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她的情郎(1 / 1)

防盗章, 看到这话就别瞎问了, 你没买够V章50%,补买或等一天“我没有骗你。”顾天河微微皱眉, “我正巡逻到这里。你……”他看了梅院围墙一眼。

陈慧只当没看到, 抚着胸口道:“吓我一跳。原来是顾总旗,我还当是什么贼人呢!既然不是贼人就好,那我便不耽搁你的差事了。”

她扭头就走, 谁知顾天河却扬声道:“你是哪儿当差的?”

陈慧停下脚步, 转身看向顾天河,不知从哪拿出块帕子,捂着脸害羞地笑:“顾总旗……我……人家是在厨房当差的……你要来寻我的话,徐婆婆怕是要骂我的……”俨然一个以为顾天河在搭讪自己的娇羞少女,又似乎是不经意地说出自己知道徐婆婆是厨房管事的事。

顾天河沉默了好一会儿, 他也看出了眼前这少女的想法, 挣扎片刻后依然问道:“你为何要偷看梅院?”

陈慧抬眼无辜地看他:“顾总旗, 我就是有些好奇里头的那位陈姑娘, 听说老爷非要抢了人过来, 我想那位陈姑娘一定是天仙般的人儿吧。”

顾天河眉头微微一皱,开口道:“陈姑娘不是李公公抢来的, 不要胡说。”

陈慧微怔,这次并没有任何伪装的成分,她之前也对自己的判断起疑过, 此刻口口声声地说“抢”其实也有那么点试探的意思, 反正她是厨房的, 消息也不一定准确,听到什么乱七八糟的也不奇怪。但没想到,这一试探还真试探出个结果来。这顾总旗说他是七天前来的,她来的时候他已经在李府了,说不定还真知道真相。

“咦?”陈慧一脸惊讶,又困惑地说,“大家都那么说,我还以为……那陈姑娘是怎么来了?她明明不愿意,都撞柱子了……”

顾天河瞥了她一眼,大概没见过那么八卦的丫头,可能也会觉得这种好奇心会害死她,他道:“李公公的私事,不要多问,否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陈慧:“……”要不是跟我有大关系,我才不会多问呢。

顾天河看着便是知道内情的,可他却偏偏不愿意说,弄得陈慧抓耳挠腮地难受。她突然几步走过来,随后毫不意外地发现顾天河在她靠近到两米之内前又猛地后退了好几步,耳朵迅速变得通红,并在她意图再度靠近时忍不住一声喝道:“站住!”

陈慧故作委屈地看着顾天河:“顾总旗,你怎么如此凶我?我做错了什么?你说陈姑娘不是被抢来的就不是被抢来的好了,我又不会说什么,你何必如此?”

陈慧在现代好歹见多识广,忍不住猜测这位对异性多少有点恐惧症,才会反应那么大。

顾天河浑身汗毛都快竖了起来,这种感觉很奇怪。他没办法靠近女人五尺内,一旦靠近,耳朵便会控制不住地泛红。而过去,靠着冷飕飕的模样,他身边五尺范围内一个女人都不会有,没想到这回竟然碰到一个不怕他的,还几次三番往他跟前靠。

顾天河的神情依然很冷,但语气已经不自觉地软了些:“陈姑娘是我接回李府的,他爹将她送给了李公公,李公公没有强迫他。”

陈慧下意识地退后了小半步,这个顾总旗说的话让她心里一惊,怕被他认出来,但转念一想,两人说了这么久他都没什么反应,可见即便人是他接回来的,只怕当时他也没见到人的面吧。

那么,事情如果真像是顾天河说的,那可真是大大不妙!随便一想就能猜到,原身的爹卖女求荣,那李公公也收下了,可偏偏原身不肯跟个太监,这才自尽而死。若是按照陈慧原先想的,人是那太监抢回来的,那么她做出自尽这种举动还情有可原,但人是人家爹送来的,那太监可能还想着会得到一个温柔体贴的小女人,结果原身却那么烈,直接玩自杀,那就太打脸了。

当然,无论是怎样的因由,这件事里最可怜的就是原身了,换做是她遇到这种事,那她……如果有好吃好喝伺候着,当、当然就忍了……不管怎么说,希望原身能安息吧。

“天哪,原来是这样!那我可要跟其他人说说,不能再胡说,老爷可不是那种人。”陈慧继续捂脸,“顾总旗,谢谢你,那……那我先走了?”

她抬眼看看顾天河,又飞快地缩回来,说着要走,双脚却没有一点挪动的迹象,可见她的“不舍”。

顾天河被陈慧几次三番地靠近弄得浑身不自在,听到她这么说,忙对她点点头,倒是先掉头就走,甚至忘记问她的名字。

谁叫陈慧的表现太过自然,在他看来,他只是阻止了一个好奇少女作死而已。

而在离开的过程中,他仿佛还能感觉到那少女的灼热视线,顿时如同芒刺在背,脚步更快了些。

陈慧直到见顾天河彻底离开了自己的视线才放了心,走到围墙边小声道:“小笤?”

围墙内立刻传来小笤那颤抖的声音:“陈姑娘……”

陈慧道:“放心,我没事。那我走了,你自己注意些。”

小笤那句“姑娘小心”便被陈慧抛在了脑后。

陈慧脑中有李府的大致布局,但实地毕竟跟小笤的描述会有一定的差距,她低着头在府中行走的时候,即便没碰到什么人,也一直心神紧绷。

梅院在西面,倚竹轩在梅院的东面,中间隔了一条长廊和数量不多的植物花卉,菊院则在更东面,兰院在菊院的南面。陈慧往菊院去的时候,有一道半边封闭的长廊隔开了她和长屋,她走得小心,一旦发现前面有人,便会离开长廊躲起来,一路胆战心惊地来到了菊院外头。

抚着狂跳的心脏,陈慧觉得这比当初去鬼屋玩还刺激多了。

如今天色还未暗下来,菊院门口并没有人。

陈慧还记得小笤说的话,前院书房那种重地她是肯定进不去的,若目标是那儿,她觉得没开始做就放弃了,但菊院不同,这就像是普通三室一厅人家的一室,平常没人会随手就把这一室锁住。

不过,菊院里也有些日常伺候李公公的内侍和小厮,要混进去并不容易。要不,她还是在外面等吧?

就在陈慧犹豫的时候,有两个丫鬟模样的女子走了过来,其中一人提着个食盒。

二人的目标正是菊院,来到菊院门口时,原本看着没人的院子门口突然就走出一个人来,笑着跟那二人打招呼,显然互相相识。

陈慧一时间有些庆幸,还好她没鲁莽,否则这会儿便被抓个当场了。

远远看那二人进了院子,入了主屋,陈慧忽然跑了出去,到了院子门口,在那守门小厮面前做出累极了的模样,双手撑着膝盖道:“翠儿、翠儿姐姐进去了吗?”她刚才远远听到了其中一个丫鬟的名字。

那小厮大概也就十五六岁,闻言道:“在里头呢。”

说完他才意识到,面前的女子十分陌生,他并没有见过。他正要开口询问,就听她喘息着说道:“翠儿姐姐她们落了点东西,我得赶紧给她送去!”

她说完,抬头对那小厮笑了笑,便快步往里走去。

那小厮张了张嘴,眼看着那陌生女子进了之前翠儿姐姐进的主屋,便住了嘴,实在是陈慧的模样太过淡定自然,除了没见过她之外,她看着就跟已经认识翠儿许久了似的。大概是新来的吧,他这么想着,潜意识里觉得,若翠儿姐姐不认识她,这会儿早出声了,既然没出声,就是认得的。

但事实上,陈慧在逐渐靠近主屋的过程中紧张得四肢都要痉挛,在进了屋子发现二人刚好背对房门的时候,她飞快地四下扫了眼,没找到躲的地方,心里一动,脚步一转躲到了打开的门板后面。

翠儿和小丫鬟正替换着桌上的糕点茶水,弄完后对房间稍作打扫。

陈慧心里有些着急,她进是进来了,可有人知道她进来,她留不下的。要不,她可以把房门的窗子打开,先出去了,再翻墙进来……

她的视线透过门板和门框间放缝隙可以看到院门口,就在她犹豫不定的时候,她发现门口看管的小厮居然换人了!

陈慧决定赌一把,等翠儿带着小丫鬟走到门口,跟小厮说了两句后两方毫无异样地分开,她提着的心便放了下来。交班的小厮明显不知道那位常来的翠儿姐姐还多“带”了一人,而原先的小厮估计也从未想过翠儿姐姐会不把她这个第三人给带出来,也没跟交班的提过,这就给了陈慧机会。

陈慧终于得以从门后出来,避开院门小厮的视线,走到桌边。桌子的位置略为深入,那小厮已经看不到她了,陈慧便放了心,眼睛发光地看着换上来的糕点。

她刚才就看到了,换掉的糕点基本上动都没动,新换上来的就更是新鲜可口了。想到自己连口肉都吃不上,那太监屋子的糕点不吃就撤了,她就有点不平衡。她拿出手帕,包了两块糕点塞进怀里——万一这次不成功,好歹还能带点回去让小笤尝尝。

陈慧拿了块糕点,又把剩下的摆摆好,随后自己在桌子后蹲下,边吃边思索着一会儿见到了那太监该怎么说。

原身自尽一事绝对伤了李公公的自尊,她必须在满足李公公自尊一事上琢磨。跪在地上等李公公来就哭着求原谅?坐在桌边装深沉等李公公来说自己是滑倒了不是自尽?摆出妖娆模样等李公公来就勾引他让他忘记过去?……咳咳,最后一个还是算了,勾引一个没命根的男人,简直是对着瞎子抛媚眼,会弄巧成拙的吧?

没一会儿,觉得自己待在外间还是太过危险的陈慧悄悄往里屋摸去,里头自然是没人的,一张大床靠墙,床顶特别闷骚地垂下纱幔,只剩下一面供上下床。

陈慧想,这李公公还真把自己当小公举了呀。

内部相对封闭的空间让陈慧安全感暴涨,她放松了许多,忍不住四下张望起来。在她的印象中,有点地位的太监都有钱,不知李公公是什么段位,但这屋子里显然藏了不少好东西。

她没敢乱动,只这边看看,那边瞧瞧,没一会儿注意力就落在了床脚的一口箱子上。箱子没锁,看着还挺大,一会儿若是有下人提前进来了,她或许可以暂且躲进去,在见到李公公之前,她可不能被抓住遣返了……

陈慧在箱子前蹲下,把它打开,屋内光线昏暗,她先是看到了长条形的柔白玉色,不禁眼睛一亮:那么多玉如意啊!

然而,等她好奇地拿起一柄玉如意打算细细品鉴的时候,她整个人呆住了。这些“玉如意”的形状怎么那么怪,一头粗一头渐渐变细,粗的那头还有两颗小圆球……

——屁个玉如意啊,这是玉势,还是一箱子大大小小规格不同的玉势!

李有得眉头微微一皱,面上现出一丝犹豫,似乎被陈慧的“真心实意”触动了那么几分,然而片刻之后,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面上浮现的那一丝柔软散去,只见他微微弯腰,抬手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望着她的眼睛,那张并不出色的面容阴森森的:“陈大姑娘,你还记得我是什么人吧?”

陈慧心底一紧:“您是李公公啊……”妈呀是要让她说出他的名字和身份么?她除了知道他是个有权有势的死太监之外,其他的一无所知啊!她连他的名字都叫不全!

李有得咧了咧嘴,嘿嘿冷笑了两声:“看来你还记得我是个阉人……陈大姑娘,世人都瞧不起我这样的阉人,你倒是个例外,只见过一回便对我如此情深了?”

陈慧听他这么一说就明白之前弄错了他的意思,也知道她刚才那一番“表演”有点过火。如果他是个长得特别英俊的太监,那么她假装自己是个颜狗,一看他就挪不开眼睛,甚至不在乎他不是个男人也深爱着他,这种事也勉强说得通。但偏偏他的容貌乏善可陈,性格又是这样讨厌,她还那样,他自然半点不信。

陈慧眼睛微微一眨,准备说几句大实话:“其实……公公您说得对。慧娘就是觉得既然已经来了,又回不去,那总要让自己过得好一点。但之前慧娘所说也并非全都是妄言,”她指了指自己的额头,“慧娘真没有想寻死,不然今日也不会铤而走险来求得公公原谅。”

李有得眼角微挑,面上笑容扩大了几分,他干脆在陈慧面前蹲下,笑眯眯地说:“慧娘,你这几句话倒还听着有几分真心。”他顿了顿,见陈慧眼睛一亮,心底的恶意便蓦地涌了上来,笑得更为灿烂,声音也尖了几分,“慧娘啊,世人对我这种阉人有一个说法是不错的,那便是我们这类人心眼儿小,记仇。什么误会那种话,我是半个字都不信的,你不过是自尽之后没死成,不敢再自尽一回,被关着吃也吃不好,自然心生悔意。既然下了我的面子,就别想着说几句话便能讨好我。你今日前如何,今日后自然是照旧。”

李有得话说到这里,便不打算再说下去了,作势要起身。

陈慧的一颗心随着李有得的话而慢慢沉了下去,一边暗暗骂着这死太监果然如同他所说的心眼小,一边猛地一蹬地便朝他扑了过去。她一头撞进李有得怀里,紧紧搂着他的腰,带得他往后退了好几步,最终还是没站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只一手撑着椅子,愕然地望着陈慧。

陈慧嘤嘤哭泣:“公公你不要这么狠心!慧娘知错了,你别这样对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下您面子了,您说东我绝不走西,我一定配合您把面子挣回来!公公,求求您了!”你就给口肉吃吧!

陈慧一开始还是假哭着,说着说着就有点心酸,想她在现代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一穿越连口肉都吃不上,有她这么惨的穿越女吗?

在陈慧的哭声里,小笤目瞪口呆地望着这一幕,那张小脸上瞪大的双眼不合比例,看起来极为滑稽。小六和同伴也惊诧地看着这莫名熟悉的一幕,好像不久前他们才见过,只不过那时候是抱大腿,这会儿居然直接搂上腰了!

李有得惊愕的神色渐渐变得青白交加,从没有落到这样奇怪境况之中的他觉得此刻仿佛是做梦一般。一日两次,还是同一个人!从前哪个人敢像她一样大胆?他就没见过如此不知羞耻的女人!

“陈慧娘,你给我起来!”李有得的脸简直要气得变形,连声音也蓦地尖利得刺耳。

陈慧道:“公公,您就发发善心饶过慧娘这一回吧!求您了!”

“起来!”李有得看了眼小六二人,示意二人上来拉人,“小六!小五!”

小六慌忙过来,刚伸出手还没碰到人,就见陈慧一转头瞪着他道:“你想摸哪里?”

小六倏地收回手,吓得后退了半步,什么叫“摸哪里”?这种古怪的说法不是让公公误会么!无论如何,这位陈姑娘还是公公的人啊!

小六被吓回去了,小五还没动也吓了一跳,就没敢动。

“陈慧娘,你、你好歹是良家女,怎么说得出这种话,做得出这种事!”李有得怒斥道。

陈慧一抬头看着李有得,黑漆漆的眼珠子一眨不眨:“我爹不是把我送给公公您了吗?那我就是公公的人了,这样有哪儿不对?”

陈慧正抱着李有得的腰,她一抬头,两人的脸便贴得很近了,近得李有得能清晰地看到她额头那狰狞的伤疤,以及那黑漆漆又意外清澈的双眼。

李有得愣了楞,挣扎的动作顿时停住。

就在此时,有小厮匆匆而来,一看到这里的情况就呆了。一个丫鬟两个小厮都呆呆地站在一旁,李公公却被一个女人推倒在地上,更神奇的是,这会儿李公公怎么仿佛没发火似的,居然也没让人把她抓开?

李有得蓦地转头,瞪了那新来的小厮一眼,后者急忙低头装看不到,慌慌张张地说:“老爷,倚竹轩那边来人了,说蒋姑娘忽感不适……”

李有得眉头一皱,顿时面露焦急,一转头却又对上陈慧的双眼,他冷喝一声:“陈慧娘,松开!”

陈慧的手臂下意识地松了松,又道:“那公公……”

李有得似乎有些心急,也不愿再跟陈慧纠缠,立即道:“明日起该有的不会少你的!”

得了李有得的承诺,陈慧顿觉心花怒放,干脆利落地松开他,却见他半句话都未多说,随便换了身衣裳便匆匆而去。

陈慧和小笤是小六送回梅院的,一路上陈慧突然意识到,这不就是传统的争宠手段吗?哪里就刚好生病了呢?肯定是她偷偷摸进菊院后动静闹得太大,那位蒋姑娘也听说了,不开心,所以故意派人来说自己不舒服,把李公公拉走。

陈慧并没有见过蒋姑娘,但此时此刻,她对那位蒋姑娘却有着隐约的好感。要不是蒋姑娘突然“生病”让李有得着急赶去而答应她,她也不知道最后会怎样。毕竟那死太监心眼小又不好说话,她撒泼卖乖都没用,说不定僵持下去还是无功而返。

第二日,陈慧满心期待地守着院门,等徐婆子端来了早饭,她的期待便瞬间少了一半。早上还是粥,不过里面多了点瘦肉。

看小笤吃得津津有味,陈慧也劝自己,早饭吃这样也正常。然而,当中午陈婆子送来的是一道青菜炒看不到的肉沫时,陈慧悟了,果然是死太监,骗她玩呢!

更令她心底怒火上扬的是,梅院依然锁着不放她出去,而梅院周边的树都被砍了,这回她就算再想出去一次都做不到了!

心思一定,陈慧便故意喘了喘气,艰难地抬头仰视着李公公,争取让他看到她那通红的眼眶和眼底的泪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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