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夜晚,这座城市霓虹斑斓。
只是长夜漫漫,对霍瑾瑜来说,是难熬又刺激的无眠之夜。
他是中过同类型的媚毒,知道这药有多强烈,让人丧失了理智,甚至完全换了个人,必须靠那方面才能纾解。
当年自己没有解药时,全靠他把自己伤得体无完肤,以这个疼痛点,才不至于让他做出一些无法收场的行为。
同时,他也知道他家小狐狸接下来的反应,神情不会这么快清醒过来的,而且那种感觉有点想醉酒后。
虽然想着要和她坐实一些少儿不宜的关系,但是……现如今真的要这么做了,他反而打了退堂鼓。
她是那么美好,又那么小,他不能做这个伪君子,趁人之危。
一时间,内心的煎熬就让他熬到了半夜,到了给苏糖服用第二次解药的时间。
这解药是中药成分,副作用相对西药小一点,所以会缓慢点,但能同时治标治本,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就在霍瑾瑜去倒药的功夫,卧室里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此刻,苏糖已经坐起来,虽是醒了,但她浑浑噩噩的,脚下宛如踩了棉花,浑身依旧燥热难受。
她双颊绯红,定了下神,一把扯了下衣领,可是那种感觉并没有缓解,于是,她开始脱衣服了。
当霍瑾瑜回到卧室,见到眼前这一幕时——
他脸一红,眼皮突突直跳,顿时有些目眩头晕的……等他回过神时,下意识回过头,背对着她站着。
他心跳得很快,浑身的血液都在窜,他是个正常男人,在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根本无法做到一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之前想的坐实了这关系的念头,一下子又倏地钻进了他脑中……
苏糖嘀咕出声:“哥哥?哥哥……我热,我好热。”
听着声音,好像没事人一样。
可唯独霍瑾瑜知道,她这会儿是神志不清的,他一边懊恼自己想写有颜色的废料,一边小跑过来,拿着被子就盖在她身上。
还低声诱哄:“乖啊,不能脱衣服,我去开空调。”
苏糖一把将身上盖的被子推开,转而双手攀在他脖颈处,“哥哥?”
其实她根本听不到对方的人在说什么。
霍瑾瑜一咬牙:“……”
啊,真是快疯了。
这他妈是在考验他的人性啊。
尤其是此刻,他看着她那双时而漆黑明亮的眸子,又时而暗沉深幽,是魅惑的,更是致命的……
勾得他整个人有些心浮气躁。
他纵容她在自己身上‘放火’,也任由她胡作非为了好一会儿,直到几分钟后,他做了一番心理建设后——
这时,霍瑾瑜才硬着头皮抓着她胡乱碰触的手,一边给她喂药,一边哄着:“我们先把药喝了。”
苏糖是不清醒,但不代表她没有行为举动,更不代表能控制住自己的行为。
尤其是在苏糖第n次被逼迫喝解药时,她一边抗拒推开,一边不耐烦地大声嚷嚷:“你好烦啊。”
霍瑾瑜没恼,像是在照顾小孩一样:“用吸管给你喝,行吗?”
苏糖受着药物的折磨,什么都听不进去,只是两人一推一让中,顷刻间——
“砰”地一声巨响!
霍瑾瑜手里的解药就被苏糖一把推开摔碎在地上,而始作俑者一点反应都没有,还在脱身上的衣服。
霍瑾瑜气笑了:“……”
他这辈子的耐心和温柔,都给了这小狐狸啊。
行吧,能怎么办?
再弄一碗解药。
于是他顺手将一旁她刚刚脱下来的t恤,又三五下穿在她身上,然后他手臂一用力,就将人抱了个满怀。
两人面对面抱着,苏糖的双腿顺势攀在他腰间,一开始她有些抗拒,在他身上扭动着,还不停地拉扯她的衣服——
倒是霍瑾瑜低笑一声:“再动……再动就把你仍床上不管了。”
说是这么说,但他抱着她依旧朝厨房走去,只是当苏糖靠近他冰凉的身体时,一刹那,她安静了下来,身上的热度跟着散去。
一碗药能熬多久?不过几分钟就好了,她继续在他身上胡乱‘放火’,霍瑾瑜却咬牙强撑着。
他只觉浑身的感官神经都被唤醒了,不知道在心里念了好几次‘心经’,他才稍微静下心来。
等药一熬好,他腾出一只手,将药倒出来,一边小心翼翼地吹着,一边又对她说:“乖,这次必须得把药喝了。”
苏糖像猫儿似地窝在他怀里,就是不配合,只是她一张嘴,呓语出声的娇俏轻吟声,顿时让人心旌摇曳。
霍瑾瑜咬了咬后压槽:“……”
这哪里是什么小狐狸?
明明就是个小妖精。
真是要了命啊!
可他有心纵容,想要的是真的忍下去?
于是,他深幽漆黑的眸子就这么邪肆地看着她,薄唇微微上扬:“真不喝?”
那模样蛊惑人心,不是一般的随性懒散。
苏糖表情有些懵,她似懂非懂看着他,只是往日清明的眸子,此刻一片朦胧,她不说话,但依旧在他怀里扭动……
霍瑾瑜一直都是很理智的,可是面对她时,情感却屡屡触及失控边缘,尤其是在今天,等他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时——
此刻,霍瑾瑜已经将苏糖放在厨房的案台上,他一手揽在她腰上,一手拖着她后颈,固定好姿势,就吻了上去。
是小心翼翼,是爱不释手,更是他想在这里把自己交代了出去……
暧昧让人情动,理智尽退。
只是让他意想不到的是,他失控的主动,她热情的迎合,这差点让他快疯了。
直到听到她好似猫儿一样嘤咛出声,他才不舍得从她嘴上挪开,然后指腹轻轻擦拭着她唇边。
连四周的气氛都变得异常甜腻。
沉默半晌,他的呼吸失了以往的节奏,说:“这就是你挑逗我的下场,知道怕了吗?”
没人回应他。
只是他又舔了舔嘴角:“要是还不乖乖喝药,哥哥不知道下一刻会做出什么行为来,知道吗?”
回应他的依旧是无声。
不过霍瑾瑜耐心极了,又将盛满药的碗递到苏糖嘴边,她还是喝了两口,不过更多是被她呛咳吐了出来。
甚至到后面,她在半空中挥舞的双手一巴掌呼在了他脸上,霍瑾瑜也没生气,只是抓着她的手,吹了又吹,亲了又亲。
好半晌,他薄唇轻启:“手打疼了吗?呵,你不疼,我倒是疼。”
始作俑者没说话,依旧不知所谓地在他身上乱‘点火’。
终于,男人忍不了了,他喉结微动,眸色渐深,心中大动:“既然你不配合,那就只好哥哥当解药了。”
话音一落,他就将解药喝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