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的。”司念情绪有些激动，“医生只是说可能，可能并不代表一定会有事。战牧擎，我会很小心照顾宝宝的，好不好？”
“你以为我担心的是宝宝么？”战牧擎冷声开口，“任何人都不能让你受伤，哪怕是我的孩子！”
司念怔愣住，她记得曾经战牧擎说过，在他的世界里只有她，其他人都跟他没关系，包括孩子。
她怎么忘了，这男人爱她爱到骨子里了。
可越是这样，她就越想给他想要的一切！
战牧擎走到司念面前，表情严肃。
司念已经记不清，战牧擎有多久没有对她表现出这样的表情。
只要跟她有关的事，战牧擎都固执得厉害，甚至是病态！
“乖，不要了。”战牧擎柔声诱哄，“我们有糖果饼干，这孩子无所谓了。”
司念张了张嘴，声音还没发出，眼泪便开始吧嗒吧嗒往下掉了。
她想要！
只要想着她已经有胎心，再过几个月就可以活蹦乱跳的叫她妈咪，司念怎么都狠不下心。
“不许哭。”战牧擎低头去吻她的眼泪，“等调理好身体再生。”
司念失落的低下头。
再也没有机会了，这次怀孕时上天给她的幸运，不会再有了！
“好。”
司念轻声应着，不要了。
战牧擎不要，这孩子她留不下来。
——
战野很快叫来了医生，这孩子在司念肚子里多待一秒，她就多一秒的危险。
司念靠在床头，像个机器人一样回答着医生的问题。
“这孩子其实可以……”
“可以什么？”司念顿时激动起来，“是不是孩子很好，可以生下来？”
战牧擎瞥她一眼，抿着薄唇没说话。
“不是。”医生蹙眉，“我的意思是，如如果真的想要留下孩子，其实可以等到三个月。如果孩子不对母体产生反应，按理说孩子应该就没问题了。”
司念激动的露出笑容，只是笑容还没维持两秒，便僵硬住。
“你可以百分之百保证司念没事？”
战牧擎冷声开口。
做医生的哪里敢保证病人一定没事，更别说是三少奶奶这么特殊的情况。
医生沉默了，战牧擎更不敢松口。
“什么时候能拿掉孩子？”战牧擎继续开口，“必须尽快！”
司念低着头，不说话。
“三少奶奶最近孕吐得厉害，身体很虚弱。建议休养一个星期，再考虑做手术的问题。”
一个星期？
战牧擎看了眼司念的肚子，冷声开口：“这个星期该怎么调理？做手术的时候会不会有意外？她会不会疼？”
听着战牧擎炮轰般的问题，司念的眼睛湿润了。
战牧擎是真的担心她了！
“三少爷放心，两个月之内拿掉孩子都没问题。至于三少奶奶的身体，只要休养得好，不会有大碍。”
“不过既然决定拿掉孩子，这个星期就应该多吃点补身体的食物，清淡最好。”
“嗯。”
战牧擎点头，示意医生退下。
战家古堡都是意大利的厨师，做不来中餐。
裴姨在景城照顾孩子，她吃不下就养不好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