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滔天的金色巨掌出现在天穹,不知比易旻的那巨掌强大多少,要压塌空间。
秩序符文从虚空中浮现,稳固这片天地,避免过于因为强大的力量破碎。
下面的弟子感到惶恐,宗主发怒,他们跪服在地上,抵挡那让心灵颤抖的威亚。
易旻神情凝重,面对锁定他的滔天巨掌,他没有害怕。
既然敢过来嘲讽,自然做好了被围攻躲闪的机会。
“圣宗主,果然不愧为一宗之主,真是霸气,既然不愿意,那就叨扰了。”
易旻开口,周身秩序符文浮现,神兵般的肉体朝着天空的巨掌挥出一拳,巨掌停顿一瞬,接着爆为万千光华。
“圣宗主,再见。”
易旻拿出一张符纸,发出光芒,就要遁走。
下面七巧一声厉斥:“你觉得你走的了吗?既然来了,总要留下一点东西。”
七巧玲珑的双手合拢,朝着整片空中一握,霎时易旻所在的空间被扭曲。
易旻仿佛被两只空间巨掌握在中间。
这是空间神通,扭曲空间,隔绝一切气息,十分恐怖,七巧全身发出神光,道道秩序符文汇聚到他双手上。
大战在即,她要废了这个小丑。
“什么?你怎么可能到达这种地步。”
易旻惊骇,他的符纸用不了,不对,不是用不了,而是就算激活了也逃不出这一只大掌,符文的力量被禁锢。
如果说易旻之前是凝重的话,那么现在是惊恐,他以为的自己来羞辱一番逃走很容易。
“不可能的事情多着呢?今天你必须给本尊留点东西再走,不然谁都以为我天阙好欺负!”
七巧瞬间跨越万米,出现在易旻面前,神色冷漠,手上出现一把金色长剑,霎时劈下。
“你休想。”
易旻大吼,彻底激活自己的身体,有金铁交击声响起,每一条手臂都是神兵,早已不是肉体。
强大的能量爆发,遮天蔽日,与金色长剑相撞。
轰!
刺目的神光炸起,天地似乎都在颤抖,云层被推开万米呈现出一片空白。
相撞处空间在湮灭,后面的长老也不得不施法才能稳住,更不用下面的弟子,一个个被掀翻在地上,修为弱的更是受了重伤。
一片狼藉。
等能量散去,可以看到那里的空间千疮百孔,虚空乱流肆虐,天地在修复那一处空间,但被巨大的能量阻挠着。
七巧站在裂缝面前,狂暴的虚空乱流冲击在她的身上,犹如清风,只能吹动一点衣服。
在七巧面前,浮着一团散发着神光的金色血液,被莫名的能量包裹,不允许落下去。
这血液落到普通的土地上,无异于一场灾难,可堪比星空中的陨石落下来。
七巧的左手,抓着一只布满裂痕的手臂,手臂上布满符文,堪比神铁,可直接当做兵器。
易旻逃掉了,在对方有准备的情况下,七巧留不住对方,好歹也是沧海圣地的副宗主,但也留下了一条手臂,半边身子破碎,损失惨重。
手臂和血液可作为炼制禁止兵器的材料。
“宗主。”
那些长老围了过来,他们不是不想出手,而是七巧出手太快。
“回去吧!”
七巧一抬手,断臂和血液都被消失,金色威严的瞳孔不经意朝一个方向看了一眼。
离去前,七巧对着破碎的天空一挥手,所有的空间裂缝全部恢复,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
山谷中,谦肖以一种狼狈的姿势瘫在地上,手臂牢牢护着怀里不住颤抖的黑。
谦肖也在颤抖,他目睹了那里的大战,那种仿佛天地都要倾覆的末日感觉,不知比他那次个与那个老头的战斗强大多少。
如果按照前世的规格来说,犹如普通人近距离看核弹爆炸。
当时谦肖心里升起一丝恐惧,害怕随便一个不甚殃及池鱼。
那是什么样的气势。
他想象不出来。
幸好战斗虽然发生的措手不及,但也结束快。
过了好久,谦肖才站起来,怀里还抱着黑,黑还没从那种气势中缓过来。
谦肖至少真正的与强者站斗过,而黑只是一直普通的小猫。
谦肖看向那边的山林,平时欢呼雀跃的猴子们早已不知去向。
今天下午的战斗计划泡汤。
摸了摸饥饿的肚子,谦肖抱着黑回了三角棚。
明天如果易相逢还不来,他会在打完最后一架之后抓鱼吃。
谦肖不是迂腐的人,真正涉及到生死管他什么承诺不承诺。
三天不吃东西,还是在战斗的情况下,已经是对易相逢最大的承诺。
他的目的不是挨饿,而是强大身体。
现在一千斤的石头谦肖已经勉强可以举起来,身体素质已经和最弱的那些猴子差不多。
但那些更高大,甚至拿着武器的猴子,谦肖不敢惹,什么都要一步一步来。
人是理性的生物,理性的前提是生命得到保证。
谦肖将黑放在三角棚里,心疼的摸了摸,它真的吓到了,这次没有易相逢帮它抵挡气势。
天空还很明亮,吹着微风,但什么声音都没有,压抑的气氛弥漫在这片天地。
这并不是比喻词,而是形容词。
给人的感觉,这片天地都开始难过、凝重,仿佛成了有情绪的生物。
谦肖站在三角棚前方练习锻体法,他恐惧,害怕,预感到可能有恐怖的事情发生。
但没办法,无力,无法离开这片山谷,只能做点事情分散一下注意力。
第二天。
情况并没有好转。
天地反而更压抑,天空中被乌云遮盖,没起风,也没下雨……
浮空城内百万弟子紧张而又严肃,每个人死寂般的面无表情,闭关长久也人醒了过来,加入队伍。
这时不管是天子卓越的核心弟子,还是饭堂杂役,每个人都一样,有种对未来的恐惧。
谦肖爬出三角棚,喝了一肚子水止住饥饿,他去找猴子,但平时那十只猴子自己找了过来,其中三只身上还带着伤。
它们来不是打架的,而是希望来带谦肖走的。
谁都感觉到有大事要发生,这片天地被莫名的气机锁定,所以要暂时离开,以后再回来,希望谦肖和他们一起走。
大家呆了这么久,怎么也算朋友。
谦肖理解出它们的意思,狠心拒绝了,不是他不想离开,而是无法离开。
昨天下午他再次去看过,四周都是屏障,他出不去。
猴子门走了,谦肖想去抓游鱼,但到水里才发现,所有的游鱼都逃了。
它们单纯的意识里更能察觉到危险。
谦肖懊恼,饥饿与对未知的恐惧使他在水里怒吼,发泄……
天空昏暗,仿佛要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