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屠云岩只好耐起性子,差妖使前去通禀。
没有想到妖使却直接一口回绝,“回禀帝尊,女尊有指令下达,不接见任何访者。”
“放肆,我家帝尊是访者吗?”术峰暴怒的呵道。
妖使不紧不慢的看着术峰,道:“大护法无需动怒,帝尊也无需怪罪,小的们只是奉命行事。”
“那女尊可有下令,连我们帝尊都不见吗,你们知不知道我们鬼都帝尊跟你们魔都女尊的关系?”
妖使们面漏为难之色,相互望望彼此,拿不定主意,“···这!”
“别这那了,我们帝尊是特意前来送东西的,倘若被你们耽搁了,小心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屠云岩微一扬手,止住术峰,道:“本君且问你们,是女尊亲口下达的指令吗?”
妖使看着屠云岩,道:“那倒也不是,只是女尊已许久不临朝议政了,命沧澜君暂代魔相之职。”
屠云岩闻言,更加坚定了心中的判断,道:“你等去通传沧澜君,就说他要的玉灵,本君带来了!”
妖使们还在迟疑,术峰厉呵一声道:“你们还不快去!”
“噢,属下遵命!”妖使匆匆行一揖,赶紧进去通禀。
等了半晌,妖使又急色匆匆的赶来,道:“回禀帝尊,沧澜君说了,感谢帝尊送来玉灵,要帝尊交由属下即可,不日沧澜君定前往鬼都归还玉灵。”
“什么意思?我们帝尊亲自送玉灵过来,难道连杯茶水都不给进去喝一杯吗?”
妖使面色为难道:“请帝尊息怒,沧澜君说不便请帝尊入内!”
术峰正欲争辩,屠云岩摆手将他止住,笑道:“如此也好,便由你们代交给沧澜君吧!”
说着自怀中取出一个紫檀的盒子,递到了妖使的面前。
“帝尊?”术峰十分不解的看着屠云岩。
妖使见状,一奂手臂,解了结界,还没来得及从结界里走出来,屠云岩不等妖使们反应过来,便一个闪身,进入了结界。
妖使们目瞪口呆,纷纷持兵器前来阻扰屠云岩。
可他们这些守界的小妖使们,那里会是屠云岩的对手。
屠云岩回身运气韵,打出一道长虹,一众小妖使便纷纷倒地。
屠云岩没功夫跟这些小妖使们纠缠,径直朝结界里行去。
索性他原本就有魔都的令符,加上此前自由出入魔都惯了,几乎都熟门熟路。
第二重跟第三重的结界见第一重放行,他身上又有晴阳送的特制令符,便让他畅行无阻的进去了。
屠云岩一路来到长生殿,只见长生殿空空荡荡的,除了守卫的近卫妖使外,在看不到其余的人。
雨阳宫内也是宫门紧闭,除了扫地的几个妖使外,没有见到一个眼熟的侍女跟守卫。
“晴阳呢?”屠云岩随意抓走一个侍女问道。
那个侍女显然是一个哑巴,摇头晃脑的直指自己的嘴巴,口中叽叽咕咕不知说些什么。
屠云岩又问了另外的侍女,也都是又聋又哑,显然不是被人割掉舌头,便是被人施了法术。
屠云岩索性不在问这些侍女,径直朝宫宇的内寝行去。
可将雨阳宫的所有宫殿都找了一遍,也没有见到晴阳,连青凤和白狐也不见踪影。
这下屠云岩心中开始心慌意乱,知道晴阳肯定是出事了。
“阳儿——!你在哪里?”
宫殿内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响。
屠云岩寻不到晴阳,只得出了雨阳宫,去其他地方找寻。
走出雨阳宫,往会走时,路过从前魔尊住的永生宫时,惊讶的发现永生宫的宫门居然是开着的。
自魔尊逝后,晴阳便下令关闭了永生宫,任何人都不准踏进去,而现在永生宫居然被打开了。
屠云岩信步走了进去,只见有几个侍女守在宫外,永生宫的宫门虽然是开着的,可内寝的门却是紧紧的关闭着。
连窗户都是紧闭着的,还放了围帘遮光。
“晴阳在里面吗?”
几个侍女居然也都是哑巴不会讲话,屠云岩不在问这些侍女。直接朝宫门处行去。
几个侍女上前拦住屠云岩,口中叽叽咕咕的,显得很激动的样子。
可侍女们越是要拦阻他,他越是想进去看个究竟。
屠云岩挡开几个侍女的阻拦,来到宫门前,一脚把门给踢开来。
行到了内寝,见到一张十分宽阔奢华的大床。
床边垂落着重重的帷幕,根本看不见床上倒底有什么。
屠云岩正疑惑,床的帷幕轻轻的晃动了起来,紧跟着沧澜从帷幕中走了出来。
只见沧澜面色煞白,头上还冒着汗珠,显得有气无力,耗尽虚脱一般。
从沧澜刚刚撩起帷幕时的缝隙处,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床上还躺着一人。
屠云岩狐疑的看了一眼沧澜,立马明白了七七八八,“晴阳可在此处?”说着上前就要去掀帷幕。
沧澜将屠云岩拦住,不悦的道:“帝尊不能进去!”
屠云岩跟加坚定床上躺着的就是晴阳,怒不可遏的道:“你们在一起干了什么龌龊事?难道还怕别人知道吗?”
沧澜一惊,仍是不肯撤手,道:“女尊身子不适,还请帝尊先行离开。”
“呵呵,身子不适,你让开,不然休怪本君不客气。”
沧澜被屠云岩猛的撕扯开来,脚下一个跄踉,险些倒地,根本无力阻拦屠云岩。
屠云岩来到床前,愤怒的掀开了帷漫。
一看晴阳果真就躺在床上,瞧神情像是劳累过度后的熟睡一般。
“贱人···!”
屠云岩狠骂一声过后,才发现了诡异之处。
这么大的动静,按说早就被吵醒了,可看晴阳仍是安静的躺着。
在一细看,才发现,晴阳那里是睡着了,根本就是在昏迷中。
“你对阳儿做了什么?”
沧澜冷嘲道:“在下没你想的那么龌龊,她中毒了!”
“什么?中毒?”
屠云岩慌忙凑近细看,只见晴阳嘴唇乌紫,眼帘青黑,果真是中毒的症状。
“阳儿,阳儿!”说着屠云岩就欲抱起晴阳。
“帝尊切莫动她,在下刚刚用气韵暂时封住了她的毒性,你一动她,只会加剧她体内毒性的蔓延!”
“阳儿怎么会中毒?是谁下的毒?”
“帝尊无需多问,眼下这些已经毫无意义,关键是要解了女尊体内的剧毒。”
“阳儿中毒多久了?”
“十日了!”
“为何不来告知本君一声?”
“···在下不知该如何诉说!”
屠云岩匆匆将玉灵掏了出来,道:“你要的玉灵本君带来了,该如何医治?”
沧澜接过玉灵,掐开晴阳的嘴巴,将玉灵塞到了晴阳的口中,“玉灵只能暂时压制住她体内的毒性,并不能解除她体内的剧毒!”
“那该如何是好?究竟是什么毒如此的凶猛,连红龙玉的玉灵都无法解除!”
“此毒是天下第一剧毒——血蛊,毒性发作时,她体内的血会变成白色,最后死亡。”
“那可有解毒之法?你说,便是刀山火海,本君也要为阳儿去寻来!”
沧澜黯然的摇了下头,“目前除了压制住毒性,延缓毒发,暂时想不到有法可解!”
屠云岩听后,看着晴阳,眼中溢满凄伤,轻轻的抚摸着晴阳额间的碎发,“阳儿,阳儿,你醒醒,我是云岩,你听的到我讲话吗?你不准死,我不准你死,你听到了吗?”
晴阳没有半点反应,安静的可怕。
屠云岩怎么也不愿相信,晴阳就要死了。
这个无情无义,这个诡计多端,这个处处算计自己的女子就要死了。
可是他不想她死,若果可以,他情愿替她去死。
“阳儿,阳儿,对不起,你醒过来好吗?只要你可以醒过来,我再也不逼你,再也不强迫你,一切都会听你的,好吗?”
沧澜看着无比悲伤的屠云岩,安慰道:“帝尊说什么她都不会听的到!”
“就是听不到,本君也要讲,说不定讲着讲着,阳儿就醒过来了!”
沧澜的神色也极其沉重,只是不像屠云岩这样毫不掩饰的表露出来。
“女尊有玉灵压制毒性,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
“玉灵可以压制多久的毒性?”
沧澜略一迟疑,道:“可以压制七日左右!”
“难道七日过后,阳儿就要死了吗?”
沧澜沉默不语!
“不,阳儿不会死,阳儿,我不准你死,你听到了吗?”屠云岩伏在晴阳的面颊处,将脸紧紧贴住晴阳的面颊,忍不住的开始流眼泪。
温热的眼泪滴落在晴阳的脸上,滚落至发间。
到了此时,屠云岩心中才深知,自己的心早已被晴阳填满,根本割舍不下,晴阳就是自己的软肋,就是自己的一切。
没有她,仿佛一切都失去了颜色,生命中有她,才有光彩,他多希望这只是晴阳跟她开的玩笑,是故意耍的小心机。
可是他知道,这不是玩笑,他恨着的女子确实要死了。
“难道七日后,阳儿就要死去吗?就没有办法可解吗?”
“在下也十分想救女尊,可···!”
“不,一定有办法可以解除阳儿体内的毒,魔都没有方法可解,就去鬼都,鬼都找不到解毒之法,就去九重天,去冥界,去人间,本君不信就没有一个可以解除血蛊之毒的办法。”
沧澜黯然的叹息一声,道:“只怕就算找到解毒之法,她也等不及了,七日后···!”
“不,本君就算耗尽所有的气韵,也要保住阳儿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