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些爱,一生只有一次,与晴阳的感情怎会相同。
可芬若就是不甘心,即便她已经得到他的人,得到他的陪伴,得到他的疼爱,得到他可以给予的一切,唯独得不到他的心。
其实转念想想,这又有什么所谓呢,任何实质的东西都是自己在享受了,他不过是在心中藏了一个女人而已,这个女人又注定不会跟他一起。可是女人就是如此,能够得到全部,就不甘遗漏一点。
见芬若又冲了进来,屠云岩没有办法,只得再次赶到芬若跟前保护。
晴阳虽重要,却重要不过孩子跟妻子,孰轻孰重屠云岩自然是分的清。
“你怎么又过来了?术峰···!”屠云岩的声音已经很恼怒了,若不是芬若有孕,他只怕早按耐不住火气。
术峰随后跟来,一脸难色道:“帝后不肯走,属下没有办法!”
“快回去,听话,这里太危险了!磕着碰着可不是闹着玩!”
“不,妾身要跟夫君一起回去!”芬若紧紧拽着屠云岩的衣袖。
这边厢,晴阳为保护沧澜,替他挡了数刀,早已经筋疲力尽,浑身被血印透。
眼下正被三个乱将围住,这些乱将本身不低,却也高不过晴阳太多,按说对付他们,晴阳还是不在话下。
关键是,这些乱将摸透了晴阳的软肋,故意错开晴阳,轮流战一般去攻击无力还手的沧澜。
如此一来,晴阳只好去救沧澜,然后叛将狡猾的避开,在瞅是时机又去袭击沧澜,几轮下来,晴阳伤痕累累,虽未中要害,却也流血流的快支持不住。
屠云岩不耐烦的厉声道:“术峰,把帝后强行带回去!”
“诺!”术峰接令后,上前欲拉芬若走。
“夫君,难道你为这魔孽,不管我跟孩子的安危吗?”
“说的什么话,你们先下山,本君稍后就去追赶你们!”
“不嘛···不嘛!”
眼见晴阳抵挡不住,屠云岩心急如焚,不在理会芬若,慌忙去救助晴阳。
“哼,我就不信,你救她不管我!”芬若眼见留不住屠云岩,看到身旁一个个子矮小的乱将冲向晴阳。
芬若扯开术峰的拉扯,超前几步,往那个叛将身上撞去,口中叫道:“夫君救我!”
其实就算屠云岩不来救她,她自己完全可以避开这个乱将,可是她算错了。
屠云岩听到她的呼喊,急忙又回神去救她,这时从侧面又冲上一个乱将,将她狠狠的撞倒在地。
“啊——!”芬若被乱将撞翻在地,被一个另倒地的叛将不幸一脚踩在肚子上,她自己万万没有想到,居然真的出意外了,自己真的被伤到了。
“若儿!”屠云岩惊叫一声,急忙赶到她身边,只见白底的裙摆下已经血流如注,不用多看,便知孩子保不住了。
屠云岩见状,面如死灰一般的难看,又气又恨又怨,狠狠的瞪着芬若,却死死压制住心疼,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心中却是难受到了极点,这已经是第二次感受失子之痛了。
第一次是晴阳瞒着他,私自将孩子堕掉了,那是他的第一个孩子,知道消息后,他几乎恨死晴阳,久久不肯原谅她。
而这个孩子,来的更是不容易,简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好不容易怀了一个,现在居然这样失去了。
“帝尊,我好疼,我肚子好痛···孩子···孩子,我的孩子!”芬若又悔又怨,痛声哭喊起来!
两边厮斗的双方,被这悲戚欲绝的哭声惊住了,“都别打了,谁在动手,本君与他势不两立!”
屠云岩一声暴怒的厉呵,双方纷纷都停了下来,毕竟魔都如果加上鬼都,只怕三界都要被夷平。
见鬼后在混乱之中被伤到,个个都惊惧不已,毕竟鬼帝屠云岩的修为跟魔都女尊的修为不可相提并论,这青宫内除了倒地的沧澜,只怕无人是他对手。
眼见乱将都停了下来,晴阳顾不上太多,立即命琅风背起沧澜,带上青凤,白狐匆匆撤身而退。
而众人见状,迫于鬼帝的暴怒,没人敢再上前去追。
晴阳到了青宫殿门口,挥舞着手中的斩神剑,将青宫殿上的匾额砍了下来,回头凶恶的道:“尔等记住今日,本尊要将你们以及你们的族人全部诛杀殆尽。”
说完明哨一响,火鸾从天边呼啸而来,卷起一股旋风,将追出来的几人吹翻,晴阳与琅风等人驾上火鸾,扬长而去。
“尔等记住,魔都正式向你们所有界域宣战。”
火鸾一飞冲天,想要追上火鸾的修行者,只怕三界中都没有几个。
晴阳一行人损兵折将,带去的数个魔使,只剩了一个活的,却也深受重伤,琅风,青凤白狐,都伤痕累累。
晴阳更不必说,伤的最重,上了火鸾身上之后,几乎要陷入晕厥。
一行人狼狈不堪的回到魔都,还没有来到及下落地面,晴阳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怒唳道:“来人,将江琰父子,黄敬父子,绑在诛神台,千刀万剐,碎尸万段,丢到万蠆渊,把他们的元灵挖出来,拘禁在阴阳灯芯里,让他们受万年火焚之痛。”
“诺,女尊!”妖使们接令后,即刻前去牢狱中提取江琰父子,黄敬父子。
须臾,痛彻心扉的声声惨叫,响彻魔都,闻声者无不惊恐,惨叫声一直持续了整日,才逐渐平息。
魔都所有的魔医全被火速赶到沧澜的宫寝,经过重重诊断,群医束手无策,无人能解此毒。
“废物,废物,一群废物,本尊就该把你们也全部绑在诛神台上去。”晴阳气恨攻心,暴躁的几乎失去理智。
宫寝外跪满了魔医,个个伏地垂闹战战兢兢,“女尊,此毒实在凶猛,臣下实属无奈!”
“这究竟是什么毒?你们不能解,这天下可有会解之人?”
为首的几个魔医,相顾望望,道:“女尊,此毒经臣等诊断,乃是桑荠果中提取的毒液,混合血蛊之毒淬炼而成。”
“桑荠果?”晴阳眼帘悠的张开,瞳孔猛的又聚缩成针,脑子里回想起从前在九重天时,自己就险些误食桑荠果,想来赤眉大仙,这么低阶品的小仙,背后倘若无人指示撑腰,想来也不敢跟自己作对。
而有难耐炼取桑荠果跟血蛊之毒者,除了天界,没有其它界域有此本事,想来背后指使者,不是神皇一脉,就是天后,除此无他。
“哼——!有意思!”晴阳眉宇扭折成团,面如冰霜!
“女尊,您伤这么重,还是当心自己的伤势吧,让臣下给您先包扎起来吧。”
“不用,本尊愿意这么痛着,痛的越狠,越能记住这滋味!说,沧澜君的毒要怎样才可以解除?”
一众魔医将头勾的几乎埋进地逢里,无人敢搭话。
“到底有没有!”晴阳猛然掀翻身边的桌台,桌台之上的水壶之类的物器“霹雳浜啷”掉了一地,魔医们更加惶恐。
“启禀女尊,沧澜君的毒只有愿意东西或许能解!”
“什么东西?”晴阳扑前一步,死死攥住讲话的魔医。
“回···回禀···!”
“少利索,快说!”
“或许昆仑山颠神池的泉灵,或许可解,只是···!”
晴阳眼中闪现一丝精光,迫声道:“只是什么?”
“只是昆仑颠是气源始祖的地盘,且泉灵灵力大,只怕不易采取!”
“不管,本尊就是拆了昆仑山,也要把泉灵挖出来,眼下沧澜君的性命还可以维持多久?”
魔医嚅声道:“回女尊,臣下已经用银针加持灵力,护住了沧澜君的丹韵跟心脉,可保不到一月性命!”
晴阳不耐道:“不到月余是多久?三位天?还是半个月,还是多久?”
“倘若日日加持灵力,可保足月,如果没有灵力加持,最多十日!”
晴阳闻言,重重的跌坐在椅子上,自喃道:“十日?不···本尊绝对不会让沧澜就这样死去!”
“来人,传令下去,魔级与妖级的所有族君全部过来永和宫,轮流为沧澜君输送灵力,延迟他体内的剧毒!”
“诺,女尊!”妖使得令之后,即刻下去通穿。
“女尊,您流血太多了,在不包扎,只怕!”
“别说了,即刻为本尊包扎,还要本尊要在最快的时间内恢复!”
魔医一愕,随即又垂头道:“诺!”说着不敢再迟疑,急忙打开所有医药箱,开始为晴阳清洗包扎伤口。
魔医一边给晴阳包扎,晴阳心中一边再暗自思索,“泉灵在昆仑殿,究竟是举兵前去强取?还是派人前去偷偷的将泉灵取来?”
思来想去,举兵不是明智之举,因为路途过于遥远,且那里是极寒之地,不宜大举兴兵。
唯一的好办法,就是神不知鬼不觉,悄悄前去将泉灵挖回来。
可是派谁去好呢?晴阳又作了难,眼下魔都虽然能者不少,可真正能够信的过的,能够舍身肯去冒险的就不多了。
琅风受了重伤,肯定去不了,凤族君虽然忠勇,带兵打仗可行,可办此类事件,不是很妥,毕竟他的修为不够,加上道途不熟,想来想去,唯一自己亲自前去最为合适。
一来自己刚从那里回来,对昆仑颠的地形什么的都熟。等自己伤势恢复一些后,完全可以亲自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