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哪里得来的这东西?”
饶是长空这般见多识广的见到了倾漓手中的盒子也不由得为之一振。
捏着盒子的手猛地一松,倾漓快速的将那盒子放到身旁的桌子上。
那感觉看在长空眼中,好似生怕被那盒子咬了手一样。
不解的看着倾漓,长空眼神里满是疑问。
倾漓见此倒也不废话,干脆走到桌子前头指着那盒子道:“这个东西据说是我生父留下的遗物,不过不知怎的,我只要一接触到它就会感到一阵寒意涌出,连带着皮肤上就会有强烈的刺痛感。”
说话间倾漓伸出手来轻轻地在那盒子上按了一下。
只是瞬间,一折刺骨的寒意便是涌了出来。
长空虽然不清楚倾漓的感受如何,却是明显从那盒子上看出了一阵阴寒之气。
随即他也如同倾漓一般伸出手来朝着那盒子上按了一按。
然而任凭他如何去把玩那只盒子,多不曾感受到任何的寒意涌出。
“确实狠奇怪,我从来不曾见过这样的东西,不过既然是你生父留下的东西,许是只要你父系一族的血脉触碰才会有所反应。”
倾漓自然也是这样想的,只是即便是如此的话,她仍旧搞不清楚这盒子的用途。
而且这盒子好似密封的一般根本打不开,她更是无法查明里面到底是装了什么东西。
“我之前还以为你会知道,所以才急着来这里找你。”
蓦地开口,倾漓将看着长空的手掌完全的抓住那盒身,却是没有一丝不好的反应。
并没有从倾漓的语气里听出失望之感,长空握着盒子的手一紧,似乎想要将它打开,只是不想任凭他如何出手,那盒子都是纹丝不动的定在那里,完全没有想要开启的意思。
长空也觉得有些为难了。
想他乃是活了许久的灵物,今天竟是连一个小小的盒子都打不开,实在是有些丢脸。
不过好在他面前只有风倾漓一人,至于丢不丢脸的问题恐怕也就只有他自己会在意,因为风倾漓那样的性格根本不会多想这些。
倾漓当然没有多想,她原本只是爆了些许的希望而已,现在长空既然也没有办法,那就等着之后再说好了。
看着长空将手里的盒子重新放到桌子上,倾漓顿了顿才由着怀里取出一块手帕来将那盒子包住重新放回到袖子里。
“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看着倾漓将盒子收好,长空这才开口问道。
倾漓听言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知的笑意,看了看长空道:“跟我来。”
……
“那边可是有动静?”
皇宫之内,此时那位于封天原本寝宫附近的一处偏殿之中。
封天斜靠在窗前,一双眸子却是不知究竟是在看远处的夜色,还是面前的雕花围栏。
暗卫见此小心的俯了俯身,才开口道:“风姑娘那边并没有什么异常,只是之前药殿那边丢失了一些药草。”
不用想就知道哪些药草哪里去了,倾漓身边的药草皆是放在空间里头,此时风恒又受了伤,她若是想要为风恒医治自然是需要药草的。
“这些事情无需去管,这两天你们只要盯紧她的动作便可,至于其他的事情不必在意。”
看着一旁那被毁掉的寝宫,封天倒不觉得有什么不满,不过是一处寝宫而已,花些时间再建造一座便可。
“流风那边可有消息传回来?时间不多了,我不希望这次的计划落空。”
顿了顿,封天再次开口说道。
暗卫似乎早有准备,听言当下回答道:“长孙大人那边已经传来消息,说是不出两日便可完工,绝对不会影响君上的计划。”
封天听言难得的点了点头。
他与长孙流风计划许久的事情终于要付诸于实际了。
若是这次能够成功的将那里开启的话,他便是再也无需借助别人的肉身活动,只要去了哪里就再也没有什么能够威胁到他。
想到再过两日就可以带着倾漓一同去往那里,封天的脸上缓缓绽出一抹笑意。
那笑意看在正偷偷抬眼的暗卫眼中,俨然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的惊悚。
他家主子从来不会露出这样的笑意,而今他竟是这样的笑了出来,而且看起来似乎还心情很好,这简直就是太惊悚了。
然而就在那暗卫看向封天的瞬间,那对面站定的封天却是猛地一记冷眼扫了过去。
暗卫见此顿时浑身一颤,险些就要跪下来求饶。
早就发现了身前的暗卫正偷偷地朝着自己看过去,不过当下封天的心情不错,也就不打算处罚那暗卫了。
“下去吧。”
一声落下,那暗卫如获大赦般的站起身来朝着殿外走去。
就在那暗卫退下之后,封天缓缓地从自己的怀中取出一红一黑两块晶石一般的东西出来。
手心里那块暗红的正是之前由着风清尘手中夺来的灵核坤若,因着不想要完全与封天的肉身融为一体,所以在得到手后却是仍旧迟迟没有使用。
而另一外一颗黑色的晶石,乍一眼看上去幽暗深邃,周身散发着如同黑曜石般的光泽,然而细看之下方才发现那晶石却似乎是残缺的。
那感觉好似乃是从一颗完整的晶石头头分出的一半。
不过晶石闪耀,即便是残缺了一半也丝毫不掩其光芒。
封天点头看着手心里的红黑两块晶石,眼底的眸光也随之变得深邃起来。
……
时间飞快,转眼三日之期已至。
这日上,倾漓一早便是被宫中的女官拉起来,还没等到她反应过来,便是被侍女们拉坐到一旁,开始了梳洗打扮。
倾漓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对于那些混上上下满是脂粉气的侍女们只觉得一阵的方反感。
她最不喜欢那种浓重的脂粉气了,闻起来太过浑浊,倒不如丹药的气味来的好闻些。
长空站定在屋顶上方,此时俯身看着下方脸色阴沉的倾漓,忍不住皱了皱眉。
想起昨天以失败告终的逃跑计划,长空至今仍旧觉得一阵头疼。
本以为倾漓与那个封天的婚礼必然是要在皇宫举行的,不想竟是在昨天,就在他们准备好了,等到入夜后就逃离的时候,便是莫名其妙的被人从皇宫带出,最终竟是来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