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阳扬目看着屠云岩,道:“宁肯怎样?”
屠云岩面色极是为难,掰正晴阳的双肩,“阳儿,你就允了我这次吧!”
晴阳不在讲话,面色冷的可怕,扭转身朝内寝走去!
“阳儿,阳儿!”
内寝的宫门一闪而闭,将屠云岩关在了外面!
屠云岩知道晴阳生了气,可眼下既已如此,还是先救了月莲公主要紧。过后在慢慢跟晴阳解释!
屠云岩持了令符,心事重重的下了长生殿,术风迎上前来,道:“帝尊,您脸色怎如此难看?”
屠云岩瞟他一眼,本不想跟他多说什么,可心中堵得难受,将先前为小龙公主求请的事说了一遍。
术风听后,道:“帝尊好生糊涂,既要与魔都女尊重修旧好,怎好此时犯糊涂。”
屠云岩一愕,“何出此言?”
“帝尊您想,青龙魔一族处处压制女尊,权利凌架于女尊之上,那女尊早已对其恨之入骨。”
“此番为将青魔族扳倒,不惜私放邪魔血帝老祖,可见心中是如何憎恨,其中之事连帝尊都不曾相告,证明这魔都女尊,对您并不十分的信任。”
“此时节,帝尊应当全心全意的站在她这一边,但凡有一丝意见相佐,对那女尊来讲,便是背判,只怕她日后对帝尊愈加防犯,渐行渐远啊!”
屠云岩闻听,心中更加七上八下,这一点他倒未想过,自己只是想单纯的回那龙公主一份恩情,別无其它意途。
如若被晴阳误会自已真对那龙公主有异心,依晴阳多疑敏感的心性,只怕解释不清。
屠云岩此刻也绝此事欠妥,蹙起浓而不乱的眉头道:“龙公主不过一介女流,我只是看她可怜,想留她一条生路罢了。”
术峰淡淡一笑,“帝尊,星星之火足以燎原,想当初这魔都小魔主,不也是一介弱女子,相较那龙公主,小魔主可是连一丝修为都沒有,战战兢兢隐忍至今,青龙魔早知有今日灭族之祸,只怕早己不会留她存活至今。”
屠云岩听后心中愈加烦乱,忐忑不安,道:“可是…眼下我己向晴阳开了口,如何是好?”
“帝尊,此时节还是莫要节外生枝,断不能生妇人之仁,若您不打算再与之修好,大可隨意处置,可若要与她重修旧好,此事尚须斟酌。”
“以那女尊的性情,只怕你前脚放了龙公主,她后脚便会派妖使前去诸杀,这女尊是摆明要绝青龙一族,斩草除根,只怕帝尊此番是多此一举。”
屠云岩想想晴阳先前的反应,甚是为难:“那眼下如何是好?”
“帝尊还是莫理闲事,快快将令符还回去,表明您同她心意一致,站同一边,心是向着她这一边。”
屠云岩也觉应当如此,可欠月莲公主的恩情让他实在不忍袖手旁观。
思虑许久,打算还是先将令符还回去,在好好跟晴阳沟通一番,最好可以说服晴阳,心甘情愿的放了月莲公主。
倘若真因月莲公主而跟晴阳生嫌隙,不太值得!
屠云岩还在左右为难着,却见长生殿外匆匆跑来几个妖使,看神色似有十万火急的要事,满脸惊慌失措奔向长生殿!
屠云岩见此情形,也知有紧急之事,忙也急步匆匆往长生殿方向赶去。
刚进入长生殿,便听那妖使跪地,慌怕的禀道:“启禀女尊,有一蒙面黑衣男子闯入牢狱,打伤了看守牢狱的妖使,将那魔龙公主被救走了。”
丟了重犯,那妖使战战兢兢,本以为女尊会大发雷霆之怒。
却见女尊冷嗤一笑,道:“动作倒蛮快的嘛,本尊已知晓,其它的罪囚呢?”
“启禀女尊,那黑衣男子只是劫走了青龙公主!”
“哼!真有意思!本尊知晓了,下去吧。”
妖使见晴阳竟一点为怒,像是一早就知道青龙公主会被救走一样。
既然女尊未发雷霆之怒,妖使自是不敢在多言,道声“诺”后,便退出了长生殿!
屠云岩在殿外听的真切,心中“咯噔”一声,后背只泛凉,如茫在背!
怎自己刚前去向晴阳为那青龙公主求情,那魔龙公主便被人救走了,这究竟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想魔都结界坚固不摧,外界既使百万天兵来攻,一时都难以攻进来。
外界能出入魔都的只有几个鬼都的子徒,魔都牢狱更是戒备森严,闲杂人等若无端靠近,皆以劫狱论罪。
能随意进入的也只有自己了,如此一来只怕不是自己救的,也会被认定是自己所为。
待妖使退了出去,屠云岩急步走了进来,“阳儿!”
晴阳头也不抬的道:“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怎么还在这里?”
“阳儿,月莲公主不是我救走的,我根本就还没有去救她!而且我也不打算这么做,这是你的令符,还你!”
晴阳揶揄一笑,“噢?这么说,想救月莲的人不止你一个呢,月莲都被救走了,这令符你自然是用不上了!”
屠云岩听了晴阳的话,心中一阵难受,“阳儿,我本来想好不去管这闲事了,谁知···!”
“谁知别人捷足先登了,你想英雄救美的心愿落空了!”
“你心中···就是如此想我吗?”
“我心中怎么想重要吗?”
“阳儿,难道我们相识这么久,你还不了解我吗?”
晴阳美眸轻轻掠过屠云岩的面颊,脸上带着一丝的嘲弄,“对不起,我还真不了解,也不想了解,你走吧!”
“你说的是真心话?”
如果屠云岩在黑衣人没有去劫狱前将令符还回去,晴阳心中自然还是会高兴。
可他在黑衣人已经将月莲公主救走后,才去还令符,可就另当别论了。
顺水人情谁不愿做!
眼下屠云岩在黑衣人将月莲公主救走后,才来归还令符,不管他知不知情,或者跟黑衣人有无干系,晴阳都已经认定了,他与自己不是同一条心!
起码他心中对月莲公主是有异心的,这对晴阳来说,无疑于心理上的背叛。
或许别的女子可以忍受,可晴阳绝不会容许屠云岩对自己有丝毫的背叛。
尤其眼下晴阳好比处于风口浪尖之上的一艘船,急需安稳安全,可以依靠,可以让她安心停靠的港湾。
而屠云岩对月莲公主这一细微的怜惜之情,对晴阳来说好比莫大的背叛。
让她这艘毫无安全感的行船,在不敢冒险驶进他的港湾。
‘信任’建立起来是如此的艰难,可要摧毁它,却是弹指一挥间,尤其是晴阳这种心灵已经如惊弓之鸟一般的女子。
“帝尊,莫与本尊谈什么真心话,虚情话,是真也好,是假也罢,你的目的终归是达到了,你可以安心回去了!”
“你一定要用这种口吻与我讲话吗?”
“呵!那本尊该用何种口吻跟你讲话,难道还要夸奖你一番,表彰你是如何知恩图报,还是歌颂你重情重义!”
晴阳每一句话都夹枪带棒,只捅屠云岩心窝,丝毫不留情面!
屠云岩的耐心,热心,也被这冰冷的话语磨灭。
“我一直以为你我早已生死相许,心意相通,你会懂我的,你会谅我的,可今日我才发现我错了,你好陌生,好冰冷,好无情!”
晴阳听完屠云岩的话,心中更是从头顶凉到脚底!
“···呵呵,你说对了,我是令你很陌生,我是好冰冷,好无情,那么你就去找一个让你不陌生,让你温暖,让你愉悦的女子,请便吧!”
“我会走,不用你一再的下逐客令,或许我们的性情都太骄傲,确实不应该在一起,你好自为之!”
屠云岩悻悻的说完,一甩衣袖,转身离开!
尽管他走的决绝,可心中却是在期盼,晴阳可以挽留自己,可以说几句温软的话语。
可是这次,晴阳却是看着他离去,无动于衷,或者她内心也有诸多的不舍,可她的脸上除了阴冷,没有一丝的波澜!
话开两头,月莲公主被一个蒙面的黑夜男子,从牢狱解救出来,一路护送她出了魔都。
那黑衣男子一身黑袍,戴着黑纱面罩,将头整个套了起来,只漏出两只眼睛。
月莲公主除了知道这是一个男子外,丝毫辨别不出究竟是何人。
“你到底是什么人?”
黑夜男子瓮声道:“别问那么多,快走!”
“你不告诉我你是谁,我不会跟你走的!”
黑衣男子道:“你只需知道,我是救你的人即可,在不走就来不及了!”
月莲公主失神的道:“我青龙一族全要被诛灭,独留我一个,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你死了,青龙一族就灭族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快走吧!”
月莲公主凄楚的流下两行泪,“我又可以去哪里,除了魔都那里还有我的容身之所!”
“是不想瞒,正是我家帝尊派我前来解救公主!”
月莲公主闻言,心中燃起一阵希望,“你家帝尊?你是?”
“公主莫在多问,快走吧,我送公主先离开魔都的界域!”
“你家帝尊···可是云岩帝尊?”
黑衣人稍一愣神,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催促,“公主别问了,在下是不会说的,这关系到界域的生死,公主还是不知道的好!”
听完这话,月莲公主心中有了底谱,“想来一定是云岩哥哥派他来救我的,对!一定是云岩哥哥,除了他,谁还有这能力,除了他···,谁还肯舍身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