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色色,千古一祸,君子不喜,小人常乐。
若按照这个标准,粉衣楼所在的烟花柳巷来来往往绝没有任何一个君子。只看那些放浪形骸的男男女女,也的确很难叫人想到正人君子上面去。虽然说大英雄能本色,真名士自风流,这烟花巷出来的还是人渣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真实年龄十三岁的厉同自从得到神妙珠子之后经历阴谋、杀戮,心性之成熟已经超出寻常少年人,然而到了这脂粉香气弥漫的烟花柳巷也不免有些手足无措。
无奈之下,厉同只好冷着脸一路向前,将那些试图拉客的烟花女子和大茶壶都赶到一边去。
从巷口行了百十米,一座气派的五层楼宇耸立在烟花柳巷的最中心文字。上面挂着金粉描字的大牌匾:“粉衣楼”。
厉同刚刚走进楼去,便有龟公点头哈腰的凑上前来:“这位公子,可有相熟的姑娘没有?”
厉同目光扫了扫,见到这一二楼都是普通武者在外面和一些妓女调笑,三楼往上有房间接待客人,王先令此时正不知在何处逍遥。
那龟公一看厉同这模样,顿时会意:“这位公子,我们粉衣楼一二楼是叫那些姑娘出来说说话,吃些点心的,三楼是……”
厉同抬起手来,打断了他的话:“不必多说甚么,我找人。”
那龟公顿时脸色冷淡下来,悻悻说道:“找人倒是可以,不要在粉衣楼闹出乱子来。”
说着话,便要转身离去。
厉同伸手抓住他:“丹霞派弟子今天来了几位?带我去见他们。”
那龟公顿时吃了一惊,叫嚷起来:“你做什么,这里是粉衣楼,不是你可以放肆的地方……”
厉同早已经对这吵闹异常、莺莺燕燕的环境不耐烦,冷哼道:“带我去找他们,耽误了丹霞派的事情,拆了你们粉衣楼!”
那龟公闻言,这件事情竟然不是几个丹霞派弟子胡闹,而是涉及到丹霞派,再也不敢叫嚷,连忙殷勤地说道:“这位公子请跟我来!”
这龟公走在前面,一边带路一边对厉同说道:“今天丹霞派弟子倒是来了四五个,只不过都没有久待,只有一位穿着蓝衣的外门弟子从清早就来了,一直呆到现在。”
厉同淡淡说道:“这人就是我要找的,他身上未必有钱,我来就是收拾他来的。”
龟公闻言,不由吃了一惊:“那人身上没有钱?”
厉同点点头。
龟公顿时升起同仇敌忾之感,说道:“这位公子你来得好,这次一定要把他带回丹霞派,好好严加管教!”
说着话,两人已经上了三楼,龟公小心地指了指一个房间,然后急急忙忙地溜走了。
厉同走到门前,轻轻拍了拍门。
里面传来女子的嬉笑声:“王公子,有人敲门呢!”
王先令的声音随后传来:“哈哈哈哈,不必管他,你先亲我一口——啧!真乖!”
厉同再次拍了拍门:“王先令,开门。”
声音不大,但是里面王先令的声音顿时停了下来,里面那女子不明所以:“王公子……”
“滚出去!”王先令怒喝一声。
那女子顿时收声,急急忙忙打开房门。
一出门便看到门口的厉同,这女子面露惊讶神色,轻声惊叫一声,匆匆忙忙去了。
厉同有些意外:这女人很怕我?难道她还认识我不成?
“厉同,你也动心了?”
房间内,王先令坐在一桌酒席的正中央,看到厉同的模样,嗤笑一声说道。
厉同平静地看着他:“王先令,我早就知道你心性很烂,在武道之路走不出多远。没想到我还是高估了你,竟然沉迷于女色,你还真是有出息。”
王先令冷冷一笑:“有没有出息关你何事?是邱伯伯派你来叫我回去?好,你等一下,我收拾一下就回去……”
厉同平静地走进屋内:“你猜错了。”
“猜错了?”王先令恍然大悟,“我猜错了?这么说,邱伯伯还没发现我在这里?你是来和我一起来玩的?”
小心地看了厉同一眼,见到他似乎并不是那么反对,王先令说道:“要不要我们再叫两个姑娘来?”
厉同冷冷道:“掌门命令,从今之后,王先令归我管辖,任我打骂也任凭我收拾。”
“什么?!”
王先令骇然站起,失声叫道reads;。
“就是这样。”厉同冷冷说道,“现在跟我回去,再来一次粉衣楼,我挑断你脚筋。”
王先令脸色发白,呆呆地看着厉同:“不可能……不可能……邱伯伯不可能把我交给你……”
“哼,可能还是不可能都一样……跟我走吧。”
厉同平静地说道。
王先令脸色苍白,跌跌撞撞地从酒桌后走出,神情不知该说失望好,还是该说绝望好。
“王公子……你再也不来了么?”
两人刚刚出了房门,之前那陪酒的女子正好遇上,低着头轻声问道,看样子竟是对王先令大有情意。
王先令颓然说道:“嗯,我怕是再也来不了了……”
那陪酒的女子顿时轻声抽泣起来,伸手擦了擦眼睛,小声问道:“王公子,你愿意为奴家赎身吗?”
厉同愕然,诧异地看了一眼王先令:这王先令竟还是个风流种子,这两日的功夫,就引的一个妓女愿意为他从良——厉同虽然不知道青楼的情形,却也知道多少年的烟花客都未必能够做到这种事情。
王先令闻言,身体晃了晃,也不知是震惊还是感动。
紧接着,他双膝一软,跪在厉同面前:“厉同,我只求你这一件事,让我帮小静赎身。只要你答应我这件事,以后你要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绝不敢违背!”
厉同平静地说道:“我就算是答应了,掌门也必然不能答应。此时正值三派三家比斗大赛,我们丹霞派弟子竟然为青楼女子赎身,此话传出去,成何体统?丹霞派名誉何在?”
王先令跪在地上低下头去,也不作声。那女子见此情形,也和王先令一起跪倒在地:“请厉同公子成全!奴家并不要名分,也不要任何钱财,奴家自己的钱财可以用来自己赎身。”“待到赎出身来,奴家可以和王公子不在这几日见面,只在城内买一座小院等王公子前来,只求厉同公子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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