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夸奖。”
那人就像是一只摇尾乞怜的哈巴狗一样的趴在郑秦汉 的脚下。
郑秦汉一脚的就把人给踢开了,“滚吧!别碍着我的眼了。”
“好的的,好的。”
那人雷凯了嘴角在笑道。
“走,该回去收拾熊老四了。”
郑秦汉叼了一支烟在嘴里,顺手的又扔了一支烟给唐蒿。
唐蒿似乎是有点儿受宠若惊的接过了烟来,又宁止戈在身边跟着的时候,唐蒿在接郑秦汉烟的时候显得是非常的自然,但是在离开了宁止戈之后,唐蒿一瞬间的就感觉了和周围的这些人身份似乎是差了很大一截一样的。
接烟的时候有着一股高攀的感觉了。
宁止戈就像是有着一股很强的魔力,无论是谁和他站在一起的时候,他能够将周围的人全部的拉入到一个阶层之上,可能是因为宁止戈身上带着的那股不卑不亢的气质,就像是一种能够在空气之中扩散的病毒一般。
将周围的人全部的都感染掉了。
而李发财在听见了郑秦汉要回去收拾熊老四的时候,他的身体在微微的颤抖了一下,现在要去收拾熊老四的,指不定的回头的就要收拾他了。
李发财感觉到他从来都没有这么的害怕过死亡,刚刚出来的时候,他是对死亡有着一种恐惧感,他不仅仅是怕自己死,他对别人的死亡也同样是感觉到非常的害怕。
但是,随着他不断的在适应了别人的死亡之后了,他才感觉最害怕的事情就是自己的死。
他真的是害怕到了骨子里面去了,为了活下去,他甘愿的牺牲掉所有的一切。
只有去感受过了,才能够真实的感受到这种恐惧,他见过的死人越多,那么这种恐惧感的也变得是越来越强烈了,强烈到了一种他压制不住的战栗感。
他怎么都做不到去坦然的面对死亡,他很欣赏那些能够去坦然的面对死亡的人,但是他也同样的不会去做那样的人,那样的人都是傻子的吧!他曾经的这样的说过,那些人都是傻子的吧!包括了在船上想要和船一起共存亡的大副。
他也是想过为什么那些人能够那么坦然的去面对着死亡,而他不能。
他开始是觉得因为那是自己内心的怯弱。
他虽然已经是瞎子岛的三爷了,但是他内心确一直都被困在了那个文弱书生的身上了。
但很快的他也发现了,似乎并不是这样的。
那些敢于去面对死亡的,那些因为他们的心中有着信仰在。
信仰这个东西似乎是摸不到也看不见,只能靠着自己的内心去感受,但是,在大多数的时候,信仰这个东西确能够给我带来前所未有的勇气。
甚至是去坦然的面对死亡。
李发财觉得自己也应该是信仰一点儿什么东西那不存在的东西,反而是让人获得了莫大的勇气,这个似乎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
并不存在的漫天神佛,确给了人最真实的东西了。
“呵呵。”
李发财也忍不住的笑了笑,他现在的想起了去信仰一点儿东西,似乎是有点儿临时抱佛脚的意思。
世界上还有一种没有信仰,但是依旧坦然的在面对着死亡的人。
就像是宁止戈一样的,他所信仰的东西只有自己。
他的内心活在全世界只有自己的一个世界之中。
他将自己的信仰和肉体结合在了一起,信仰着自己,只有自己能够给予自己勇气的人,才是一个真正强大的人。
有着很多和 宁止戈类似的人 ,比如宁止戈曾经碰到过的占篷。
虽然,宁止戈亲手的杀了占篷,但是宁止戈在心底之中是佩服占篷的,占篷是一个真正强大的人,宁止戈也尝试的去做一个像是占篷那样的人,最后他失败了。
在太阳落下的时候,瞎子岛和周围的一切一样的坠入到了黑暗之中去了,只在岛中心还亮着一片光芒,就像是一个太阳一样的,将周围全部的都给照亮了一样的。
熊老四坐在了之前熊瞎子才能坐的第一把交椅之上,二甸子现在正跪在熊老四的正对面。
二甸子的腿上挨了一枪,现在空中还飘着雨滴,一场大雨还完全的过去,天黑得非常的快,黑云积压得有点儿过,估计晚上的时候还有会有一场暴风雨。
现在的天气不算是非常的热,甚至是还有一点儿凉快,但是二甸子的后背之上都已经被汗水给完全的打湿掉了。
一方面是因为腿上的伤疼的,他当瞎子岛的三爷这么多年了,养尊处优的,什么时候受过这些伤的啊!现在一疼起来的时候,就像是一把把的刀在胸口之上使劲儿的扎着一样的,疼得他的身体真的一抽一抽的。
另外的一方面是他确是怕死。
周围一排排的人在矗立着,给人一种很大的压力就像是在受审一样的。
二甸子的呼吸变得有点儿沉重,嘴唇都已经发白了。
他不知道自己将会迎来什么样的审判,他觉得自己百分之八十的几率会死。
因为,这个时候要是换做是他来了,他也会把熊老四直接的给吊处以极刑的。
而他现在要做的也就只有等待。
世界上是没有什么东西比等待死亡更加煎熬的事情。
听说很多的死刑犯,在缓期一两月执行的那种,在等待的这段时间之间,有的会一夜白头,有的二十啷当岁的,等到处刑的时候,就像是苍老了几十岁一样的。
等到处刑的时候,反而像是一种轻松的解脱了一样的。
二甸子觉得自己的心理素质还是比较过硬的,但是现在等待真的让他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煎熬感。
真正的生不如死就是这种了。
熊老四感觉到了有点儿无聊,点着烟在不停的抽着烟,“郑秦汉这个王八蛋到底是在搞什么?
我去抓人都回来了,他去干点儿小事儿咋还磨磨唧唧的呢?”
“指不定人家现在应该在布置着怎么弄你死了。”
二甸子忽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