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两口箱子被小心抬了进来,放下的时候没有激起一点灰尘。
孟祥把登记东西的册子给了曲长靖,他只随手翻了翻就合上了。
“爹,这里面装得是什么呀。”京墨跑到箱子旁边问。
这两口箱子跟之前的箱子明显不一样,不仅更加大,而且看起来古朴很多,带着点陈旧的气息。
孟祥听京墨好奇就把箱子打开,一口箱子里面装着的是各色兵器还有盔甲兵书,另一口箱子里装得是数部兵书和一些金银珠宝绸缎之物。
曲长靖拿出一把重剑来:“墨儿,这把剑是你曾祖父留下来的,当时你抓周的时候还抓了这把剑。”
京墨闻言就又伸手去抓这把剑,曲长靖一松手,京墨险些被重剑压垮。
曲长靖哈哈一笑扶住了剑道:“小子,你想用这把剑再过个十年还差不多。”
“这个盔甲也是曾祖父留下的吗?”京墨问。
“这个是你曾祖父留下来的,这个是你爹我用得。”曲长靖道。
京墨看了那些兵器,只觉得带着一股肃杀之意,这种冷冽的仿佛带着血腥与风啸的和沙漠气息的感觉,京墨似曾相识,不知道在哪儿认识过。
“这些兵书以后你得一本本看完,这些武器你都得学会。”曲长靖又道。
“爹,你会吗?”京墨问。
“不会怎么教你。”曲长靖笑着揉揉京墨的脑袋。
“爹,这些也是你的吗?”京墨又指着另一个箱子,“爹,你好有钱。”
曲长靖一笑:“没你娘有钱。”
这另一口箱子里面装着半箱的珠宝等物,还有几匹很漂亮的布料。
这些是曲长靖此前为官时得到的赏赐还有一些人送得贺礼。其实曲长靖辞官的时候他把自己大部分积蓄现钱都分发出去了。
董未他们自然已经不缺曲长靖的补给了,曲长靖将积蓄都托董未用来补给燕猛的军营。
他本来想全部都捐赠了,可是最后有些东西实在贵重,他又想着未来京墨娶妻他不能连个聘礼都没有,于是又留下一部分。
京墨听曲长靖这么一说又问:“娘也有很多钱吗?”
曲长靖指指屋子:“这儿除了这两口箱子,剩下的东西都是你娘的。”
京墨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惊诧地伸手比了个大圆:“这些都是吗?”
曲长靖点头:“都是。”
“这个屏风也是吗?”京墨指着一个大屏风道。
“是。”曲长靖答道。
接下来京墨又指着那些镜子柜子还有床问是孟鸢清的吗?曲长靖耐心地回答道:“全都是。”
于是京墨的脸顿时变了,道:“爹,你好穷啊。”
曲长靖气出内伤,直道:“你个嫌贫爱富的臭小子。”
京墨嘻嘻笑着到了曲长靖身边:“爹,我不嫌弃你,你有钱没钱我都爱你。”
“这还差不多。”曲长靖道。
这对父子正闹着呢,孟鸢清带着无忧过来了,听见他们笑也笑道:“你们在说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
京墨跑到孟鸢清身边道:“娘,你好有钱啊。”
孟鸢清道:“你爹也有钱。”
“可是爹只有两个箱子,你有十二个箱子。”京墨道,“还有好多家具。”
京墨还想看箱子里面装着什么,孟鸢清问:“这有什么好看的。”
“我想看……”京墨道。
孟鸢清只好让曲长靖把箱子打开,然后又笑道:“墨儿,你爹也很有钱,不过我们离开京城之前你爹把他几乎全部钱都捐给燕猛关一带的军营里的士兵了。要不是怕你以后娶媳妇没聘礼,他还不肯留这些东西呢。”
无忧又扑到了曲长靖怀里,结果曲长靖打开了一口箱子,里面是无数珍珠翡翠之物,看得无忧立马忘了曲长靖往箱子里钻。
“而且爹比娘厉害,因为爹爹的东西都是靠他自己打拼来的。而娘的这些箱子都是嫁妆,是你曾祖父留给你外婆,然后又到了我这儿。”
当年孟清野剿灭南诏得到了大量赏赐,他都留给女儿孟叶儿做嫁妆了,另外还有平定北疆燕猛的赏赐,大大小小地积攒了九口箱子。
后来加上孟鸢清自己得到的赏赐陆陆续续地成了十二口箱子。
“萱儿,快出来出来,把东西放下。”曲长靖哭笑不得地把无忧从箱子里扒拉出来,并且强行摘取她手里的东西。
“爹,你还说我嫌贫爱富,明明妹妹更爱钱。”京墨道。
曲长靖也无奈了,怎么他和鸢清的孩子一个两个的的都那么爱钱。
“萱儿。”孟鸢清抱过无忧哄她,“快放下,别着急。将来这些东西一半给你做嫁妆,一半给你哥哥做聘礼。”
好不容易把东西给撸下来,无忧还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孟鸢清看了看箱子又看了看手中册子,指着一口箱子让曲长靖打开。
这里面装着的东西基本都用锦盒或者匣子包装好了。
“你把那个红绸子扎的盒子拿出来。”孟鸢清道。
曲长靖把盒子打开,里面装着的是一套的金碗金碟各两个,还有一个小金勺子和双镶金筷子。
“怎么还少了一半。”曲长靖道。
从盒子的空隙来看应该有四个金碗金碟和两双筷子两个勺子的。
“绿袅嫁人的时候我拿了一对给她。”孟鸢清拿了一个小金碗给无忧拿着哄她开心。
“以后就拿这个给萱儿吃饭了。”孟鸢清道,“省得把碗摔了。”
“这个也是娘的嫁妆吗?”京墨问。
“算是吧。”孟鸢清道,“是我周岁时候别人送得贺礼。”
曲长靖又开了几个箱子,里面的东西琳琅满目的,真叫人应接不暇。
“娘,这些东西好奇怪啊。”京墨指着一口箱子里的珠宝道。
“哪儿奇怪?”孟鸢清问。
京墨道:“跟从前见过的不一样。这些东西比较大,比较厚,做得好像很粗狂,不像在皇宫里那些娘娘头上戴得精细。”
孟鸢清道:“那你觉得为什么会这样呢?”
京墨摇头道:“不知道。”
孟鸢清道:“这些是南诏国和古蜀国的东西,所以跟我们中原的做功不太一样。南诏国已经不在了,被你曾祖父灭国了。”
京墨恍然大悟,不过他继续看下去发现后面的首饰又变得精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