPO则是低端性群体性招聘。因为招聘人才较为低端，所以操作难度要比猎头项目难度低，更加爱容易入职。当然与此同时佣金也要低上一些，就像这单，每入职一人，就有两万的佣金，而普通的猎头项目，服务费都是五万起步。
不过RPO项目胜在规模大，所以更适用于公司团体性做单，所以总体服务金额也并不低。
可以预想见，如果张鲸落真的成功将这一单BD出来，虽然他无法独自完成，但是将单子放给公司，有公司团队一起做单。那么事成之后，他也是有百分之十的提成，也就是入职一个人拿两千块。
假如天翔真的将四十万全部做成，那么就算之后张鲸落什么也不干，都会有四万块收入。因此才让张鲸落感到惊喜。
听到张鲸落有兴趣，于峰满意一笑：
“因为RPO项目涉及到人员较多，所以你先将项目介绍拿回去好好准备一下，我知道你们天翔的实力，所以你们可以前期先有意识的积累一些资源，我这边先去上报老板，改天你过来签合同。可以吗？”
“好的，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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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国安公司门口，张鲸落掐了一下自己的腿，他仍然不敢相信这一单真被自己BD了下来，而且还是四十万的大单。
这一次张鲸落承认，确实是有运气的成分在里面。他有些不明白，明明于峰似乎都准备拒绝，为何在听完他讲述工作案例后，便决定将项目交给他。
这件事情让张鲸落不能理解，不过却也不再多想。
而一旁的李秋萌似乎也感到自己在做梦：“我们这一单做的也太容易了吧！”
“我也不清楚。”张鲸落笑了笑。
莫非是爱笑的胖女孩运气都不会太差？
当然这句话张鲸落是不敢说的。虽然表面上毫不在意，但是张鲸落知道李秋萌心中还是十分在意自己的体重。所以出于尊重，在那次搬家后，了解了李秋萌的秉性，张鲸落便再也没有开过体重的玩笑。
就在二人说笑着，将要走出大门时，忽然从对面迎来了一群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