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云岩离开鬼都十日未归,鬼都内部也乱成一团!
原本是欢天喜地的大喜事,现在新郎天地未拜完跑了,十多日不露面,新娘子长河静公主,成了众多宾客眼中的笑柄!
鬼都太子与冥界公主的婚事,传得沸沸扬扬,只几日已传遍四海九天,成了众者茶余饭后谈论的八卦笑料!
儿子十日不归,屠罗鬼祖心急如焚,只气的险些又走火入魔,几次派鬼使前去魔都寻他,都被挡在魔都的结界外!
冥府也觉得颜面扫地,几次派差使过来施压!
原本婚礼过后三日,是新女婿与新娘子回门的日子,今日已是第十一日了,新郎还不见影子!
新娘子终日以泪洗面,待在布置的格外喜庆温馨的新房内,独自悲戚!万万没想到自己嫁过来后会是这种结局!
今日屠罗鬼祖坐在殿堂的銮榻上,生着闷火,“这个逆子,逆子!看来要亲自前去魔都,将这个逆子寻回!”
殿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鬼使匆匆的跑上殿来,欣喜的声音道:“启禀帝尊,少尊回来了!”
屠罗鬼祖闻言,眼中一亮,随即又转成怒火,呼的站了起来,“这个不肖的逆子,还知道回来!快,快去通禀太子妃,少尊回来了!”
鬼使面色有些为难的道:“帝尊,跟少尊一起来的,还有···!”
屠罗鬼祖不耐的道:“干嘛吞吞吐吐的,还有谁?”
鬼使小心翼翼的道:“还有魔都的女尊,跟着少尊一起回来的!”
屠罗鬼祖心头的火“蹭蹭”的直往上冒,猛一拍文台,怒呵道:“这个逆子,逆子,居然还跟带那个魔女来!”
“父尊,听说夫君回来了,可是真的?”
屠罗鬼祖抬头一看,长河静公主不知什么时候竟过来了,此刻立在殿外,满脸的欣喜的问道!
想来长河静公主也是急不可耐,日日派侍女在界口观望,竟比屠罗鬼祖先一步知道屠云岩归来!
“啊···!那个···芬若啊,云岩是刚回来!”
长河静公主踮起裙角,从殿外走了进来,冲屠罗鬼祖恭恭敬敬的道个安礼!
见屠罗鬼祖面色不悦,反倒宽慰起屠罗鬼祖,温婉的一笑,道:“父尊切莫忧怒,气坏了身子就不好了,夫君回来就好了,还望父尊切莫责怪夫君!”
听了这话,屠罗鬼祖忍不住仔细的瞅了瞅儿媳,心下有些许安慰!
“啊,芬若,云岩···,能够娶得你真是他的福份,也是我们浮屠山的福份!”
长河静公主又恬淡一笑,道:“父尊谬赞了,芬若担不起父尊如此夸赞!”
“不,你就是浮屠山的好儿媳,本尊也只认你这个儿媳!”
正说着,殿外又响起脚步声!
“帝尊,少尊到了,就在殿外候着呢!”
屠罗鬼祖浓眉一扬,怒道:“就让他在殿外候着吧!”
长河静公主,急忙规劝道:“父尊消消火,父子哪有隔夜仇,就不要怪责夫君了!”
“芬若,这逆子如此混账,你不生他气,反而还替他求情!”
芬若温婉的道:“芬若既已嫁到浮屠山,自当做好儿媳的本份,守妇德,遵夫纲,一切皆以夫君为重!”
屠罗鬼祖听后,心中忍不住一阵感触,“多好的孩子,这才是一个帝妃该有的模范,这逆子怎就偏偏入了邪,撇下这么好的女子不要,非跑去找那个魔妖女!”
“芬若,云岩现在被砂子眯了眼,日后你要好好管束他!早日为浮屠山开枝散叶!”
“芬若···遵旨!”
屠罗鬼祖长叹一声,道:“让那个逆子进来吧!”
“诺!”
“慢着,少尊一个进来就好,其她人从哪来让她回哪去!”
“诺!”
鬼使退出殿去通传屠云岩。
少倾,屠云岩还是与晴阳一道从殿外进来!
长河静公主见到屠云岩,面色一喜,正欲开口见礼,却见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女子!瞬间心中“咯噔”一下,沉入冰窟!
只见那女子着一袭淡雅的芙色衣裙,青丝如瀑,梳着雅致凤尾髻,衣着发饰虽简洁,但样样都极精贵,一望便知身份尊贵不凡。
而这些都不是长河静公主所担忧的,她所担忧的是这女子的相貌!
只见那女子生的肤如冰脂,肌肤吹弹可破般的娇嫩,面型精致绝伦,尤其那双如乌玉一般的眼睛,极是惊艳无双!
她自认自己的相貌已然出众,可看了这女子的相貌,她心中还是被震惊了!
关于屠云岩与晴阳的事宜,长河静公主还是略有耳闻的!
从前她虽未见过晴阳,心中却也料想的到,晴阳的相貌应该也是极美的,而今日一见,方知还是超出自己的预想,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美上许多。
在这场争夺夫婿的战争中,若论相貌,只怕自己已然输掉了。
可男人除了爱美人之位,更需要的是一个贤良淑德的好妻子!
既然在相貌上拼不过,就要在内置上狠狠的发挥自己的优势,将敌人彻底击溃。
长河静公主自然是一个冰雪聪明的女子,深知在这种时候越要大度隐忍,让所有人都看到自己的温婉贤良,从容大气!
屠云岩行到台前,跪地叩头参拜,“孩儿参见父亲!”
晴阳也赶紧跪了下来,道:“晴阳拜见鬼祖!”
屠罗鬼祖眼皮一瞟,冷声道:“女尊太客气了,本尊受不起如此大礼!”
若论起身份,晴阳身为魔都的女尊,与鬼都的帝尊,同是君主,见面自然不需如此大礼跪拜。
可眼下晴阳是以儿媳的身份来见屠罗鬼祖,自然还是要行大礼跪拜!
屠云岩与晴阳跪在地上,仍不敢起身!
晴阳听屠罗鬼祖的声音极恼怒,更加将头低垂,不敢言语!
“父亲!”
“别叫我父亲,我没你这个不肖子!”
“孩儿知错了,还请父亲惩处!”
“哼,既然知错了,就该去弥补自己犯的过错!”
“孩儿愿意弥补,请父亲示下!”
屠罗鬼祖望一眼芬若,道:“芬若,该怎样惩处自己的夫婿,你来决定!”
长河静公主朝屠罗鬼祖微微欠身,温柔的道:“父尊,想来夫君迷途知返,便原谅夫君吧!”
屠云岩微微抬首瞥一眼长河静公主,心中无比惊愕!
自己在婚礼上就那么走了,想来是女子都不能容忍,更何况还是冥府的嫡公主,还以为长河静公主早就返回冥府去了,谁知长河静公主依然还留在鬼都。
原先以为长河静公主肯定气不过,会主动退婚。
此次回来,就是准备与父亲商议,向冥府赔上一笔重礼,再去诚心致歉,然后解除婚约。
谁知长河静公主竟然如此隐忍,不单留了下来,还大度的替自己求情!
“父亲,我与公主的婚礼未举行完,不能算正式结为夫妇!”
“混账,既已下了聘书六礼,昭告三界,花轿入了鬼都,芬若便是鬼都名正言顺的太子妃!”
屠云岩一听,鬓角的汗,霎时就流了下来,跪立起身,急声道:“父亲,礼未成,便不算夫妇,孩儿···孩儿对不起父亲,更对不起公主,可···可孩儿早已心有所属···!”
此话一出,长河静公主低首不住的垂泪!
屠罗鬼祖更是怒不可遏,厉呵道:“心有所属?你当婚约是儿戏吗?想结就结,想退就退!你如果当初不同意,为父也绝不勉强与你,如今生米煮成熟饭,你却说自己心有所属了,要悔婚,你如初轻率,让女家以后如何做人,如何自处?”
“孩儿错了,孩儿当初与阳儿生误会,是一时气愤,冲动下应允父亲做主,可如今孩儿与阳儿之间的误会已消除,因此···!”
“呵呵!误会?既然有误会为何不早日来消除误会,偏要等到大婚之时前来挠乱,只怕是别有用心!”
晴阳埋地深叩一个头道:“阳儿没有别有用心,只是我与云岩生误会之时,不知事态会如此!还请鬼祖原谅!”
“哼!狡辩,你若当真喜欢云岩,就当成全他,何故又在婚宴上耍心计,借口送什么贺礼,将他勾走!”、
“父亲,贺礼不是阳儿送的,是其侍女私做主张,阳儿不知情的!”
屠罗鬼祖听后,更是不住冷笑,“不知情,底下的侍女怎敢如此大胆?就算是真不知情,想来也不是真心实意的爱你,你犯什么混!”
“父亲!孩儿与阳儿情投意合,是真心相爱,还请父亲成全!”
屠罗鬼祖猛的站立起身,怒道:“成全你,你让芬若如何自处?眼下三界六道都已知鬼都与冥都结亲,婚宴也摆了,贺礼也收了,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如何成全你?”
屠云岩深锁眉头,道:“那孩儿就写一封休书!”
“呵!芬若刚进门十日,七处中犯了哪出,你要休妻,你休掉芬若,芬若从此以后还怎么见人,你别忘了,她可是你的亲姨表妹,若你母亲还再生,知你如初混账的对你表妹,只怕也要活活气死!”
屠云岩听后,心中一痛,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芬若确实很无辜,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自己行事确实欠考虑,眼下不单伤害了芬若,也伤害了父亲!
“孩儿···,管不了太多,孩儿就是要与阳儿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