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阮见此,不甘心的跺了跺脚,愤恨的看了一眼在门边偷听的九黎,只得转身往前退开两步。
狗眼看人低的奴才!凭什么梅九黎就可以过去!
“小姐别冲动,她这番举动丢的可是她自己的脸,小姐何须因此动气。”桑之见梅阮的脸色甚是难看,不由得劝告道。
“呼……”梅阮缓了缓,点头,“你说对。”
淳于翎此时是前所未有的诚恳与认真,余光晃眼瞧见那道在门上从外面印进来的人影,嘴角不自觉的勾了勾。
房中沉寂良久,梅瞿楠觉得,这个消息实在是太过让人难以置信了。就像是太阳从西边升起一般,铁树居然也会开花。虽然心中早已有猜测二人之间定然有某种联系,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种情况……
面对梅瞿楠听完他的讲述后便沉默,淳于翎自然也不会开口催促。
“王爷……”他消化了一下,抬眸似是想说些什么,只是看见对面的淳于翎罕见的嘴角那抹浮起的柔情笑意,再追寻他的眼神望去,梅瞿楠亦是瞧见了房门上印出的那道身影。随即便是一怔,愣是久久未曾回神。
九黎心中有些焦灼,怎么又没声了?她现下巴不得能够将这房门给戳个洞出来,好让她看看里面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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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你说什么?”淳于恽惊讶抬眸,随即站起身来,“什么时候的事情?”
“回陛下,就在方才。”白公公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却还是坚定的回答道。
“这是……”淳于恽惶然跌坐回龙椅,似乎对此事觉得太过惊诧。
“可知道是为了何事?”
这问题,可着实将白公公给为难住了,“陛下,王爷的事儿哪是奴才能够知晓的。”
三皇子府。
淳于冕刚从冀国公府回来,得知淳于翎极为正式的去了丞相府这个消息第一感觉虽然惊诧不已,可是想到那日在茗山上的所见,似乎就感觉变得有那么一些合情合理了。
只是,不晓得皇叔他究竟是如何打算的……
身后,传来幕僚术先生的声音,“殿下,您在想什么?”
“哦,没事儿。”淳于冕回神,总之,若是皇叔与九黎能够……与他来说也并非是什么坏事,是以,也就静待此事的结局吧。
术先生乃是一中年四十岁左右的男子,此人为人谨慎,计谋虽然保守陈旧却也是稳扎稳打。是以淳于冕还是对他颇为倚重的。
“如此,那咱们继续吧。”术先生抚了抚下巴上的那一把半长不短的胡须,说来,他不过是人到中年,却是留起了这么长的胡须,倒是让他整个人平添了许多的沧桑感。
“嗯。”淳于翎收敛了那些心神,“关于方才本殿所说,不知先生是何看法?”
“其实,殿下的主意,借以吏部尚书之事打压他,是个很好的切入口。虽然殿下这些年与他是不相上下,可这样的格局若是多年一成不变,也是不妥的。是以,若是能够借以此事来打破这个僵持的场面,是很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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