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仁德见他竟能够避开这一刀,不由微微惊讶:“你竟然能躲开……还真是有点实力。(.广告)”
厉同冷冷道:“有点实力?你连这点实力也没有……”
吴仁德收回刀,用左手轻轻抚了一下刀锋,面上带着玩味的微笑:“实力这东西,你说有未必就是有。你说我没有,偏偏我就是有……认出我手中这是什么了吗?是不是感到有些眼熟?”
厉同微微迟疑,细细端详一下,之后开口说道:“这是……”
这是他以前从过山虎手中得到、后来又被吴仁德夺取的那把刀?
“没错,就是那把刀,我拿着这把刀给朱老四那个老狐狸看,他就相信了我能够找来一名先天高手,这是不是很有趣?”吴仁德微微捻着胡须笑道,“这把刀,说起来一开始我是我从你手中夺来的,着实帮了我一个大忙……”
厉同默然,不得不承认吴仁德这家伙实在是个善于利用手中资源的家伙。厉同从过山虎中夺来的那柄刀,落在他的手中,却成为了他哄骗整个朱家的关键证据。
整个朱家也由此下定了决心,被他拉入了一个致命陷阱。这个吴仁德实在太危险了——厉同心中,对这个人的杀机又胜了几分。
只要杀了这个人,整个吴家暂时就不足为虑了。厉同也就有的是时间用来慢慢修炼,慢慢积蓄实力,到那时将整个吴家都一举拔除也就没有任何悬念。
想到此处,厉同心中的杀机更胜了几分——无论如何,自己都不能错过今天这个绝佳的机会!
吴仁德也发觉他的身上杀气变得浓重起来,还道是已经成功激怒了他,哈哈一笑,举起长刀,朝着厉同再次劈砍过来:“今天便是你的死期!”
那刀上再一次冒出白色的气劲,不同于厉同当初使用这把刀可以被后天九层的吴仁德轻易用气劲包裹双手便可以夺去,现在这把刀由吴仁德使用,威力更强上了数倍,后天武者之内怕是再也没有人能够伸手夺去这柄刀。
或许修炼了《神体诀》、无声无息中拥有了一副强悍到变态身躯的厉同可以,但是厉同并不想在外人面前暴露太多东西。
哪怕是蒙着面、看似安全也一样,他不能把所有的底牌都暴露在一个身份身上。
平静地再度躲开吴仁德砍过来的刀,厉同的身躯反应比吴仁德快出不止一倍,还没等吴仁德继续变招,整个人向前霍然跨出一大步,随着这一步跨出,一抹璀璨到刺目的刀光在空中一闪而过。
吴仁德得意的笑容僵在脸上,一丝剧痛从咽喉的下面传来。
不由自主地丢下那把刀,他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脖子reads;。
然而鲜血却不受控制地在瞬间喷涌而出,瞬间喷洒在眼前的地面上。
为什么?为什么?我是后天九层,他也不过是后天武者,我用的是能够传递气劲的宝刀,而他手中不过是最普通的钢刀!
为什么……最后弥留之际,他忽然回想起来那一抹灿烂的刀光。
“好快的刀啊,我根本没看清……”
吴仁德轰然倒地,喉咙处因为鲜血喷涌,空气倒灌,不断地发出“咯咯”地声音,不多时便彻底死去。
厉同上前,从吴仁德面前捡起自己那曾经得到又曾经失去的那柄长刀。微微端详一下,厉同将这柄宝刀收入自己刀鞘中,抛去了原来普通的钢刀。
然后,厉同纵身一跃,凌空而起,踏在一个武者头顶上,就近挑了一匹骏马,稳稳地落在马鞍上。
“驾!”
口中呼喝一声,厉同腿上用力,骑着的马匹顿时本能地加快了速度。
“不要让他跑了!”有人大声喊道。
也有人举着刀剑似乎想要阻止他:“他杀了家主!”
“不要让他跑了!”
但是厉同骑着的马匹跑过的时候,他们却又不自觉地将刀剑微微收起,再也不敢向前伸。
终于,在厉同骑着马快要穿透人群的时候,一个身形彪悍的壮汉终于鼓起了自己所有的血性,大喝一声,举着刀朝着厉同砍了过来。
厉同头也不抬,手臂在腰间一探,那柄宝刀瞬间带着一片白色的光芒划过。
那壮汉惨呼一声,连人带到都被这一刀斜斜斩断,鲜血狂洒!
场内顿时一静,凡是站在厉同码头之前的武者全部哗啦啦地闪开一条路。再无一人敢举起兵器,或者开口呼喊什么……
厉同默不作声,驾着这匹骏马,让它加快了速度,转瞬间越跑越远。
“嘶——!”
看了一眼吴仁德仆倒的尸体,看护着韩公子的后天九层武者倒抽了一口冷气,说道:“冀州府什么时候有了这等狠人?他杀我也用不了两招!”
另一名后天九层的武者看护着花轿,也不由地点点头:“咱们都是后天九层的武者,对上那人恐怕也凶多吉少……那家伙太狠了!”
正说着,花轿微微一动,里面传来赵华莹的紧张声音:“敢问这位护卫大哥,刚刚有人说我父亲中毒了,可是真的?现在我父亲无事吧?”
外面的两名护卫对视一眼,都不由地面露难色。一个护卫沉吟一下,说道:“赵家小姐,虽然说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但是这件事……”
“真的出事了……”
赵华莹声音打颤。
大红花轿的帘子一动,她自己揭下红盖头,带着泪水跑了出来。
“妹妹!妹妹啊!父亲被朱家的人害死啦,被朱家的人害死啦……”
正在抽噎的赵华凯,转头看到自己妹妹穿着大红喜服从花轿中跑出来,不由地抱紧赵武的尸体嚎啕大哭起来。
赵华莹身体一软,直接摔倒在地,满眼的泪水跟雨水一样顺流而下。
“啊……啊……啊……”
她连一声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就只能张开口,对着天空大声哭喊起来。
赵家的几名忠仆不由地跟着哭了起来,紧接着,赵家众护卫也都跪下痛哭起来。见赵家如此,吴家的那些手下也只好尽一尽主仆之义,一个个张开口呼喊两声,只是刚才刚放走仇人,他们实在有些哭不出来,只能干嚎罢了。见这两家哭的十分凄惨,冀宝阁迎亲众武者也都是心有恻然——谁能想到这片刻的功夫一桩喜事就变成了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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