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倒下了,而宁止戈也倒下了,蓝宗在擦拭了一下眼角,能够用一个瞎子来换掉宁止戈的话,就这个结果他还是完全的可以接受的。
“呼……”蓝宗在长长的舒了口气,“宁止戈总算是被干掉了。”
而此时,刚才已经倒下去的宁止戈猛然的又坐了起来。
蓝宗的下巴此时掉了下去,一时间的都收不回来了一样的,“你……你为什么还没死?”
宁止戈伸出了手来,微微的摇了摇自己的手,刚才的刀刺过来的时候,宁止戈用手在脖子上面垫了一下,刀尖穿透了他的手掌,虽然也扎进了一点儿脖子之中,但是还没到致命的那种程度。
宁止戈说着抽出了扎穿了手掌的刀来,拔出来的时候,手掌之上留下了一个血洞。
宁止戈脸上的肌肉在抖动着,疼肯定是非常的疼,但是这种程度的疼比起丢掉了命来说已经算是非常幸运了。
蓝宗本来已经跳跃起来的心脏,好像是一下子的又跌落到了谷底了,心里莫名的出现了一阵阵的心悸来。
蓝宗抹着自己的脸,说道:“我放你走,你带她走!”
宁止戈的脑袋偏了偏,说道:“现在,没那么简单了。”
“刚才是你放过我,而现在我放过你了!”
宁止戈说道拿起了枪来,指着蓝宗说道:“开回去!”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蓝宗不由的大叫了起来。
“回去帮我杀了那个姓赵的。”
宁止戈说道:“好像是叫做什么赵宏的是吧?”
“回去!”
蓝宗的脸上露出了针扎之色出来,牙关都已经完全的要紧了,手都在背气得不停的颤抖着,他感觉到自己简直就要发狂了,想要冲上去就直接的把宁止戈给千刀万剐了,我他使劲儿的的搓着直接的脖子,脖子都被他给搓得通红,他的精神到了一种极度不稳地的状态了。
“别动!”
军师常乐拿着一把枪直接的抵在了宁止戈的太阳穴之上。
宁止戈太阳穴之上的神经在跳动着,军师伸手来拿走了宁止戈的手上的枪。
军师一般是从来不出手的,他是一个文弱的书生,他也很好的去拿枪的,只不过现在他不得不拿枪了。
宁止戈现在已经要逼死蓝宗了,而蓝宗不能出事儿。
常乐也不能让蓝宗出事儿。
宁止戈的眼角在斜了一眼军师常乐,说道:“你让我确定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常乐的眼睛不由的眯了起来问道。
“我不告诉你啊!告诉你的话就没什么意思了,不过你可以猜一猜我我发现了一件什么事情。”
宁止戈说道。
“我不想去猜,也不屑于去猜,请你去死吧!”
常乐在咬呀切齿的说道,宁止戈差点儿的就坏了他的大事儿了,他现在不得不出手了。
“军师,快啊!快开枪啊!”
蓝宗此时就像是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了一眼的,一面在哭着,而另外的一面在笑着。
军师在压了压手说道:“老大,别着急。
控制呼吸,呼气吸气。”
“让自己冷静下来。
宁止戈他死定了,死定了,你不要着急。”
蓝宗胸膛在不停的起伏,现在常乐是真的害怕蓝宗忽然的一下就完全的失控了,蓝宗这种有着精神病的人,你完全的就不知道他完全 的失控了之后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
“我来杀他!”
蓝宗说着,身上从旁边的驾驶员的身上抽出了一把刀来,转头就要朝着宁止戈劈过去。
宁止戈抽身的躲开了,然后快速的就绞住了常乐的手臂,说道:“我确定的一件事情就是,你的手枪保险没开,你是真的不会用枪!”
宁止戈拿着枪柄,在常乐的脑袋之上敲了一下,伸手从常乐的身上抽出了自己的沙鹰来,说道:“你好之为之吧!”
宁止戈的手里拿着枪,看着蓝宗,说:“你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牌了。”
“跟我回去吧!”
蓝宗低下了头来,说道:“我不会回去的。”
“就算要死,那么也要和你一起死!”
蓝宗猛然的回头,手里刀一刀就砍在驾驶员的脑袋之上了。
驾驶员的心里就想要骂娘了,“老子做错了什么?
明明老子什么都没做。
你特么的回头就给老子一刀。”
接着蓝宗就像是发狂了一般的,使劲儿在驾驶室的操作仪表之上劈砍着,将驾驶室里面的东西都给破坏了。
操纵杆都被蓝宗给硬生生的扯断了,“要死就一起死啊!”
“神经病吧你!”
宁止戈摇了摇头,说道:“我忘记了,你特么的还真的就是神经病。”
直升机现在已经失去了控制了,在空中就像是一个喝醉酒的醉汉一样的来回的晃动着,螺旋桨也在缓缓的停下来,直升机就像是一只折翼的小鸟一样的,朝着海面之上坠落了下去。
宁止戈拉开了舱门,用刀割断了木雨身上的绳子,说道:“等会儿抱紧我!”
现在是还有机会的,不过这个机会也是看运气的,在直升机贴近海面坠毁的时候,抓住距离海面不算是非常高的时候跳下去,指不定的还能捡回一条命来。
眼看着贴近海面的时候,宁止戈叫了一声,“走了啊!”
木雨在紧紧的抱住了宁止戈的脖子,在宁止戈跳下去的时候,被常乐一把抓住了,然后常乐又抓住了蓝宗。
四人,同时的从直升机之上跳了下去。
砰!宁止戈感觉到了自己坠入到了水里的声音,耳旁仿佛能够感觉到那海水子啊呼吸着一样的。
蓝宗在半道的时候,就和宁止戈他们分离开了,不知道掉在那儿去了。
直升机掉落在了海面之上。
轰!!一声剧烈的爆炸,直升机直接的炸裂了,海面之上燃起了一团火焰起来,爆炸的碎片飞得到处都是。
宁止戈在海水之中的往下坠落着,就像是进入到了深渊之中了,黑暗无尽的深渊之中,一直有力的手,在使劲儿把他往深处不断的拽下去,越来越深,然后被吞噬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