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再简单不过的情话,同时搅乱了两个人的心。
可是这于霍瑾瑜而言,这已经变得不像他了,她的娇羞,她的骄纵,她的可爱,全是他喜欢的样子。
同样的,他的稳重也好,热情也罢,以及肆无忌惮的偏爱,全都戳中了她的点,是啊,她就是喜欢他。
后来两人聊着聊着,话题就跑偏了,几乎都是情情爱爱腻到掉牙的情话,谁能想到人前矜贵、杀伐狠厉的小六爷——
人后竟然如此缠绵悱恻,眼神宠溺,柔情似水呢。
最后是苏糖主动挂了视频的,要是再不挂,这一晚是别想睡了,可是之后,她却辗转反侧了一夜,难以入眠。
而霍瑾瑜也好不到哪里去,如今雅痞的一面曝光在他家小狐狸面前,这心里被搅乱了一池春水……
可是能怎么办?
抱也抱不到,亲也不了。
只能自己解决。
浴室他去浴室冲了半小时的凉水澡,再出来时,换好了一身黑西装,又是那个冷面阎王小六爷。
眼下,他只能更加拼命工作,才能早点回四九城,好在事情有了新的进展,已经查到了霍苓逃跑的地方。
而这次帮助霍苓逃跑的人,正是之前帮助苏菀欣假死的穆家——穆大公子,穆泽宇。
事情发展到现在,所有的事串联在一起,这已经不是巧合二字来形容的。
也就是说,现在又涉及到一个新的人物,穆泽宇。
虽然事情有些扑朔迷离,但他霍瑾瑜也不是吃素的,总会查个水落石出!
不过这次,霍瑾瑜还有一个意外的收获。
如果没记错,苏棠的亲生母亲苏念在年轻时,苏赫嫉妒心作祟,找了绑匪来绑架苏念然后趁机撕票。
但是后来,苏念是被别人救了下来,所以她会从四九城失踪的。
那救她的人到底是谁?
会是苏棠的亲生父亲吗?
而且苏念早年被绑架后准备撕票时,是被绑匪推到山下了,因此她摔伤了脑袋,所以前后的记忆是凌乱的。
况且,如果苏念想起了曾经的事,她也不至于在苏赫这里丢了性命。
而霍瑾瑜现在查到,苏念曾在云城生活过,但她之前的生活痕迹都被人刻意抹灭了,所以顺着这条线索——
会不会查到苏棠那个从未出现过的亲生父亲?
这么一想,霍瑾瑜浑身都是干劲,这于苏棠而言是好事,她开心了,他自然才能放心。
……
眼见2天过去了,已经周三,可苏糖要办的事情还毫无头绪。
许扬‘泼尿’事件,没等来骆牧,连许乐也仿佛失踪了一般,但今天国际公学的校长办公室,倒是上演了一出好戏。
因为带着许扬前来道歉的,正是他的父母。
说到许扬的父母,不得不提一嘴,夫妻俩人虽然不算富裕,但之前都有正经工作,是汽修厂的工人。
工资待遇也不算差,要想维系这个小家庭,是绰绰有余的,但许父爱赌,后来赔了家里所有的钱,还把工作赌丢了。
所有的担子都压在了许母身上,可是祸不单行啊,许母查出了尿毒症,每次透析费用对这个家庭来说,算是巨额了。
所以一家之游手好闲的,活像‘寄生虫’,如果当初没有苏糖帮贴,许乐的家人早就散了。
而眼下,正因为前身的苏糖被许乐和骆牧联手害死,这对狗男女侵占了苏糖的钱财,所以许家的生活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国际公学校长办公室。
许父就是典型的市侩小市民,见到贺贤时,还主动递了烟:“哎哟,你就是校长吧?我是许扬的父亲,你好。”
贺贤微微凛眉,面无表情地婉拒了。
这已是他最大度的待人方式,换做平时,这种人怎么可能亲近得了贺教授?
许父恍然大悟,那是笑得一个谄媚:“原来校长不喜欢这套啊。”
说完,只见他又从包里掏出报纸包着的一叠钱,整整5万块呢!换做往日,他当然心疼了,可眼下儿子的前程重要。
于是,他满脸堆着笑意说:“这是我们家里的表示,还望校长笑纳,我们都是当父母的,我们家小扬啊——”
“马上就高考了,你说学校给的这处分是不是太严了点?还是给撤掉吧,这会直接影响我们家孩子的高考学校。”
“搞得他现在都不敢来学校上课,不就是几个孩子开玩笑的吗?又没有什么损失,所以——”
许父后面的话没说完,终于,贺贤冷声打断:“你这是什么东西?”
他清冷的目光看了眼许父用报纸包的那个东西,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是钱,偏偏贺贤要直接拆穿。
许父一愣,笑着说:“钱啊,校长,我都懂的,我不会告诉——”
而贺贤就在等这句话,他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拍案而起:“你都懂?我看你根本不懂!知错不改,还想收买老师?”
“我告诉你,就你今天这行为和态度,别说我不给撤销这个处分,我看他许扬都极有可能毕不了业!”
这话不是唬人的,国际公学是什么地方?明面上早就写了不允许私下塞红包。
况且,本来就是许扬做错了,请许扬家长来,就是道歉的,谁知这一家人不反省,反而起了歪门邪道的心思?
许父被校长这一吼,又没见过什么大世面,顿时吓得脸色骤变……也就是这时,苏糖、若珊以及白雅昕三人刚好到了校长办公室。
三人为什么来?
是贺贤提前通知的,毕竟‘泼尿’事件,这三位才是‘受害者’。
谁知苏糖等人一来,就看到这一出好戏。
从进办公室就没说话的许母会看脸色,她率先回过神,连忙赔礼道歉:“校长,贺校长您别生气,我家这口子就是关心则乱。”
“我们没别的意思,今天来学校,就是给那几个学生道歉的!”
闻言,一旁的许父小声嘀咕:“你低三下气地干什么?我们现在有钱,又给小扬交了钱来读书的。”
许母一副恨铁不成钢地瞪了许父一眼,可许父理解不了,大概是以为自己有了点钱,已经膨胀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