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沧澜看着自己,半响没反应,晴阳又加重声音唤了声,“沧澜君”
沧澜反应过来,自觉失态,急忙放下茶杯,冲晴阳恭敬一揖,“沧澜见过女尊!”
“沧澜君无需多礼,请坐!”
沧澜又一揖,待晴阳先落座之后,放跟着坐了下来!
“沧澜君,这两个月你上哪去了?本尊多担心你不会回来了!”
沧澜闻言一愕,微抬眼眸,道:“沧澜这两个月有些私事要亲自处理,顺便访视了下魔都各边界,走时匆忙,未来得及征求女尊同意,请恕罪!”
晴阳闻言沧澜巡视了魔都的边界,表现的极感兴趣,“那沧澜君巡视魔都边界,可有发现什么不妥之处?”
沧澜将身后背着的一轴类事画像的东西取下,道:“这是沧澜画的边界地域图,特献给女尊!”
晴阳听后,心中更是一喜,“噢,快展开给本尊欣赏下!本尊还从未看过魔都的界域到底有多大!”
画轴过大,条桌之上根本展不开,青凤和白狐赶紧上前,一人托住一面,小心翼翼的将画轴展开!
随着画轴一卷一卷的展开,映入眼中的是一副宽三尺,长六尺,工墨极佳,域名精确到连小分族都在内,走线清晰度极高的地图画卷!
画卷的下方,更是清楚的标注好了魔都的准确界域,土地覆盖率,江域,海域,漠荒等等全部的领域!
晴阳一看大喜过望,双眸闪出点点精光,目不转睛的看着画轴!
“天啊,沧澜君,这是你亲自画的吗?”
沧澜谦逊一笑,道:“画的不好,但精准率还是极高的,女尊可以随意看看!”
晴阳一寸一寸的仔细看着画卷,不住赞叹,“沧澜君真是太过谦虚了,此画当真可称为魔都奇宝一件,本尊要重重的嘉赏你!”
“女尊无需嘉奖,沧澜也不需要什么嘉奖,只要能为女尊略尽绵力,已是沧澜的荣幸!”
晴阳闻言,心中更是不知该怎么夸奖好,眼含笑意的看着沧澜,由衷道:“谢谢你,沧澜君,若非有你,本尊绝难有今日···!”
沧澜颌首一笑,道:“女尊过奖了,沧澜受不起!”
晴阳赶紧的看着沧澜,心中直觉沧澜真是深不可测的旷世奇才。
这样的旷世奇才却又一副与世无争的态度,当真是令人费解!
“须臾山在那里?”
沧澜从画轴的一端,取出一根两尺来长,削刻好的细长的竹棒,指着画卷正中,道:“这里就是须臾山!这是刚刚经过大战的和岭!”
晴阳顺着沧澜的指示棒看到津津有味,“原来魔都的界域这么辽阔啊,有这么多分族?”
沧澜愕然一笑,疑声道:“女尊身为魔都的最高领袖,难道从来不知魔都的界域吗?”
晴阳一囧,不好意思的讪笑了几声,“此前有父尊在,本尊当真是什么都未曾关心过,每日只是想着怎么玩,怎么开心,每每总为父尊惹下一堆的麻烦,如今想来,真是不懂事极了!”
晴阳说着神色又黯然了起来,想来一想到父尊,便忍不住的伤怀,尽管过去了这么久,父尊仍是心中最痛,最不能释怀的心病!
沧澜看着晴阳变了神色,淡然一笑,劝慰道:“事情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女尊无需自责,总要往前看,往前走。”
“有时失去的一切,会以另一种方式拥有,或许魔尊会化一种无形的爱永远守护在女尊身边!”
晴阳听完沧澜的话,眼中闪烁着一种期望,坚定的道:“我也相信,终有一日,父尊会回来的!”
沧澜神色一沉,透出一股不可捉摸的神情,呆默不语!
“沧澜君,这里是何处?也是魔都的界域吗?为何之前从未听过!”
沧澜回过神来,道:“这里属于三界外的界域,较荒僻,族君也不必来魔都议政,因此可能被疏忽了!”
晴阳惊异不已,“噢!···沧澜君为何知道这么多?”
沧澜淡然一笑,道:“沧澜闲来无事时,喜欢周游各界,故对三界中事宜也大致听闻过!女尊,你来看这边!”
沧澜说着将手中的指示棒,指向最北边的一处界域,“此处是魔都最薄弱的界域,您看,此处地域广,却多山石,型若散沙一般,又距离冥界与北荒最近,应当派遣最强悍的族君去镇守。”
晴阳看了下画卷,发现确实如沧澜所说,若非沧澜提及,自己根本就未曾留意!
“此处接连两次轻易被攻破,为边界的子徒带来极为严重的战乱灾害,此处原来是这样的,从前真是本尊大意了,只一味的派兵士镇守和岭与虎踞峡!”
沧澜道:“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只需看好此处,断了和岭来往各域的路线,便不怕在被敌军攻伐!”
“还有这里跟这里,其实无需太多兵士把守···!”
不得不说,沧澜在军事上,确实很厉害,各域都分析的极为透彻!
晴阳竟听的入迷了,对沧澜佩服的五体投地,不知不觉的一个晌午过去了!
一个晌午,沧澜都在为晴阳讲解,对于魔都未来该如何整改,军事上该如何部署的事宜。
晴阳听的津津有味,把屠云岩还在等自己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
屠云岩原本心中就有诸多的不快,眼下又被冷落这么久,心中更是怒火中烧!
左等右等不见晴阳归来,闲来无聊,便在晴阳的内寝东看看,西瞧瞧!
无意中走到了梳妆台这边,看着梳妆台之上放在一根玉钗,看起来极是眼熟。
不由的拿起那根玉钗翻来覆去的看,衣服上的衣袖各外的宽大厚重,在他拿起玉钗时,衣袖便附在了梳妆台之上!
一个不小心,将梳妆台之上一盒脂粉之类的圆盒扫在了地上!
“当啷——!”一声,粉盒落地,滚到了梳妆台的下面!
屠云岩顺手将玉钗放在了梳妆台之上,低头去看那圆盒滚到了那里!
“哎,还是不要随便动她的东西!”
屠云岩自语着,一弯腰,去捡掉落的粉盒,谁知圆盒掉到了梳妆台的最下面。
屠云岩伸手摸了两下,没有摸到!
讪笑一下,
不得不半跪在地上,低头去瞅粉盒掉落的具体位置!
这一看不打紧,却看到梳妆台的最下面,居然有一个极隐蔽的暗格!
若非是弯腰去捡滚落到桌底的粉盒,根本就不会发现这里有这么一个暗格!
屠云岩捡了粉盒后,不由的多看了几眼这个暗格!
“···这里面到底放了什么东西,藏的这么隐蔽?”
“要不要打开看一看?”
“还是不好吧,一个大男人,偷看女儿家的隐私,实在不好!”
“可是真的很想看一下···!”
屠云岩心中分成了两个小人在争吵,一个要看,一个不要看!
终究还是抵挡不住好奇心,弯腰将那层暗格给拉开了!
要不说‘好奇害死猫’,如果没有好奇心,那便什么事都没有了。
可人心就是如此,一旦发现好奇的事,很少有人能够抵挡住追求真相的好奇心。
哪怕里面只是放了一张废纸,不亲自去看一眼,好奇心会勾的你心中,跟被猫抓似的难受。
非得打开看过了,“噢,原来是一张废纸啊!”真相大白,这才能接了好奇心的‘毒’!
暗格被屠云岩拉开,只见里面放着一个精致的小圆盒,像是一个首饰盒!
屠云岩看了更加疑惑,“什么珍贵的首饰,要放的这么隐蔽,怕被人发现一样!”
带着疑惑,屠云岩将那个盒子打开了!
随着盒子一打开,一股子药味扑面而来!
里面根本不是什么什么首饰,而是一粒一粒乌漆漆,黄豆大小的药丸!
屠云岩拿起一块放在鼻子下闻了一下,直觉药味及其浓郁,显然是功效十足的药丸!
“这是什么药?阳儿为什么要藏这么一盒药丸,在这么隐蔽的地方?难道是···!”
想到这里,屠云岩不动声色的又将药丸放了回去,盖好,又放回了暗格!
估摸了下时辰,晴阳去见沧澜已经有两个时辰了。
屠云岩忍住心中的怒火跟疑问,终于还是忍不住起身走出内寝,朝花厅走去寻晴阳!
还未踏进花厅,便听的花厅穿出晴阳的愉悦的笑声,跟着是用极度崇拜赞赏的话语不住的夸奖沧澜!
透过敞开的窗台,只见两人站在一起,谈笑风生,不时的又相视一笑,极是暧昧!
连青凤和白狐也不住的符合晴阳,一起夸赞着沧澜!
这幅画面,那里像是君臣,根本就是一副合家欢的画面!
看到这里,屠云岩心中的醋意化成滚滚火油,一瓢一瓢的浇在心火之上!
“想你我三月未见,你竟已投到别的男人怀中了吗?”
屠云岩不声不响的走进花厅,“阳儿,谈什么这么高兴啊?让本君也来听一听!”
晴阳还在跟沧澜开怀的说着什么,听到屠云岩的声音,方反应过来!
屠云岩被冷落在一旁许久,而晴阳丝毫没有意识到屠云岩已经生了气!
也没有一丝意识到自己将他晾在一旁已经许久了!
看到屠云岩,没有一丝抱歉的神色,反而兴高采烈的拉过屠云岩,“云岩,你知道吗,沧澜君为我画下了整个魔都的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