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谢药师的这番话,厉同不置可否,心内已经有了决意,自然不会再谅解这药香阁。
谢药师苦笑一声:“看来我来见厉公子不但没有收获,反倒是为药香阁惹来一个麻烦reads;。厉公子,我劝你一句你若是有些理智,便不要招惹药香阁。”
“药香阁如何招惹不得?”厉同淡淡问道。
“药香阁在冀州府声名和冀宝阁并列,看上去似乎是极为了不起了。但是冀宝阁本身便只有一个,只在冀州府。而药香阁总共却有八十五处,遍布大齐国、鲁国、吕国。更远处越国、中山国、大宋国也有药香阁的分布,冀州府药香阁只是这八十五处最弱的一处。”
谢药师说到这里,颇为自豪地笑了笑:“得罪了药香阁,主意让你行走天下再也得不到任何丹药的补给。不提这冀州府药香阁的两位先天高手,只说这一次厉公子势在必得的比斗大赛的第一名的奖品,那一瓶聚气丹也是从我药香阁得来……这样的话,厉公子可懂了?”
厉同点了点头:“知道了。”
药香阁竟然是这么庞大的组织,厉同的确是没有想到。不过,他却也并不在意。做错事的是冀州府药香阁,他想收拾的也仅仅是冀州府药香阁,只要手段干净一些,又怎么会和整个药香阁作对?
不过,要做到这一点厉同至少也要突破先天,这是以后的事情了,现在根本不必咬牙切齿地引起药香阁注意。
谢药师见他神色平静,还以为他是知难而退了,微笑道:“厉公子,其实我很奇怪,你在吴家的时候是怎么悄悄修炼到后天五层的?如果我没记错,你当初仅仅加入了吴家五个月……难道说你之前便已经有了一定程度的根基?”
厉同淡淡一笑:“谢药师不感觉自己问的太多了吗?这些事情已经是我自己的私事了。”
谢药师微微一顿,反应过来,连声道歉:“这想必是厉公子的隐秘私事,是我一时之间考虑不周,还请厉公子不要介意。”
厉同说道:“我倒也不介意,只不过我的私事不会告诉你罢了。说起来,你那个叫翠红的侍女还在侍奉你吗?这次没有跟来?”
谢药师有些气冲冲地开口骂道:“那贱人!趁我不备,竟卷了我的药物逃了!”
“哦?”
厉同上次到药香阁的时候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因此只是微微惊讶。
“她这么胆大妄为,谢药师没有去抓她吗?”
谢药师摇了摇头:“人海茫茫,怎么去抓?再说了,那小贱人也侍奉过我,这一次逃走,也算是情有可原,我见了她固然饶不了她,找不到她也就罢了。”
厉同点点头,对此事并不太关心,不料谢药师却继续说起来,厉同便也听着。
“她本是农家的女儿卖到药香阁的,过了十岁才卖来,对家里人感情颇深。前不久她家里人出事了,那时候她就有些魂不守舍,没想到她最后竟然敢做出这样胆大包天的事情。厉公子,你可知道她家里人是如何出的事情?”谢药师颇有些神秘的说道。
厉同不以为然地看了他一眼:“想说就说,这翠红又和我没什么关系,这样神神秘秘的做什么?你以为我是吴家的二小姐,爱听你谈些奇闻异事吗?”
谢药师尴尬地笑了笑:“那也是,那也是……其实她有一个姐姐,死在了曲山的一个小山洞中,据说死的那天,就是冀州府诸位公子去围杀嚣人屠的那一天。”
“她那姐姐据说是嚣人屠带走的,死了之后身上却像是被许多人糟蹋过……呵呵,诸位家族公子没能杀了嚣人屠,对这村姑倒是很有兴趣。”
在曲山?自己杀死嚣人屠的那一天,还有一个女人也在差不多死去吗?
厉同心中微微波动着,平静地看着谢药师:“那还真是巧了。”
谢药师干笑一声,被他这平静的表现弄的有些心内发毛,没再继续说话。
厉同似乎对这件事情毫不在意,淡淡一笑,开口说道:“谢药师,你是药师,我正好有一件事情想要问问你。”
“厉公子请讲!”谢药师连忙说道。
厉同说道:“有什么药物或者说丹药能叫人断肢重生?”
谢药师微微讶异:“断肢重生?”
“不错,我用的上。”厉同说道。
谢药师微微沉吟,说道:“普通凡俗药物再如何配制也不能配出。丹药么,则是肯定有这种药物。先天高手用的养生丹或许可以……”
说到这里,他又摇了摇头:“不、不、药力应当还不足以叫人断肢重生……聚气丹、黄石丹是修炼用的,筑基丹是先天突破到筑基所用……”
他眼中微微一亮,看向了厉同:“筑基期用的疗伤丹药,绝对可以做到这一点!”
终于找到治疗厉老爹的办法了!
厉同心中也微微激动起来:“那是什么丹药?”
谢药师有些尴尬,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但是我了解养生丹的药性,筑基期的疗伤丹药必定比养生丹更强,完全可以足够用来断肢重生。不仅如此,我估计以那强大的药性也会给服药那人伐毛洗髓,叫他成为习武的好苗子。”
厉同听到这里,心中的激动渐渐退去,慢慢冷静下来。
固然,这丹药效果极好,更有可能让厉老爹在一把年纪的时候还能武道修为有所进步。但是这丹药却是筑基期所用,相比万金难求的养生丹、聚气丹只会更加难得。而且,更主要的是厉同连这丹药的名字都不知道,现在就激动欢喜实在太早。
和谢药师又说了几句话,厉同也没有了多少继续说下去的兴致,两人便就此告辞。
返回住处的时候,不少丹霞派弟子都在轻声议论,话题的中心无非是王先令——谢一水的秉性众人都知道,王先令也跟着去粉衣楼荒唐,这才是众人话题的中心。
“这次掌门恐怕要大失所望了……”
“谁知道这个贫苦人家的小子一得意起来便要花天酒地?”
“这个王先令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人物了不成?”
“你说这一次掌门会怎么惩罚他?”他人荣辱,与我何关?厉同半点参与讨论的热心也没有,穿过议论纷纷的人群,回了自己房间,开始自己的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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