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蝠不住的磕头,哀声道:“黑蝠以命担保,如果我家主人在去作恶,姑娘就杀了黑蝠!”
晴阳心中虽极是痛恨血魔老祖,却感慨他有黑蝠这样忠心耿耿的手下。
“你不用妄想了,我是不会答应你的,念你一片忠心的份上,就放了你,你快走吧!不然我夫君回来,你就别想走了!”
黑蝠还欲在哀求,却听天边传来一阵尖啸的厉鸣!
“啸——!”
这上古凶禽与恶兽咋就出来的凶兽,发出的声音,足以震慑所有的飞禽走兽!
黑蝠身一颤,在抬头一看,只见天边如一座小山般的火云,极速的朝这边飞驰而来!
原本还远在天边一样的遥远,顷刻之间就越过了山头,如火山一般的压了过来!
晴阳欣喜的一笑,朝那火云挥手,高声喊道:“云岩,火儿我在这里!”
那火鸾仿佛也听到了,速度更快的俯冲而来!
黑蝠见此,被这火鸾金麒兽的威猛霸气吓坏了,慌忙起身,遁地仓惶而逃!
转眼间,火鸾金麒兽就到了跟前,只见屠云岩踩在这火鸾硕大的兽头上,狠狠的钳制住火鸾的咽喉,迫使这凶兽降下云端!
这凶兽仍旧狂怒的试图反抗,不断的厉啸,庞大的身躯自空中反转,巨翅翻动,将山石击打的如火山爆发一般,地面上飞沙走石!
想来这凶兽是不肯乖乖的顺从,被屠云岩用蛮力制服!
而屠云岩身上也明显挂了彩,衣袍好几处破损,伤了好几处,还在往外冒血!
“云岩···!火儿!”晴阳见状焦急不已,满脸担忧。
火鸾不住的厉啸,长长的羽尾弯曲,倒挂如勾,又狠狠的击中了屠云岩的后背!
屠云岩本就被父亲打了一掌,受了伤,又跟这凶兽厮斗许久!
被这暴戾难驯的凶兽伤了好几处,若不是晴阳一再让他不要伤了这凶兽,他真想出手宰了这狂躁暴虐的畜生!
屠云岩后背被袭,强咽一口血沫,心中恼火至极,一手凶蛮的遏制住火鸾的咽喉,一手论起拳头自这凶兽的头上,狠狠的连砸数下。
火鸾被打的厉啸连连,摇头摆尾,仍是不肯顺服。
只见山顶被火鸾这庞然大物,翻腾的如火山爆发一般!
“轰隆隆——!”
“噼里啪啦——!”
“啾——啸——!”
碎裂的山石,断掉的百年老树,夹杂着震耳欲聋的声响滚落,山头地震一般被夷为平地!
屠云岩实在气坏了,从未见过如此凶恶暴虐,桀骜不驯的凶兽,已经被打的奄奄一息了,仍不肯就范!
鬼都什么难驯的恶煞,厉鬼,蛮魂,僵魃,悍魅都没有这般如此难以驯服!
“云岩,千万别伤了火儿的性命!”
屠云岩听到晴阳的声音,本来被怒火伤红的眼睛满满消退,收起了轭制火鸾咽喉的手!
想着打了这么久,这凶兽也该老实些了吧,谁知刚一松手,那凶兽狂虐燥唳的性情,就像火星落在酒池中一般,顷刻之间死灰复燃,猛然咋起。
厉啸一声,怒腾而起,翻腾着一飞冲天,想将屠云岩给甩下去!
屠云岩一个不防备,自火鸾硕大的兽头之上滚落至脊背上!
那火鸾狂怒的扭身曲折,挺脊甩腹,拼死要将屠云岩给甩下去!
这下是彻底激怒了屠云岩,抓住这火鸾脊背的火羽,猛然跃起,一个凌厉的翻纵,飞身骑到了火鸾长长的兽颈之上!
这火鸾先前一直被遏制住咽喉,不得不屈服,眼下又被屠云岩骑到颈上,更加狂躁!
眼见这凶兽如此难驯,晴阳也知在缠斗下去,屠云岩不被凶兽弄死,也要累死,可放这凶兽自由也是万万不可行的!
眼下未免伤及无辜,唯有除了这凶兽!
“阳儿,这凶兽是在暴虐难驯,不如除掉罢了!”
晴阳虽心痛如绞,却也无可奈何,只得沉默默许!
屠云岩见晴阳默许了,放下心来,反手一晃,怒换出惊云剑!
旁边一直在观瞧的陌生男子见状,掐诀起御,飞身而起,直冲凶兽和屠云岩而去!
那男子飞身来的屠云岩的身旁,将屠云岩的剑挡下,道:“这凶兽虽桀骜不驯,却是难得一见的上古珍兽,杀了太可惜!”
屠云岩翻眼看了下来着,道:“这凶兽不处,伤及无辜岂不悲乎?”
那男子淡然一笑,道:“交给在下处置!”
屠云岩闻言,心中不禁疑虑,但面上未有不满,手一收,将剑隐起,看着这男子有何本事收服这凶兽!
只见那男子自袖口唤起一道白绫,朝火鸾一抛,便将火鸾的脖颈儿缠绕了几圈!
那男子在一收紧白绫,那凶兽竟乖乖的平息了狂躁!
那男子上前轻轻自火鸾硕大的兽头上安抚三下,那凶兽竟彻底的安静了下来,反而如受了委屈的孩童般,轻蹭那男子的手撒娇,那意思是要那男子继续安抚!
屠云岩惊愕不已,脸上青一片,白一片,刚刚自己费了老鼻子劲也没能驯服这凶兽,而这男子不过片刻就将这凶兽收拾的服服帖帖!
晴阳也飞身到了跟前,先看了看屠云岩,而后又看了看火鸾。
“云岩,你没事吧?哎呀,流怎么多血!”
晴阳急急就掏出巾帕,按住屠云岩手臂上的血口,心痛不已!
“我没事!”
晴阳鼻子一酸,眼泪扑簌簌掉了下来,怪责道:“还说没事!你都伤成这样了!”
屠云岩唇角勉强勾起一抹笑,伸臂揽住晴阳,道:“我真没事,咳咳——!”
嘴上说着没事,可却忍不住咳出了血沫!
晴阳见状更是担忧不已,眼泪流的更汹涌,“云岩,云岩,都是我不好!”
屠云岩将口中的血沫摸掉,惨然一笑,道:“我真没事,你不要担心!”
“云岩!”晴阳扑进屠云岩怀里,紧紧将他抱住!
“父尊走了,爷爷走了,鲲鹏也走了,你不可以在出事!”
“放心吧,我死不了!”
那男子又安抚了几下凶兽,道:“这兽也伤的不轻。估计也活不了多久了!”
晴阳一听,慌忙松开屠云岩,急忙跑去看火鸾。
只见火鸾软软的趴在地上,已无气力在挣扎!
“火儿,火儿···!”晴阳心痛的摸着火鸾的打脑袋。
火鸾睁开眼睛,看着晴阳,喉咙里委屈的低吼了一声,似在告状一般。
屠云岩走上前来,道:“这凶兽先前冲到了凡间的人群当中,我怕伤及无辜,下手就重了一些!”
晴阳看着火鸾奄奄一息,又看看屠云岩满身挂彩,也不忍心在责怪屠云岩!
“火儿···!火儿你不要死啊!”
那男子道:“这凶兽遇暴越暴,不是蛮力可以驯服的!”
晴阳听后,焦切道:“公子如此熟悉凶兽的脾性,可有法子救我的火儿?”
那男子略一沉吟,凝神不语!
屠云岩上前微一揖,道:“敢问这位公子尊姓大名,从何而来?”
晴阳一愕,道:“对,都还未请教恩公名讳!”
那男子淡然一笑,道:“在下无门无派,不过闲游四海一闲客,便唤在下沧澜吧!”
晴阳浅浅一笑,道:“沧海一狂澜,这名字不错!”
沧澜微一施礼,道:“还未请教二位尊姓大名!”
“晴阳,屠云岩!”
沧澜道:“二位的名字也不错,晴阳,是晴空万里,艳阳高照的意思吧?云岩,云海无涯,山石为岩,不错!”
“公子的解意不错!”
屠云岩冷淡的道:“阳儿,此处不宜久留,还是尽快赶回魔都吧!”
“可是火儿怎么办?”
沧澜道:“若二位信的过在下,就将这凶*给在下来医治吧!”
晴阳一听,欣喜的看着沧澜,道:“公子当真有法子救治火儿?”
沧澜一笑,道:“略晓歧黄之术,尽力一试吧!”
“那太好了,不如公子随我们一道回魔都,医治好火儿,晴阳定当厚谢公子恩德!”
沧澜面色为难的沉默半响,道:“在下闲游惯了,不喜交涉应酬,还是留在这里医治好凶兽吧!”
晴阳道:“可是我怕火儿又发狂,伤到公子就不好了,还是与我们同回魔都,公子既不喜交涉应酬,我可安排你与火儿住在兽院!”
沧澜道:“沧澜早已脱离三界,不愿在入三界中!”
“公子身手不凡,修为高超,如果肯入三界仕途,定能直上青云,傲视群雄!”
“如此,沧澜便更不能去了!”
晴阳急急拦住沧澜的去路道:“为何啊?不瞒公子,我乃魔都的女尊,倘若公子肯入魔都,晴阳绝不会薄待公子!”
沧澜闻言一愕,随即恭敬一揖,道:“在下有眼无珠,竟不知二位是魔都之尊,失礼了!”
晴阳忙道:“沧澜公子客气了,晴阳诚恳相邀公子来魔都做客!”
沧澜在施一揖,道:“在下多谢女尊相邀,只是沧澜过惯了闲云野鹤的日子,受不得约束,只怕要辜负女尊盛意了!”
屠云岩见状,心中十分不悦,略带醋意,道:“阳儿,人家既不情愿,何故执意勉强!”
晴阳不理会屠云岩,依旧执着的挽留!
“沧澜公子,不如这样,您随我们回魔都,待医治好火儿后,随沧澜公子决意去留,若肯留下,晴阳定以礼相待,若是要走,晴阳定备上厚礼,随沧澜公子自去,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