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青喜不自禁,脱口而出道:“我要龙凤胎,一男一女!”话一出口她立刻羞得低下头:“这样子不好吧,总该他愿意才行,要不然,这世间只听说过抢亲的,还没有逼娶的。我也希望他能把我视为家中的一员,终有一日,我和孩子们是要回到他的身边的。”
林远尘拍了拍乌青的手:“你放心吧,郭大哥的性子我是最了解不过,你有了孩子后,他必是把你们当成心头肉的。更何况,此事有着大义的名份,总不可能真为了他个人的小性子,让大李朝和胡族兵戎相见,生灵涂炭吧?更何况,如今西洋番人蠢蠢欲动,都把手伸到了东海之上,咱们实在是没这个精力内耗了。所以,今儿个我就做个决定,你乌青就是咱们郭家的人了。”
林远尘转而一笑:“乌青妹妹,虽然说,你处子怀孕实在是大李朝古往今来头一份,倒和西洋的什么圣母玛丽亚圣处女怀孕相同,看起来,让你受了委屈,没有夫妻之实,却先生下了孩子。不过,你要知道,郭大哥虽然有不少妻子,但连正妻大妞都没有怀孕,只有远在另一个世界的白素贞,怀有他的孩子,却也因为种种限制,没有生下来。只有你,可以给他生下两个健健康康的子女,说起来,连我都羡慕你呢。”
郭大路并不知道,林远尘三言两语,就给他又多收了一个妻子进家,他正在头痛,责怪自己怎么生生把一件好事给搅黄了,还和乌青闹翻了。
这要是换了别人,这样漂亮的一个美女自己送上门来,自荐枕席,还搭上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一片宽广无比的国土,非笑得牙齿掉下来不可。
可不知为何,郭大路的牛脾气却上来了,发展科学才是正途,老子就是不当这种马!
郭大路一个人回到舰桥后,副官忙上前恭敬地敬了个礼:“郭大哥,前往澳洲的民船来报,他们已经安全抵达目的地,在您亲手绘制的西京上岸。”
郭大路刚想说什么,突然感觉到体内一股极其庞大的功德之力涌了上来,他一惊,又是一喜,这庞大无比的功德之力,显然就是天道酬谢自己开发澳洲之功了!
郭大路此前就已经预料到,这开发殖民澳洲,一定能增长自己的功德之力,可没想到,增长的幅度如此之大,比自己在大李朝建设各处开发区还多得多!
想来,这开发新大陆,为大李朝子孙后代占了一块可传承万代的土地,造福亿万人民,实在是功德无量,就算是立一国,功德也不过如此了。
这可真真是意外之喜了,这还只是刚刚移民开始,想来随着后继更多的移民以及开发,自己获得的功德之力会更多。
郭大路心里说不出的喜欢,突然,他心中一动,此次移民之功,乌青当居首位,如果不是她下定决心,亲率铁甲舰队顶住西洋人凶猛的炮火,那民船就将全军覆没,见鬼,自己对乌青是不是有些太过份了。
虽然她是胡族的大巫祝,潜伏在自己身边不怀好意,但她做的事,却都是有利于自己有利于科学门的,从初到鄞州,结识大妞开始,乌青就不避矢石,亲临火线,数次受伤,真正是为科学门立下汗马功劳。
郭大路摸了摸鼻子,对副官道:“你既然叫我郭大路,想来也是义学的前几期学生了,你在乌青身边做副官,你说,她这人--怎么样?”
副官道:“我是义学的第三期的学生,郭大哥您亲自给我们上过课呢。郭大哥,我虽然不知道乌青长官为何女扮男妆进入我科学门,因为我科学门与大李朝不同,并不忌讳女子工作,科学门里女子做官的多着呢。乌青其实完全可以大大方方以女子身份进入我科学门学习、任职,说不定,她以女子身份率领铁甲舰队,更令人高看一眼呢。”
郭大路并不想把乌青是胡族大巫祝的事儿给透露出去,他点了点头:“乌青隐藏身份进入我科学门,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大罪,这如果换了在大李朝,女扮男妆,参军报国,那真正是古之花木兰一样的人物儿,说不定大剧院还要编个戏,在电视台上大演特演呢。不过,你以一个军人的眼光看,乌青此人如何?可有任何不称职的地方?”
那副官连连摇头:“郭大哥,乌青长官的品行、能力、操守,那是无懈可击的。说实话,咱们舰队驻守在委奴儿国,那些委奴儿国的权贵为了拉拢我们真正是不遗余力,有些将士--唉,不说也罢,但是我以人格担保,乌青长官从来没有碰过这些脏事儿!不要说金银财物,灵丹法器,就是天仙一样的美人儿送上门来,乌青长官眼睛也不眨一眨,一点不感兴趣--嘿,瞧我说的,乌青长官身为女人,自然也对别的女人不感兴趣。不过当时我们不断不知乌青长官司真正的身份前,看到了樱天皇送来的那贵女,啜啜,真是铁石人儿也会心动,但乌青长官连门也不开,直接轰走了。”
郭大路点了点头:“那乌青在担任驻委舰队指挥官时,在军事指挥上可还称职?可有不当之处?”
副官有些诧异,乌青的勇敢有目共睹,如果不是她运气好,早就被敌人空军的炸弹炸死了,他情不自禁提高了声音:“郭大哥,乌青长官是我见过的最出色最勇敢的指挥官!这一次我们遇到海上空中的敌人,受到双重夹击,如果不是乌青长官临战沉着冷静,勇敢无畏,身先士卒,我们是必败的!”
郭大路摸了摸鼻子:“好好好,我知道了,你这家伙,成语倒是用得一套一套的。对了,你刚才说敌人从海上和空中夹击,难道西洋人舰队自带有飞机吗?我虽然得到报告,但对详情却并不了解。”
那副官想了想道:“我觉得那飞机并不是西洋人舰队的,而是另有一伙敌人。因为西洋舰队上挂的是十字旗,而后来出来的飞机,翅膀上涂的却是红日,这样的标记,我们从来没见过。”
郭大路一怔,红日,该死的,是委奴儿国人!
这红日标记,在大李朝时空是第一次出现,但是在21世纪,却是连幼儿园小朋友都熟悉的标志--脚盆国专用大姨妈巾国旗!
却没想到,在这个时空,委奴儿国居然也用了红日来代表自己的国家,宫本总司、山本太郎、畅法等人如何知道,他们“原创”的这标志,居然被郭大路一眼看透了来历。
郭大路咬牙冷笑道:“我知道是谁用飞机偷袭了我们的舰队!是委奴儿国人!他妹的,这帮子矮矬子,就喜欢搞偷袭,搞不宣而战!他们居然自行鼓捣出了轰炸机,十有八九,还搞出了航空母舰,倒是有些小聪明。不过,那是他们没有见过真正的航空母舰和舰载机,等着瞧,老子非好好收拾他们不可!几架破木头烂铁丝做的飞机也敢在我科学门面前猖狂,老子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舰载机,非把他们的破飞机打火鸡一样打爆!哼,用防空导弹都算是我欺负他们!娘的,这防空导弹可不便宜,用来打木头飞机太费钱了,如今大李朝开发区处处要钱,又新添了澳洲开发,老子手里可没闲钱了。”
郭大路满嘴跑着火车,但心情却放松下来,原来对乌青的一腔怒意也消了下去,甚至自己也觉得好笑,身为穿越人士,何必来那些顾忌,我命由我不由天,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就是了,种马怎么了?老子就种马了!穿越不造反,菊花套电钻,穿越不种马,装逼被雷劈。
这时,林远尘浅浅笑着从手术室走了出来,身后跟着的,正是一身女装的乌青。
乌青指挥官是女身的消息,只有医生和副官等极少部分人士才知道,因此,当舰上的军官战士们看到曲线傲人的乌青红着脸走过面前时,个个都惊呆了。
林远尘领着乌青走到郭大路面前,笑道:“咱们家里又多了位妹妹--”
郭大路一怔,刚想说我这还没同意呢,却听到林远尘凑到他耳边低语了几句,郭大路石化在当场:“我靠,这样也行?”
林远尘白了郭大路一眼:“是你自己生硬拒绝了乌青妹子的,但是为了同化草原胡族,我又不得不如此办。要不然,你说说,还有没有别的法子,让乌青妹子怀上身孕的?乌青妹子可说了,她要龙凤胎。”
郭大路瞟了眼垂着头的乌青,使劲挠着头,他突然发现,自己身边的女人们个个都太了不得了,古怪精灵,无出其右,乌青似乎感应到了郭大路的视线,突然抬起头来,瞪了郭大路一眼。
林远尘拍了拍郭大路的肩膀:“好啦,我这就去京城接郭兰英,你自己该干什么,心里有数。”
林远尘扔下这句话,施展隐光疾行术带着乌青疾飞而去,她还要把乌青带到夷洲岛见过大妞,毕竟大妞是大妇,家里又新进了一个妹妹,她理该知道,正经来说,乌青进门还得大妞首肯呢,只不过有林远尘背书,大妞又向来贤惠,这些细枝末节,都不是事儿。
且不说大妞在看到女身的乌青后大吃一惊,郭大路率领着受损严重的铁甲舰队,怒气冲冲回到京都湾,京都一片风平浪静。
--原本,按照畅法、宫本总司和山本太郎的计划,委奴儿国和西洋人在消灭了科学门的铁舰甲队后,在京都,早已经准备好的伪军会立刻“起义”,和各地大名、贵族的私军,以及一群妖兽一起,对驻扎在京都湾的陆战队发起攻击,一举收复委奴儿国主权--这些部队都装备了线膛枪,甚至还有几支从科学门陆战队营地偷窃来的自动步枪。如果突然袭击,暴起发难,陆战队还真不是敌手。
但是,因为乌青沉着冷静的指挥,以及郭大路祭出了022导弹艇这神器,委奴儿国和西洋人的海空夹击宣告失败。
畅法、宫本总司和山本太郎一方面紧急转移航天母舰、零式战机以及天空之城的设备、工程师,同时立刻命令已经整装待发的武士和妖兽联军,停止行动,化整为零,分散到山林和各地,以等下一次良机。
驻扎在京都湾的陆战队,不知自己逃过了一劫,陈阿扁正在营房和两个京都贵族送上门来的姐妹花胡天胡地,他哪里晓得,那两个姐妹花头上的木乌钗其实是一种剧毒之木,只要在人身上划破一个口子,就能让剧毒入体,数息之间就毒发身亡。
那姐妹花原本等着营外枪声一响,就立刻遵从主人事先定下的命令,用木乌钗杀了陈阿遍,让陆战队群龙无首,苟布理因为被调往大李朝开发区训练部队,没有成为目标。
其实,以苟布理为人的正派,女色勾引对他是没用的,苟布理绝对不会让外来女子进营房。不过,山本太郎原本也有针对苟布理的刺杀计划,那就是安排下忍者,在苟布理必经之路上埋伏着,十个忍者对付一个苟布理,就算他配着手枪,也来不及反映,甚至连开枪的机会都没有。
就在姐妹花一边尽自己从小学到的对付男人的调教,花样百出侍奉着陈阿扁,一边支着耳朵等着营外的枪声时,却没想到枪声迟迟没响起--山本太郎无法通知在陈阿扁床上的姐妹花--两个女孩子越等越心急,干脆心一横,决定不等枪声信号传来就动手!
只见骑在陈阿扁身上的姐姐故意娇喘吁吁,搂住了陈阿扁的头,其实是挡住了他的视线,妹妹趁机拔下发间的乌木钗,刚要向陈阿扁大腿刺落,突然,呯一声响,营门被重重踢开了,郭大路怒气冲冲站在门口,吼道:“陈阿扁,你这个管不住下身的狗东西,咦,你这娘们,你手里拿着什么?!”
那妹妹被突然闯进来的郭大路看破自己的举动,尖叫一声,双手握住乌木钗,不顾一切地向陈阿扁刺了下去--她知道自己被抓住后,难逃一死,干脆辖出命去,也要杀了陈阿扁。
因为陈阿扁好色之名在京都是有名的,不知多少贵女和平民家的女孩子被他坏了身子,今日自己就是死了,也要除了这个祸害!
呯,一声枪响,却是郭大路眼疾手快,抢过身边一名陆战队战士的枪,一枪击中那妹妹。
自从与委奴儿国妖兽一战后,郭大路发现现有的子弹对付妖兽和修行者威力不足,而自行研发威力更大的子弹,一时又没有头绪,所以他干脆用了一个极简单又有效的法子,那就是让战士们自己动手制造开花弹,也就是达姆弹。
这达姆弹制造极简单,只不过用锉刀在子弹头上锉一个十字,这样的子弹击中肉体后,弹头就会裂开,从而在敌人身上撕开一个大洞,杀伤力极是凶残,在21世纪,可是全世界严禁的。
此时,一枚达姆弹正击中那妹妹的胸口,生生在她的肋骨上炸开一个婴儿拳头那样大小的洞来,心脏被碎弹片搅得粉碎,妹妹一声没出,就倒在床上,紧握的乌木毒钗滚到了地上。
陈阿扁虽然品行败坏,管不住下半身,却有些能耐,这时大吼一声,双手一下子卡住了骑在自己身上的姐姐的细嫩纤弱的脖子,双手青筋直暴,硬生生拗断了姐姐的喉骨和气管,可怜的姐姐都顾不上拔下自己头上的乌木钗攻击陈阿扁,双手下意识地捂着吸不进气的喉咙咯咯直响。
陈阿扁趁机掏出枕头下的手枪,一枪将姐姐的天灵盖打得稀巴烂,鲜血和脑浆喷了他一头一脸。
陈阿扁也顾不上擦自己身上的脏物,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姐妹花的尸体,可怜那两具尸体还带着余温,身上还有陈阿扁啃咬的痕迹,滚到地上,冲着郭大路磕头,直称死罪。
郭大路厌恶地瞪了陈阿扁一眼:“你这狗东西,我原本该一枪毙了你的,只不过如今事态紧急,你又熟知委奴儿国内情,现在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立刻带领陆战队,在整个京都搜捕叛逆者!有任何反抗,格杀勿论!还有,叛逆应该拥有一个秘密的飞机制造工厂,这玩意规模可小不了,不是普通的房子能够藏得住的,给我把工厂给找出来!”
陈阿扁连连称是,抹了把脸上的鲜血和脑浆,瞟了姐妹花的尸体一眼:“小人鲁莽了,早知道,就该留着这姐姐不杀的,从她嘴里一定能问出指挥者的身份来,不过后龙先生尽管放心,我就是您的一条狗,一定把威胁我科学门的叛逆给找出来,杀他全家满门!”
郭大路冷哼一声:“废话少说,快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