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金殿。
端坐那里的男人扶额蹙眉,一脸无奈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大员,身着朝服,每一个人脸上满是愤慨,口吐莲花,一番唇枪舌战正在上演。
“烦请君主裁决北境境主,天策战神叶天策!
向一介布衣草民落下膝盖,这将神国和北境的颜面放在何处?!”
胡子花白,一位童颜鹤发的老者,脸上满是激动,义正言辞的向着君主而来,颇有一番逼宫气势。
“老臣附议,江大人说的所言极是,叶天策此举太过放肆,没有考虑到神国和北境颜面。”
纷纷有老臣站出来附议,给端坐在金殿之上的那位压力,但是到现在也无动于衷,令堂下的老臣蹙眉,不愿意看到这一幕。
不论如何,之前叶天策这位境主给他们压力太大,尤其是那些世家出身的臣子,更是趁此机会,无休止的参奏。
坐在金殿的那位怎不知他们这些老家伙的心思,能够做到那个位置上的,岂会简单,就那样看着这群权臣在下方蹦哒,那位始终不开口。
坐在最前面的南境境主闭目眼神,未曾开口,此事他不愿意插手,这群老臣都是仗势欺人,白玄衣不参与此事非常明智,无脑参奏改变不了什么。
更何况他也不会做这种下作的事情,当前四大境域之间,从来都存在着互相争斗,可没有完全的证据时,都不会下死手,这几乎成为他们之间的潜规则。
这朝堂之上没有人会不清楚,叶天策的事情,在他南境境主看来,也就那么屁大点事儿,也就跪了一位草民,现在就准备上纲上线,这群儒臣真不让人喜欢。
主要是爱开地图炮,令人打心底里厌恶,站在最前面的一位老臣,乃是京都府府君江茂,从一品大员,妥妥的权臣,也算是比较得宠。
“诸位难道就愿意看到他国耻笑我神国?!”江茂一声哀嚎,瞬间似乎要哭下来。
此种举措让坐在金座之上的那位都愣了一下,嘴角忍不住苦笑,真是人生如何全凭演技,这老家伙真是特么的不省心。
江茂可是叶天策在京都的头号黑粉,有一次叶天策进京面君,哪知碰上江茂家的傻缺,当着天策战神之面胡作非为,欺男霸女。
嫉恶如仇的叶天策可不愿意让此如愿,只是进行几分劝说,哪知这不要命的江茂之子直接是破口大骂,扬言要灭叶天策一家。
天策战神一听这话还了得,心中的怒火一下被点着,威严和御驾也敢侵扰,也只能说是活得不耐烦了,直接被叶天策一脚踢废了老二。
一脚害得江家断子绝孙,从此以后,京都府府君化身为黑粉头子,抓住天策战神的不是,就乱喷不止,不停地上奏,搞得那位不耐烦。
老臣可不是那么容易得罪的,尤其是这种睚眦必报的老家伙,君主更是不愿意惹,这完全就是个疯狗,逮谁咬谁。
如今这个机会,黑粉头子江茂怎么可能放过,当时孙子老二断掉以后,奏章那是可以用小汽车往金殿上拉的。
用命威胁那位,最后请了那时太医院院长孙九命去看,那也是于事无补,气的江茂更是三个月不来金殿上朝。
叶天策和江家就这么把仇怨结下来,不过战神他可不把江茂这位小鬼放在心上,就算是从一品大员又如何,这里站着的哪一个不是从一品级别的。
最次那也是正二品,照样还不是被叶天策指着鼻子骂过,一旦动怒,那谁敢触碰四大境主的胡须,他们那般举动就是找死,可能丢了性命。
“江大人,此事需从长计议,不必着急。”
江茂跟机关枪一般,不停地突突出来,结果换来的只有冷淡的一句话,说到底那位根本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暗中正看热闹的大臣忍不住嘲笑,那位根本不愿意此事处罚北境境主,只能进行劝解,果然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江茂蹙眉,意识到其中原因。
不禁冷哼一声,表示自己心中不满,那位对于此事并不放在心上,只是轻笑一声,毫不在意的模样。
“行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南境境主留下,其他人可以离开了。”坐在金殿上的那位开口,白玄衣睁开双眸,神色平静,没有任何表情。
不知君主所为何事,将他单独留下来,对于这种做法,其实习以为常,毕竟经常如此,他作为四大境主当中唯一在京都府居住的。
自然经常和君主亲近,也是他在京都府的耳朵之一,由于京都属于北境管辖,留一位境主在京都,就是为了能够制衡,帝王心术果然强悍。
平衡就在他们两者之间存在,只要不出事,他们都可以平衡存在,一旦出事,南境境主定然不会袖手旁观,这一点,君主岂能不知。
望着离开的江茂和一众大臣,金殿的那位冷笑一声,眸光中尽是不屑,南境境主白玄衣坐在那里,拱手道:“不知您留下臣所为何事?”
那位轻笑一声,道:“江茂这老东西,仗着是老臣,多次冒犯本君,若不是怜惜他年事已高,早就处罚这老东西。”
果然江茂的举动有点另这位恼怒,能够做到这个位置上的,哪一个是心慈手软之人,朝堂上的此举就是挑衅他的权威。
这位岂会留好脸色,又不是四大境主,还需要忌惮,一个小小的京都府府君,也敢蹦蹦跳跳,不满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听着这位的牢骚,白玄衣只是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对于这种斥骂,他就当做没听见,江茂敢这般来,定然有自己的底气。
不可能因为参奏的事情而葬送性命,反倒是这位,一旦对江茂动怒,真正的出手,肯定会让儒臣不满,群而攻之可不是他能承受。
这群老家伙看起来没有任何伤害,但是背后都是存在家族,哪一个是省油的灯,这也是为什么,叶天策主张削弱他们的力量。
虽然遭受到儒臣的极力反对,暗地里的君主对于此事有点赞同,只因在他们背后站在的皇族和这些世家,有点嚣张,藐视他的权威。
让他心生不满,肯定是想动手给他们点颜色瞧瞧,叶天策正好能够办这样的事情,可是为了减少树敌,他才阻止其罢手,此事无疾而终。
“唉,天策在南境所做的事情,引起皇族不满,有不少人给我打来电话,要我无论如何也要处罚他。”那位叹息一声,对于此事非常烦恼,不知道如何处理。
白玄衣嘴角露出淡淡笑容,道:“那就发俸禄呗,能堵住他们的嘴就行。”
“看来只有这样了。”笑着摇头那位附和。
不痛不痒的惩罚,只是为了平定所有权臣内心的不平衡,罚俸禄对于叶天策的影响九牛一毛,实质性的变化根本没有,他坐在那里出谋划策的时候,嘴角却带着坏笑。
“内务府的那群家伙也是被渗透咯,得让他尽快回京都府来见我了。”那位轻笑一声,说出这么一句话。
闻言白玄衣也是一愣,随机反应过来,看来这位已经知道内务府的事情,天策战神从北境递回来的那张奏章,被内务府扣押下来,也应该有所了解。
现在说出这么一句话的时候,他只想到一个词,那就是借刀杀人,给叶天策拉仇恨,一把刀来斩杀背后渗透内务府的势力,以及把那些堕落的全部处理。
不愧是这位,虽然坐在这金殿之上,世上没有多少事情能逃过他的眼睛,一辈子识人,怎能不了解他们那点小九九。
五十多岁的年龄可以说是整个天华神国历史上最年轻的君主,登临的时刻正好五十出头,不得不说是历史上最灿烂的烟火之一。
非常耀眼,照亮神国大半江山和历史,望着坐在那个位置的人,白玄衣沉默不语,他不知道这位对他这般说的原因。
难道是打算通过这种方法来催促叶天策进京?!
看来只有这种想法,这位应该清楚叶天策和他之间的矛盾,利用他之口来传递此话。
警告吗?!
这些都是白玄衣内心的真实写照,情绪都要猜测,但是对于此话他品不出来,道:“无事,臣就先行告退了。”
说完这话以后,白玄衣站起身来,拱手向那位告辞。
坐在金殿上的那位只是轻笑点头,挥了挥手,显得非常淡然。
望着白玄衣的背影,他露出淡淡笑容,这朝堂之上,哪一个不是他的棋子。
执棋者终究是那几位,四大境主都是不稳定因素,但是真正是算起来根本没有任何影响,没有任何语言,白玄衣何曾不知。
朝堂之上就是如此,充满着险恶和狡诈,那一步都可以死人,必须小心到极致,四大境主何尝不是他手中的一把刀。
“叶天策啊叶天策,千万别让本君失望,那群家伙已经不想要自己的脑袋,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坐在空无一人的金殿上,他嘴角露出残忍,喃喃自语,言语中透露出强烈杀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