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机带妆彩排完之后,岑宇桐那昏沉沉的一睡就是几小时,因此此刻已然是深夜了。于震深夜到访,声音脸色都很糟,岑宇桐做好了他带来的不是好消息的心理准备。
但怎么也想不到,坏到那么个程度。
“宇桐,我和你说一件事,你先不要激动。”这是于震的第一句话。
岑宇桐呆了呆:“好端端的,我激动什么?”
“是这样的……”于震想开口,他已经想过各种开口的方式,力图将对岑宇桐的伤害减少到最低,可话到嘴边他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
伤害本身存在,花言巧语难道能令它更少?
岑宇桐张了张嘴,只觉嗓子干涩:“于震,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和我有关吗?”
“有关。”
“那是和我认识的人有关,还是别的?”
“不是什么别人,就是……和你有关……”
岑宇桐焦躁地道:“你说吧,你说什么我都接受。”
“我刚才和京都卫视那边吵了一架。”于震忽然伸出手,抓住她的肩膀,盯住她的眼睛,他在心底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然后?”岑宇桐觉得慢慢的折磨比快刀一斩所受的苦要来得多:“你直接说,为什么和他们吵架?是因为我?我做了什么令你和他们吵架?”
“宇桐,你听我说,京都卫视那边高层突然说要换掉你。”
“……”岑宇桐觉得脑海像被炸开了,她在于震的怀抱中挣扎,她说“我没事,你不要这样抓着我,很疼,很疼!”
她想不明白但是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她茫然地抬起头,自认为并没有任何的把柄或短处能被人指指点点被人拿来说事,那么无端端的否决又算是什么?
“为什么?”她的声音冷冰冰。
“为什么?!”她厉声尖叫。
“为什么?”她的声音低下去,犹如呓语。
“为什么?”她红着眼睛,冷静地毫无表情地问。
那些赞美那些雄心……都是虚幻的泡沫一戳就破这是为什么?
于震将几乎软倒的她半抱着放到床边坐下,说道:“宇桐,宇桐,你不要这样!我已经同他们说了,要换你,干脆和我一起换掉得了!”
岑宇桐笑了起来,那笑容竟让于震打了个冷颤。
那是种了然的看破的笑。她很清楚,临阵换将,一定经过两台讨论后定了下来,否则不会是由他来告诉她。
她咬住唇,微闭了眼说:“这是已经定了的事,他们根本就绕过了我,我连申诉的可能都没有,现在只是将结果告知我。对不对?于震你不要安慰我,在有时间找替代品的情况下,我们台才不会因为我这种小角色跟京都卫视闹不愉快呢。你也一样,不值得,也没必要。”
她的眼泪掉了下来:“但是于震,请你告诉我是为什么?我可以去死,但不能死不瞑目!我……我……至少给我一个我能信服的理由!”
于震伸手去抹她的泪,却被她打掉了:“于震,你现在做什么都安慰不了我,我就想知道为什么,你连这点都不能满足我吗?”(未完待续。)
PS:作者君区区在下青二十七我今起一周在旅途中。。
今天看高晓松的脱口秀,他说“人生不只是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
虽然他就是个肥猪头(我曾经的男神们多半变成了肥猪头),但那不妨碍我始终那么爱他写的歌词。。。
谢谢你们到来,让我觉得人生不只是苟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