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阳被猜中心事,面颊一红,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沧澜公子勿见怪,眼下魔都这种局面,晴阳实在不知还有谁可以信任!”
沧澜俊逸的面上淡淡一笑,又抓了一把鱼食丢下湖中。
平静的湖面,立马又聚集一群抢食的鱼儿,这些鱼儿在湖中为争食,一个个跃跃欲试,鱼食的香味还在吸引着更多的鱼儿前来!
沧澜看着湖中,道:“要收网之前,总要给些甜头!女尊既肯对沧澜坦诚,想来也知沧澜早已脱出六道之外,是不愿意理这些六道之事,只是女尊相求,便胡言乱语几句,女尊若不赞同,权当沧澜什么也没说过!”
晴阳弯身行一揖,道:“沧澜公子,晴阳愿拜公子为军师,恳请公子留在魔都,做晴阳的谋士!”
沧澜拍了手上残留的鱼食,道:“什么军师谋士,沧澜只是天地一闲客,你我相识即是缘份,沧澜愿助女尊渡此难关!”
晴阳一听,满脸抑制不住的感激,慌忙就又要下跪敬拜。
沧澜抢先一步,扶起晴阳,道:“女尊若在如此行大礼,沧澜便一去不复返!”
晴阳只好站立起身,又冲沧澜恭敬一礼,道:“若沧澜公子当真助晴阳渡此难关,晴阳定视公子为恩师,生生世世都不敢忘公子大恩!”
“女尊严重了,沧澜也只是看不惯这些欺软怕硬,忘恩负义之徒,愿助女尊一臂之力!”
“谢沧澜公子!”
“女尊莫在如此多礼,倒令沧澜拘束不安了!”
晴阳只好收起心中的那份激动之情,试探道:“刚刚公子说有第二步计划,晴阳愿闻其详!”
沧澜深邃的眸子略一眼晴阳,微一抿唇,道:“我们说回刚刚的话题,女尊眼下最怕什么?”
晴阳不解的看着沧澜,“这还用问吗,肯定是青龙魔啊!”
沧澜微微一笑,道:“不,青龙魔并不可惧!”
晴阳更加疑惑,道:“不可惧?难道公子有办法除掉青龙魔?”
“不,女尊!沧澜不是这个意思,沧澜的意思是,青龙魔并可惧,可惧的是他手上的三十万大军!”
晴阳道:“那是自然了,可青龙魔的修为气韵也是高不可测,两者兼具,唉!”
沧澜故意卖起关子,道:“眼下魔都大部分兵权,在青龙魔的手上,只要青龙魔手上没有了兵权,他也就掀不起祸乱,魔都内乱可平!”
“这我知道啊,可是他手握重兵,哪里肯轻易交出兵权!”
“那就不用交,还要将所有的兵权全交给他!”
晴阳一听,大吃一惊,道:“全交给他,那不如直接禅位给他好了!”
沧澜一笑道:“反正魔都其它各域,也没有多少兵可调,就算交给他,为魔都各域平衡,他也不会轻易的调动,如此,他便可深信女尊在无反抗之力,也就不会在对女尊产生怀疑!”
晴阳更加疑虑不安,道:“那又如何?”
沧澜淡然一笑,道:“如此他便不会对女尊有戒心,魔都便可以交与他打理!”
晴阳听后,心中对沧澜的动机又产生了怀疑,“这人处处向着青龙魔,莫不是青龙魔故意安插过来的奸细吧?”
“那都交给他处理,我做什么?”
“女尊可以游山玩水,做自己一切想做的事,岂不快哉!”
晴阳不由的峨眉深锁,道:“沧澜公子究竟是何意,晴阳实在不解!”
沧澜一笑,附耳上前,自晴阳耳边低语了几句···!
···
日子一晃就又过去了三日!
魔都内部各部也已修整的差不多,一切都又走上了正轨!
长生殿损毁的一切也都整理好了,转眼又是朝议的日子!
今日长生殿格外的热闹,青龙魔击退天兵,为魔都收服城池,立下大功,今日要摆庆功宴,论功封赏有功者,自然各族君无一缺席!
“鲲魔佬悖逆叛乱,有违臣道,罪不可赦,但念及曾追随先尊多年,女尊格外开恩,罪不及妻女族人,酌削去魔佬之位,终身囚困阳海,族人全部逐出魔都,永生不得再入魔都。鲲族公主昆凌,念及未参与叛乱,且及时将叛乱消息通传禁卫魔使,功过相抵,可继续留在魔都!”
“狼魔佬退敌失利,丢失城池五座,损伤兵士达数万,其罪当剐,但念及英勇奋战,宁死不降,气节可嘉,酌削去魔佬之位,降为狼族君,鞭策三百,以儆效尤!”
“狐族君奋勇抗敌,壮烈就义,敕封狐族君为英勇烈公,子成父职,狐族世子接任狐族君,世袭罔替!”
“火族君英勇奋战,虽战败不敌,但勇气可嘉,功过相抵,丈责一百,罚俸半年,小惩大戒!”
“凤族君精忠无私,英勇抗敌,大败冥界阴兵,战功彪炳,酌赏赐凤族君魔灵千枚,升任凤魔佬,迁居魔都,赐别阳宫!”
“禁卫魔使琅风,绞逆有功,以少胜多,奋勇保卫长生殿,酌琅风升任风魔佬,赏赐魔灵两千枚!”
“魔相青龙魔,退敌有功,战绩卓著,功高比天,甚慰孤心,无以表次魔相之功,唯有拜为孤仲父,日日三拜首,以父敬孝,酌青龙魔为孤仲父,敕封摄政魔王,兼任魔相职,赐九御,赏魔灵万枚,迁居永和宫···!”
妖使站在殿堂上宣读完所有的诏令,各族君纷纷跪地行拜!
青龙魔显然也没料到晴阳居然要拜自己为仲父,如此一来,反倒弄他个措手不及,本想当朝冲晴阳发难,如此倒是万万没料到!
拜自己为仲父,也就相当于拜自己为父亲,又封任自己为摄政魔王,这相当于太上皇的待遇了。
连女尊都要冲自己恭敬行拜,自己虽无魔尊之名,却比魔尊更尊贵,要权有权,要势有势。
魔都的所有实权尽数归自己所有,晴阳只剩下一个女尊的空架子,自己想要的,除了魔尊的帽子,其它都已得到了。
如此一来,自己还有必要非争夺哪个魔尊的帽子吗!
青龙魔一时也不好当庭发作,也只好跟众族君跪地叩谢!
晴阳急急从銮台之上,走下殿堂之前,亲自扶起青龙魔!
“仲父怎可对女儿行跪拜之礼,晴阳受不起!”
晴阳说着,恭恭敬敬冲青龙魔行一个大礼,道:“晴阳该给仲父行礼问安!”
青龙魔一时被捧上了云端,面对晴阳乖巧恭敬的叫着自己‘仲父’,自己倒还真不忍心在发难!
“女尊,老臣···!”
晴阳莞尔一笑,道:“仲父也是自幼看阳儿长大,自父尊逝后,阳儿便成了一个没父亲疼爱的野孩子,受尽诸界欺凌,索性还有仲父在,如父如亲,让阳儿在百难之中尚可感受到被父亲保护的滋味,还望仲父切莫拒绝阳儿!”
青龙魔听的一惑,一时语塞,竟不知说什么好,原本想好的冷嘲热讽的逼宫话语,竟全忘了!
“女尊,老臣万不敢与魔尊相比,何得何能敢做女尊仲父!”
晴阳赶紧又是恭敬一礼,道:“仲父可是嫌阳儿愚钝,不肯任阳儿这个女儿?”
“不不不,女尊聪颖无双,身份尊贵,老臣岂敢,只怕有违···!”
晴阳又是温婉一笑,道:“仲父与媚姨情投意合,媚姨又曾是阳儿庶母,阳儿尊称您为仲父合情合理,仲父请再受阳儿一拜!”
晴阳说着又遵膝行礼!
青龙魔看着晴阳认真诚恳的样子,不像是弄虚作假,上前赶紧搀扶起晴阳!
“老臣受不起!”
确实晴阳眼下除了魔尊之名,在无其他依仗,拜自己为仲父,也不过是想为自己找把保护伞,自己又何必赶尽杀绝。
挟天子以令诸侯,可比自己做那位置好多了,前可进,后可退,张弛有度,进退有余,何乐而不为!
青龙魔还在犹豫着,其他各族君已纷纷围了上来!
“恭贺魔相,荣升摄政魔王,恭贺摄政魔王与女尊接成父女!”
“恭贺摄政魔王!恭贺女尊重得尊父!”
“恭喜啊,恭喜!”
“今日可真是个普天同庆的好日子,也是魔都难得一见的大喜日子啊!”
“就是啊,摄政魔王,一定要好好请客祝贺收的爱女啊!”
各族君东一句,西一句的恭维着,献媚着,马屁拍的“嗵嗵”响,只怕真当上魔尊,也不见的被如此高捧,甚至会激发别人对篡逆者的愤慨!
青龙魔在一众溜须拍马的恭维声中,终于也漏出了笑颜。
“同喜,同喜,待会庆功宴上共饮几杯,今日不醉不归!”
各族君都在纷纷向被封赏者道贺,长生殿一片喜气洋洋的情形!
媚魔对此也吃一惊,连她也万万没想到晴阳,居然会拜青龙魔为仲父,这实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殿堂上各族君都在庆贺着,只有一道欣硕的灰衣身影,黯然的退出了长生殿!
媚魔看了一眼,紧随其后跟上了沧澜!
“沧澜公子请留步!”
沧澜闻声,立住脚步,回身冲媚魔一揖,道:“魔太妃唤在下有何事?”
媚魔狭长而魅惑的眼睛,毫不顾忌的盯着沧澜俊逸的面庞!
“闲来无事,想跟沧澜公子闲聊几句!”
媚魔说着风情万种的走上前来,轻佻的支起玉臂,想往沧澜的身上依靠!
沧澜一撤身,避开媚魔的纠缠,冷淡道:“魔太妃有事请讲,若无其他事宜,沧澜告辞了!”
“哎,别这么急着走啊,你就这么讨厌我?”
“没有,沧澜只是清静惯了,不习惯吵闹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