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凤神色一变,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道:“女尊还有一份大礼敬上!”说着示意身后的妖使将一个玉盒奉上!
屠云岩清俊的眸子,淡淡的瞟了一眼玉盒,“多谢!玉儿将贺礼收好!”
“少尊不打开看看吗?”
屠云岩一愕,狐疑的又看了一眼玉盒!
只见这玉盒四四方方,通体莹白通透,没有一丝杂质,是上好的玉质,想来这么贵重的玉盒,里面放的贺礼也是极宝贵之物!
众来客不免也都好奇,好奇这玉盒之中究竟是什么贺礼,想来魔都女尊送的贺礼,肯定是三界罕有的奇珍异宝!
“不必了吧!”
青凤道:“云岩少尊还是打开看看吧,这可是一件稀世至宝,天地间就这么一件,在找不出第二件,也是我家女尊极宝贵之物,想来云岩少尊也会认为这是一件至宝!”
众来客听后,更加好奇,连新娘,及昭成太子都有些好奇这玉盒中究竟是何物。
屠云岩冷笑一声,道:“既是宝贝,就请女尊收回去自己留着吧!”
青凤也抿唇冷笑,道:“云岩少尊放心,这玉盒之中没有暗器,您看过之后,本魔使就回去复命了,不打扰云岩少尊迎娶娇妻美眷,不过自古薄情男子负心汉多了,长河公主可要留神!”
长河静公主闻声,不解其意,愕然的看着屠云岩!
屠云岩面色一冷,心中暗恨,“明明是你无情在先,怎还反咬一口,倒说别人薄情!”
“看看又如何!”屠云岩冷哼一声,将玉盒揭开!
只见盒内一股寒气扑面而来,竟是一块千年寒冰!
众来客争相引颈相看,却见不过是一块寒冰,不免大失所望。
“这就是天下至宝吗?呵呵!”
“一块寒冰当成奇珍异宝,这魔都也太寒酸了!”
“我当是什么宝贝,说得那么神乎其神,就一块破冰块而已!”
众来客纷纷讥笑起来!
而屠云岩却瞬间便了脸,阴冷的堪比这块寒冰!
咬牙切齿道:“这可恶又可恨的女子!”
“咦!不对,那冰里好像冰着是一个···未成型的胎儿!是不是胎儿···!”
青凤见屠云岩变了脸色,道:“云岩少尊,这便是女尊送您的贺礼,女尊说这宝贝是少尊遗留下来的,理应物归原主,还请云岩少尊妥善处置,是扔是留,全凭少尊决定!”
屠云岩狠狠的将玉盒盖了起来,鬓角绷起两道青筋,鼻翼充分的向往鼓起,怒发冲冠!
众来客见状,面面相囧,惊愕不已!
“哇!怎么会送这样的贺礼,这不是诚心来捣乱吗!”
屠罗鬼祖面上也挂不住,怒斥道:“来人,将这几个妖使轰出去!”
青凤道:“不必劳驾,本魔使告退!”
“云岩少尊,我家女尊说了,她不会恨你始乱终弃,也不会怪你另结新欢,毕竟您曾经以命相助过女尊,即使不爱了,也好聚好散,祝您与新娘子永结同心,多生贵子,我家女尊体弱多病,不宜养胎,但她不会恨你薄情···!”
众人哗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哇,这云岩少尊跟魔都女尊还有这层关系!”
“好像百年前,鬼都是跟魔都有过婚约!”
“天呢,不是婚约解除了吗···?”
面对众人的指指点点,新娘子更是满脸的尴尬,不知所措!
昭成太子猛的站立起身,怒视着屠云岩!
“这是这么回事?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屠云岩面红耳赤,怒不可遏,“住口,不要再说了,这个可恶的女子,本君要亲自将她血刃!”
屠云岩说着,陡然将胸前的花团揪下甩在地上!
反手一晃,一把寒禀逼人的利剑握在手中,转身朝殿外大激愤的行去!
“岩儿!”
“云岩!”
“少尊!”
屠罗鬼祖与长河静公主,看着屠云岩离去的背影,纷纷追出殿外。
屠云岩出了殿门,一念决,持剑化风离去!
看着儿子将新娘及一众宾客凉下而去,屠罗鬼祖只气的血往上冲,一个跄踉险些晕倒!
护法术峰赶紧上前将他扶住,才没有摔倒!
昭成太子怒呵一声,道:“妹妹,我们走!”
长河静公主,掀开面前的珠链,后退两边,道:“不,哥哥,我已经嫁过来!便是浮屠山的媳妇!”
“婚礼还未行完,便不算!简直欺人太甚!”
鬼相与几个鬼使慌忙上前拉住欲走的昭成太子!
“昭成太子息怒,少尊去去就回,请太子先赴宴席!”
昭成太子的一个随身鬼使,怒斥道:“赴什么宴席,你家少尊就这么走了,是何意思?欺我家公主好欺吗?”
昭成太子虎目怒张,道:“芬若,跟哥哥回去!”
芬若尽管心里无比难堪,可她知道回去,跟表哥屠云岩在无夫妻的缘分!
自她第一次见到表哥屠云岩时,便在心中立誓,此生除了表哥,谁都不嫁。
能够嫁给表哥屠云岩,是她自幼就有的梦想,现在梦想终于实现了,她怎能轻易就放弃!
“哥哥,云岩表哥是有急事出去一下,我们等等无妨!”
屠罗鬼祖好容易稳住了心脉,压制住心火,道:“术峰,去将少尊追回来!”
大护法术峰,拱手道:“术峰遵命!”说着也急急出门,化一道黑雾,追屠云岩去了!
屠罗鬼祖缓缓走道台前,面向惊愕的众宾客,郑重的道:“芬若既入了我浮屠山的大门,便是我浮屠山的正太子妃,我屠罗也只认芬若是儿媳!”
“屠罗教子无方,让诸位见笑了,请各位宾客前去应宴,喜宴照常开始!”
“玉儿,将太子妃先迎入新房!”
“诺,帝尊!”
昭成太子只觉颜面扫地,极其不悦,“芬若,在问你一句,跟不跟哥哥回去!”
芬若委屈道:“哥哥···!我不回去,我已经嫁给云岩表哥了!”
鬼相与几个鬼使,赶紧上前招呼昭成太子与其送亲的随侍。
“昭成太子,别急,少尊稍等一会就归···!”
昭成太子鼻腔重重的冷哼一声,大手一甩,道:“我们走!”
说完丢下长河静公主,不管其他人一再挽留,摔着随侍拂袖而去!
而屠云岩从婚礼上离去,径往魔都去找晴阳算帐!
“这可恨的女子,实在可恶至极,心机如此恶毒,故意要等到大婚之时来令自己难堪!让自己成为三界的笑柄,让浮屠山跟冥界因此不睦,真是好有心机,好会算计,我真是看错了她!”
“可恨!”
“实在可恨!”
“我真是瞎了眼,竟然会看上这样的女子,我竟然会被她柔软的外表蒙蔽,此等女子不除,难消心头恨!”
屠云岩彻底被激怒,连日来积压的怒火如火山爆发,只气的血灌瞳仁,双眸都泛着血光!
到了魔都,既无令牌,也不通禀,硬往里闯!
妖使们想拦也拦不住,干脆就不拦,任他就这样直闯了进去!
“正好,我要一剑杀了这可恶的女子!”
屠云岩持剑,怒火冲天的直往雨阳宫而去!
白狐与几个侍女看着屠云岩持着剑,怒气冲冲的闯了进来,惊愕道:“云岩少尊!”
“都给我滚,那个贱人在哪?”
白狐惊声道:“云岩少尊,女尊她···她!”
不等白狐说完,屠云岩便直往晴阳的寝宫而去!
“云岩少尊,女尊身体抱恙,您不能进去···!”
“滚——!”
侍女们看着他手中的剑,纷纷阻拦!
屠云岩只隔壁一扫,便将侍女们全部扫翻在地!
“谁在敢阻拦!”说着一晃剑,寒光一闪,将门前的石雕砍成两半!
侍女们不敢在上前,屠云岩转身一脚将寝宫的门踹开,走了进去!
到了内寝,只见层层细软淡雅的纱幔垂落,将内寝的卧榻全部遮住了!
一层又一层的纱幔,轻盈飘荡,极柔极朦胧!
随着屠云岩踢门进来,屋内带起一阵风,将这一层层薄雾一般的纱幔吹拂,飘荡梦幻的人心也跟着摇曳!
透过薄雾一般的层层纱帐,隐约可看到纱帐后的卧榻!
“咳咳——!”卧榻内传出一阵轻微柔弱的咳声!
这一声柔弱的咳声,仿佛千军万马一般,竟将屠云岩怒火冲天的杀气斩掉了三分之一!
屠云岩急步上前,一挥手向眼前细软的纱幔砍去,可轻软的纱幔,过于轻软,缠住了他手中的剑。
他气急如雷,甩手想将剑扯回,却无奈被轻软的纱幔又裹住冰凉的剑锋,越急颤的越紧。
“斯斯——!”纱幔被凶蛮的撕扯成碎片,丢在地上。
为防止剑在被缠住,他只得收了剑,用手撩开一层一层的纱帐。
随着最后一层纱帐掀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病弱而绝美的人儿!
躺在卧榻上的人儿,身上盖着薄薄的细软棉帛,满头青丝随意的披散着,苍白的小脸上没有半点脂粉,却美的格外精心。
“咳咳——!云岩!”
晴阳微睁开双眸,楚楚怜人的看着屠云岩!
屠云岩硬着心肠,猛的揭开棉被,揪住晴阳的手腕,如拖一个婴孩一般,将她从床上拖到了地上!
“啊——!”
屠云岩一松手,晴阳惊呼一声,被摔倒在他脚下。
浅淡而柔软的淡粉色长裙下,不经意漏出一截白皙的小腿,因未穿鞋袜,赤着的小小玉足如白玉雕刻一般的好看,让人痴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