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两个孩子闹什么?”
一把按住长空的手臂,倾漓用着密音开口的当下,眼中紧跟着也生出几分怒意来。
长空莫名的被倾漓拉住,顿时感到一阵气闷,他不过是担心倾漓着了别人的道,方才想要去检查那两名童子的身份,只是不想竟是被风倾漓倒打一耙,说他与孩子闹。
闹?闹屁啊!
猛的将手臂收回,长空看向倾漓的当下鼻子里冷哼一声,转身就朝着刚才走过来的方向走了回去。
倾漓看着长空走开,只是微微挑眉,随即转身朝着那两名童子抬了抬手,示意他们继续引路。
那两名青衣童子前程保持着一张带笑得脸,即便是刚才长空怒气冲冲的过来仍旧不曾让他们变过脸色。
此时又见到倾漓示意,那两名童子当即回过身去继续带路。
倾漓将那两名童子的反应看在眼里,只是小心的跟了上去。
普通人家的孩子会如此淡定?打死长空她都不会相信。
而面前这两只竟是能够遇事如此淡定,若不是他们本身接受过特别的训练,便是有人在他们的身上动了手脚。
想到这里,倾漓不由得想起之前见到过得控魂之术,至于那两个童子的身上是不是真的有什么术法,倾漓倒也不急于一时知道。
现在与她来说最为重要的乃是将自己的伤势治好,还有就是凌无乡的师尊突然出现在这里截杀她,是不是代表着缥缈那边已经出了变故?
前面的事情倾漓倒是不甚担心,倒是最后一件事情总是让她有些不安。
凌无乡此时的情况如何她完全不清楚,不过好在她此时身在风雷,这里与秋水山相距并不是特别的远,只要她加快脚步,不出几日应该就可以赶到。
思考间,倾漓已然跟着那两名青衣童子来到了客房外。
倾漓迈步走近,房间里倒是比她想象的要干净许多,不染纤尘的就好似特意为谁准备的一样。
蓦地回过身去,倾漓正打算向着那两名童子问些什么,却是就在她转过身去的同时,那方才还站定在门口的两名童子已然不知在什么时候没了踪影。
“当真奇怪。”倾漓皱眉,随即在心里暗叹。
……
院子里,长空负气离开,随即站定到院子里的一株古树下头。
寒风袭来,带来一阵青烟,青烟由着长空的头顶散开,随即传来一抹极淡的香气。
不由得吸了吸鼻子,长空身体里由着寒昇本源之力,此时问道那香气的瞬间,猛地便是眉头一挑。
“这味道……不对。”
蓦地开口,然不等着把话说完,长空猛地便是感觉到脚下一软,紧接着竟是直直的倒了下去。
长空倒下的同时,那由着院子的另一方向,那方才由着倾漓面前消失的两名童子竟是突然出现在了长空跟前。
见到长空昏倒,那两名童子当即走上前去,一人抬起长空的一条腿,就那么径直的将长空拖走。
……
冷风正劲,寒意更浓。
拂田皇城之上,此时那一处单独辟出的寝宫之中。
风恒一脸无趣的看着那由着面前往复来回的侍女宫人,只觉得日子过得甚是无聊。
在他身后,风清尘迈步走近,此时见着他一脸呆滞的神情,忍不住轻咳两声。
“爷爷觉得如此的日子可好?”
蓦地开口,风清尘当即问出一句莫名的话来。
风恒闻声一顿,紧跟着便是心上一紧。
是了,他们这些时日过得委实是太过安逸了些,不仅没有得到拂天新君的刁难,反倒是将他们当成大爷一样的供起来,这样的待遇实在是太容易让人变得安逸了。
想到这里,风恒猛地便是朝着自己的怀里探出,当他的手掌触摸到怀中那只墨色的盒子之时,他终于松了口气。
他现在全部的信念皆是落在这盒子上了,只要这盒子一日没有亲手交到倾漓手中,那么他便不能够掉以轻心。
紧紧地按住了怀里的盒子,风恒猛地咬了咬牙,转身对风清尘道:“在这里继续耗下去也不是办法,现在虽然不清楚那个拂天新君的意思,不过他既然这么久都没有露面说不定其中有鬼。”
风清尘看着面前突然变得脸色通红的风恒,点了点头,任凭是谁遇上一个并不熟悉之人突然大献殷勤也知道其中必然有诈,更何况他们此时面对的乃是这一方大陆之主。
爷孙俩达成意见统一,相互对视一眼的同时嘴角皆是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来。
……
猛地由着黑暗中醒过来,长空睁开眼睛的瞬间便是感到两条腿上传来一阵剧痛。
不过好在长空身为灵物远远要比一般人类耐痛许多,当下不过是咬了咬牙便是由着地上坐起身来。
四下里漆黑如墨,长空伸出手来摸了摸自己的膝盖,指尖触及的一瞬便是感觉到一抹黏腻。
是血!
长空猛地脸色一变,印象里他很少受伤,饶是遇到倾漓后不时地受些伤也断然不会流血,而现在他膝盖上的那种触感分明是鲜血流出造成的。
一瞬间的呆愣过后,长空开始环顾四周,想要确定自己此时所处的环境。
勉强的由着地上站起身来,长空视力极好,在此时这样的黑暗之中仍旧可以看清四下的环境。
片刻之后,长空终于确定了自己应该是被关在了一处几乎密闭的空间里。
他伸出手来向着身后的石壁上猛地砸了过去,一声沉闷的声响过后去,那石壁竟是毫发无伤。
猛地攥紧了手掌,长空呼出一口长气,不由得脸色更沉。
“也不知道风倾漓那边情况如何?”
长空倒是不担心自己有事,他毕竟是灵物,体内有着寒昇之力保护着,倒是倾漓此时还伤着,也不知道是不是也像他这样遇上了麻烦。
就在长空被关进密室的同时,客房里,倾漓猛地听到一阵轻响传来,猛地眉头一皱。
她从刚才进入到房间里后便是觉得一阵奇怪莫名,因此下并没有真的休息,干脆只是躺在榻上不动静静地等着外头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