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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可怜朱儁又一人(1 / 1)

白波在士兵的带领下去睡觉了,张丁早就在房间里面呼噜声连天,给这荒芜的村子增添了不少的生机!朱苛已经过坐在桌子的前面,看着那些时不时走进祠堂跪拜一下天公将军的那些士兵,无奈的摇头!信仰,这个问题好难解决,真的很难。

朱苛虽然把这些人,从手中拿着的是削尖的木头的辅兵,是军队中最下等的兵种,变成了现在跟精兵差不多的待遇,但是还没有见过这些人如此虔诚拜过自己。

但是自从来到这个村子,见到了祠堂中的天公将军之后。

在这里祭拜的人却是络绎不绝,时时刻刻都有人在祭拜,都有人在焚香,都有人在祷告!顺便说一句,波才的军队,跟大汉的军队差得很多,大汉的军队有自己的傲气,不懈用辅兵去打头阵。

军队中,也没有太多的辅兵,要说有,也就是那些乡勇吧,不过一般都是跟在身后捡功劳!但是在波才的军队中却是不一样,冲在最前面的自然是辅兵,是杂兵,是这些手中拿着的是一根一端削尖棍子的辅兵,他们基本上没有什么战斗力。

那么要这些人干什么呢?

答案很简单,去送死唠。

开战之前,这些辅兵先被驱赶出去让官军砍,等他们砍累了,官军的锐气消磨的差不多的时候。

随后就是黄巾军的刀盾手,手中拿着一个木遁和一把朴刀。

辅兵和刀盾手之间,差的是十几个人头的军功,其中的难度可想而知,用手中的木棍去杀十几个身着铠甲,手持长刀的官军,能够转化成刀盾手的寥寥无几。

比刀盾手再好一点的就是长枪兵,自从长枪兵以上的兵种,身上都是披了薄甲的,虽然不知道能不能挡住箭矢,但那时身份的象征,所有的刀盾兵都想法设法的想要成为长枪兵。

在渠帅的军中,还有一批渠帅很宝贵的人,他们每一个人在渠帅的心中,都是无价之宝,这些人就是弓箭手,他们能够拉弓射箭,他们是技术工,是波才不知道训练了多久才训练出来的。

渠帅虽然带兵十万,但是弓箭手也就之后五千不到,这些人都是宝贝疙瘩。

最后就是精兵,在渠帅波才这里也就是精兵了,这也是为什么当张丁被波才驱逐之后,来到了辎重营,还有那么多的杂兵辅兵孝敬着他的缘故!波才军中的这些精兵,选的都是身材强壮,力气大的士卒,这些人各个身披铠甲,装备精良,他们跟那些杂兵比起来,就像是张飞和朱苛这个官二代一样!不为什么,这些人吃的好,身披铠甲,手持好刀,而那些辅兵呢?

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每天只有稀粥可以喝,就这些稀粥,而且还都是没有盐巴的稀粥!由于朱苛的出现,改变了波才军中的变化。

朱苛手中的这些人,个个手持长刀,身披皮甲,顿顿有肉粥喝,比那些在波才身边的精兵来说,差的只是那一点点华而不实的名誉而已!不过朱苛试探过,这些人没有一个人会跟着他脱离渠帅波才……第二日的清晨,太阳还在山头探着脚,张丁的呼噜声尚未停息,白波那屋也没有动静!朱苛起来了,没有经历过白波和张丁两个人的惶恐不安,也没有昨日里那长途奔袭,身体和心理上自然是都没有那么困顿!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朱苛不能在睡觉了,他现在必须要起来,战报到了!曹操和皇甫嵩的军队并没有损失太多的兵力,大概损失是在三千人左右,跟朱苛预想的差不多,吓人的是那满天的浓烟与烧红了半边天的大火。

有一点是朱苛没有想到的,他的老爹,尚未谋面的老爹又一次被损失惨重。

时间回到那日夜间,那一个没有月光却亮了半边天的夜晚,半夜时分,朱儁他们得到了动静,原来在洧水河的对岸,出现了大批的军队。

虽然半边的天空是粉红色的,是荷尔蒙的味道,毕竟是夜里,隔着洧水河,也看不清什么,所幸朱儁派遣了一批人前去查看!两刻钟之后,派出去的人员回来了,原来对面的是皇甫嵩的军队,他们从山谷中间跑出来之后,害怕对面有波才的埋伏,所以不敢前进,只能往后退,退到河边发现他们的对面原来是朱儁率领的先锋队伍!如果故事到这里就结束的话,或许是一个美好的大结局。

朱儁看着对面被大火炙烤的黑里黑球的皇甫嵩大军,正在得意的劲头上,尤其是当听说曹操的两万先锋,有两千多人葬身火海,还有四千多人烧人重伤,算得上伤亡惨重!压抑太久的人,容易大脑发热,遇到点好事情就会得意忘形,比如那被众人欺负的范进,在中举之后就完全是两个人。

这不,朱儁就忘了他们的上游是早就埋伏好了点伏兵,在上游还有一个大坝,等着水淹皇甫嵩的官军!在洧水河上,用早就架起来的浮桥,朱儁带了自己身边仅剩的一千五百名精锐,一千五百名亲兵,挑着馒头,背着烈酒,打着口号,去河对岸去慰劳中军大军的几万兄弟!时间也算是巧,其实白波和张丁他们已经打算放弃了那个大坝,水淹大军这个任务也早就放弃了,在收到朱苛的通知之后,草草的在下方挖了几锄头之后,就带着六百多名小部队离开了。

当朱儁带着一千五百人兄弟走到洧水河中间的时候,从上游冲垮河堤的大水咆哮而下。

浮桥轰隆隆的声响声跳起了舞蹈,上下不同的摇晃,浮桥下面的河水也在不停的闹腾着,随时都要挣脱绑在自己的身上的这条条乱七八糟的东西。

上游轰隆隆的声音越来越近,河岸两边的人们感觉到的脚下土地的颤抖,在这样轰隆隆未知的声音面前,脚下的土地也怕了,颤抖的很明显!刚刚经历过一场大火的皇甫嵩及他带领的五万多大汉的精锐,脸上全部都是惶恐,白日里是山火的额包围,现在又是土地的颤抖,很多人都在怀疑,是不是真的大汉的朝廷得罪上苍,这是降下来的惩罚吗?

河上的那些人,在跳动的浮桥身上,已经跑不动路,他们的一只脚刚刚他下去,另一只脚却抬不起来。

一刻钟之前还是温顺的像一只绵羊的河面,在一刻钟之后,就变成了一直恶狼,一直要把一切生吞活剥的恶狼!当轰隆隆的声音到了他们的面前,朱儁已经被那一千五百人的亲兵,貌似送到了离岸边不远的地方。

在黑色的夜空中,他们只看到了两人多高的一堵墙,是的,就好像是一座城墙压了过来,这一度携带者死亡气息,裹挟着来自地狱最深处的恐惧,狠狠的拍在了他们的身上。

要不是夜间,在天空中也看不见什么,不然的话,或许在天山可以形象的看到一群蚂蚁一瞬间就被一块石头推到了十万八千之外!不过可惜的是,在这样的夜间,普通人是看不到这些东西,或许什么河神山鬼能够看到一些吧!朱苛跪坐在桌子上,看着手中的从波才大军中间搞到的小道消息的战报,心中为自己的便宜老爹惋惜不已!同时心里面暗想,要是自己做的这一切万一被老子朱儁知道了的话,会不会提刀而上,砍了以儆效尤!万幸,是皇甫嵩的兵力没有损失太多,这些大汉最后的精锐兵力,虽然朱苛现在身处的黄巾兵营跟大汉是敌对势力,但是朱苛可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把大汉的所有精锐折在自己的手中!“哎呀,朱兄弟,起来的这么早!”

张丁从房间里面跑出来,双手捧着裤裆,急匆匆的寻找着茅房!“那边,那边!”

朱苛赶紧从桌子后面站起来,指着院子西侧。

奈何,朱苛话刚刚说完,张丁已经把自己的弟弟小丁掏了出来,站在朱苛放桌子不远的地方哐嘡嘡的滋了起来,身体随着小丁的释放而抖动两三下,长长的出一口气!朱苛所在的地方,立刻就是一股子的尿骚味扑面而来,那梨树下清新湿润的味道瞬间就消失不见,只是充斥着一股浓浓的尿骚味!“这尿绝壁很黄,很黄!”

这是朱苛离开梨花树前最后的想法!“朱兄弟,俺们什么时候出发,俺想早点回去,好让俺跟俺那邦兄弟吹嘘一番!”

张丁撒完尿,抖着熊一样的身体寻找着朱苛!“这个,这个你要问白大哥,他毕竟才是营长嘛!”

朱苛捏着鼻子往屋子里跑!张丁把自己的裤子绑了绑,两只脚在地上使劲跺了跺,应该是要跺掉上面被尿溅起来的黄土吧!“他哪里会带个兵,就这两次放水断后和一次放火烧山,那一次不是你朱兄弟的主意!他顶多……”张丁大咧咧的说着,却看见白波黑着一张脸从屋子里面出来,余光瞥了一眼张丁,随后朝着祠堂走去,拜了拜!朱苛探出头来,朝白波点头笑了笑!一个人的缺点再怎么明显,你跟这个人关系再好,也不能在背后说被人的坏话。

明面上说没事,但是在背后说的话,那就是……张丁看到了白波的大黑脸,识趣的闭上了嘴巴!“白大哥,我们吃过早饭就出发,你看可行?”

“中,中!”

白波含含糊糊的应承了一下,拜完祠堂的大贤良师,就钻进了茅房!“唉,你啊!”

朱苛用食指点了点张丁,出去整顿军队去了!白波和张丁都是一心想要进中军大营的,心中的豪情或者说是梦醒很明确,出人头地是他们的第一想法。

早饭刚刚吃过,张丁、朱苛和白波就带领这九百兄弟出发了,他们要赶紧去阳翟,按照朱苛的说法,颍川郡制所在阳翟,阳翟肯定是一个大县城,里面的好东西多的是,早点去还能分到点什么,去晚了可就……而朱苛着急这想去阳翟的主要原因,只是想看看那个著名的私学堂——颍川书院到底怎么样,里面的那些人还在不在?

朱苛心中想的还是那些名人奇士,毕竟史上曹操曾今在书信中对于荀彧说过:“汝颍故多奇士!”

朱苛现在更想得到这些奇士。

在朱苛的意识中,强如吕布那种英雄,最后还不是被身死道灭,什么都没有留下,再看看司马懿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还不是坐拥天下!阳翟。

颍川郡制所所在,豫州最繁华的一个县城,或者说是城市。

除了东汉首都洛阳之外,名人雅士最多的一个地方,那些颍川大家族在颍川举办的私塾,算是育有大量的人才!阳翟县城中,郡守衙门中,鬼知道郡守跑了多少时间!在郡守的制所逍遥的,现在是波才和他的一干忠心手下,大军一部分驻扎在城外,一部分在城中驻防!分兵两处是为了互为犄角,官军的军队较少,这样他们只要攻打一处,就注定要腹背受敌!

波才手中拿着的是战报,就是早日间朱苛手中拿着的那一份战报,不是因为那些斥候想给朱苛去看,而是因为朱苛的900人中间,有人跟斥候有关系,这情报自然是就分了朱苛一份!“渠帅,这情报……”一名身穿儒袍,头戴儒冠,嘴角留着山羊须的老先生,站在波才的下手,一脸的严肃,拱手朝着波才道!“嗯,先别说话,俺好好想想!”

波才看着情报,心里面震惊不已!许久,波才说:“你们说这山火到底是不是白波他们放的?”

看到手底下的众人没有说话,波才又问道:“这白波真的有这样的才能?”

波才这番话一出口,众人坐不住了。

白波才能大,是不是又要把白波召回了呢?

“渠帅,俺认为这山火肯定跟白波无关,根据斥候汇报,白波当时是在洧水河畔,他怎么可能去放火呢?”

那个穿着儒袍的晃着脑袋,不可一世的分析道!这儒冠儒袍的刚刚褪下,又上来一人,朝着渠帅波才说道:“渠帅,你也不想想,白波要是知道的话,怎么可能还能够在洧水河畔呢?

还差点被皇甫嵩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这是又有一名身上披着皮甲的武将上前说道:“渠帅,俺也认为不可能?

九百人的队伍,怎么放的火怎么能够把皇甫嵩的军队堵在山谷前进不得呢?

皇甫嵩当时偷袭我们,那也是两千人的骑兵!”

好家伙,看得出来,在波才的大营中,不喜欢白波的,不仅仅是出谋划策的文士,还有那些上阵杀敌的武将。

白波真的是掉进了公共厕所——引起了公愤(粪)!“嗯,你们说的有几番道理,等白波回来了某亲自问问他,看看他到底怎么说?”

波才此时也拿不准,毕竟这一切都是发生在几百里之外的洧水河畔,他们现在是在阳翟!“渠帅,俺跟你打赌,这白波回来,肯定说这一切都是他安排好的,肯定要把这功劳揽下来!”

又一名留着山羊须的男子上前抬头挺胸,得意洋洋的分析道:“敢打赌,他还会这么说,‘俺早就算好了,俺就是哪里的一个诱饵,诱导着皇甫嵩去明修栈道暗度陈仓,随后在给他来一个瓮中捉鳖,最后俺们这些诱饵全身而退!’”这留着山羊须的男子,跟自己的稚嫩的脸庞完全不成比例,嘴上模仿着白波的语气,引得众人一顿哄笑!波才召集大家关于战事的会议,就在这嬉笑中度过了,随后才是今日的重头戏,便是粮草问题,他们这将近十万人,是从长社逃跑过来的,手中自然是没有多少粮食。

他们没有,不过有人有粮草呀!别忘了这里是阳翟,这是除了洛阳以外东汉最大的城市,还有在这里随着东汉而经营了两百年的世家,这些人,那个人的家中没有粮食呢?

“渠帅,现在这些大家族捐献的粮草还远远不够,按照正常损耗,俺们很难支撑到过冬!”

一名手抱竹简的人,对着波才说道!波才听后,心中皱着眉头,随同他一起皱着眉头的还有那些没有穿皮甲文士。

在众人把目标瞄准了白波之后,他们这次算是做到了一荣俱荣,一愁俱愁。

这种沉闷的氛围,在这些人的眼中,是持续不了多久的,尤其是郡守府中还有那么多穿着皮甲,腰中别着长刀的人。

因为这些人的脑袋,根本就不是去思考这些文绉绉的问题的,他们的眼中,只有刀枪剑戟的快意恩仇。

“渠帅,要按说,咱们杀他娘的一家,打进去分了他家的粮食,别的哪一户人家还不乖乖把粮食拿出来给俺们!”

说话的这人头发不长,胡子老长,腰间长刀,托在脚后跟!这汉子的话要是叫朱苛听到的话,按照他的阅历,他肯定会说:打土豪分土地或许是从他开始,思想及其先进呀!“不行,传令下去,别给老子瞎搞!”

波才骂道:“天公将军说了,这些大家族是俺们的仰仗!”

波才嘴角偷偷抿着笑了笑,“不能硬来,但是你们可以适当的去筹集一下粮草,就按照咱们以前的老办法来!”

这话说的对象,不是那些手中按着长刀的粗汉子,就是站在波才身边的那些穿着儒衫,手中或多或少拿着竹卷的人,他们待波才说完之后,脸上都漏出了高深莫测的笑容!其实要打土豪,分粮食,没必要非要喊打喊杀,血流成河,在他们的心中,搞你们的粮食出来,是一门艺术活!黄昏时分,太阳还在阳翟的西边的天空流连,踌躇不前,跟今日结交的朋友做最后的惜别!在阳翟城墙外,从东边而来了一批人马,这些人马分三批而动,是两个整齐的方阵,中间还有一个简单的车队!站在阳翟城墙上儿看的话,在地平线上只是小小的一撮,上不得什么台面!没错,这一撮人马,就是断后成功的白波他们那行人,他们的昂首挺胸的样子,若是能够走进阳翟城,或许还能够引起一两个人的主意,认为他们是一支不错的军队!不过奈何,他们根本没有进城的机会,刚刚从地平线上冒头,就接收到命令,继续回归到辎重营中,他们还是辎重营中的一员!在辎重营中,他们的位置还是一个毫不起眼的角落中间,阳翟城外的军队,是在阳翟城的东北处,而白波他们军队驻扎的地方,是在这座军营的西北处。

算是距离中心最远的地方,在朱苛心中粗略的估计,这地方哪怕是皇甫嵩跟白波打起来,估计他们一时半刻也不会被波及。

不过他们的军队现在不仅仅是九百人,在这一路上,他们接收了一些溃兵,现在的军队人数是一千三百一十八人!朱苛对于军队人数还算比较清楚,这些人在他的心中自然是有重用!这一夜,天空格外的黑,那夜空的星星也不见了许多,除了黑就是黑!按理说白波军中这些人,吃了那么多的马肝,这夜盲症算是好了一点,但是仍旧是看不清什么!白波军中的这一千多人,按照正常来说,应该分四个屯,但是因为那些不可描述的原因,最终分了三个屯!张丁的那个屯,几百人全部跟着张丁出去吹牛皮喝酒去了,他们能吹的牛皮实在是太多了,比如把皇甫嵩的屁股烧红了,水把朱儁一家子全部都冲走了,朱儁绝后了等等的!朱苛听到了之后估计也只能在地上面画着圈圈诅咒张丁的小弟小丁……白波的一屯人,留下来的也不多,很多也是跟着吹牛皮去了,毕竟他们很多人都是在这辎重营中沾亲带故,是时候去看看!最听话的自然是朱苛带领的一屯兵,这三百人全部都在——吹牛皮!开始的时候,看见张丁带着人走了,白波的人跟着走了,朱苛还带着他的一屯人在饭后一起吹牛皮,可是吹着吹着朱苛发现了氛围不对,随后朱苛下令,全部去找找他们的老乡,跟老乡报个平安,拉拉家常!随着众人的一哄而散,朱苛一个人孤寂的坐在了自己小小的营帐中,发起了呆。

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本来在前世的朱苛,根本不会去思考这么深奥的哲学问题,他的生活只有上班睡睡觉,下班看看小说打打球,日子混过去就行了!然,现在不行,看着手中现在已经有了一千人,如果想要活得好,手中必须要有更多的人,不过自己本事不行,现在亲自带着三百人,就感觉到很吃力,很多东西力不从心。

他需要带兵的将军,他需要出谋划策的人,他更需要一个安稳的环境!“去他娘的我之所以不是英雄,是因为没有生在乱世!”

朱苛在帐篷里面大骂一声!这就跟那些没有人投诉过降落伞质量不好一样,谁也不知道那些没有成为英雄的人有几千万——都死了。

可是在乱世中活下来的人又有多少呢?

能够成为英雄人在东汉末年乃至于最后,也就只有几百个人而已!现在阳翟城中和这军营中的人,波才号称十万,可是在不久之后,能活下来的又能有多少呢?

就算自己能够带着这一千人走掉,但是剩下的那些就不管了吗?

同样睡不着在叹息的人,还有白波,他收到消息,明日里去城里面见渠帅波才!但是今日给他送消息的人脸上不善,白波知道,哪怕是渠帅想要自己回去,那些自己曾今得罪过的人还是不会就这么简单的放过自己。

阳翟……白波再一次翻看地图,看着阳翟背靠大山,这地方的大家族手中都有强兵,两百年的积攒,这些大家族不能小觑。

到时候官军包围过来,阳翟这些人不里应外合应该已经是上天恩赐了,而阳翟这山形地势,波才这些人的葬身之地就在这里,跟史书上的记载也差球不多!这就是命!这一句感叹,是一个来自千年之后的灵魂发出来的。

白波是一个不错的战略家,或许在战术应急方面还有些不足,但是在战略方面的白波还是很优秀的。

白波这几日里闷闷不乐的原因,就在于此,并不是因为张丁说了他不会带兵这种芝麻绿豆的小事情。

眼前十万黄巾信众生死存亡,比自己会不会带兵的事情大的去了!白波在想,自己明日里应该如何把这些说给渠帅波才去听,如何才能够让渠帅波才信任自己!白波自己都想清楚了,那就是去荆州,去南阳郡,穿过方城夏道,进入南阳盆地,到时候那就是生机,那就是活路!也是目前在白波看来他们这伙颍川黄巾军唯一的活路!难就难在如何让波才听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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